「嗯。」陳潤清沒想到沙發上坐下,就在飲水機旁邊站著,喝每一口水的間隙都會看她一眼,「昨天你跳進池子裡,那個水應該挺冷的吧,回來之後還好嗎?」
「還好,昨天吃了藥,現在沒什麼症狀了。」周浮說。
「那就好。」
陳潤清慢條斯理地喝完最後一口水,把紙杯扔進垃圾桶。
「所以,你為什麼要跳進去?」
他似乎並不是很想問,卻又耐不住。
張口之前,喉結先動,不甘心地吞咽。
「為了給謝亭恕撈那塊表?」
話題進行到這裡,周浮就有點不想繼續下去了。
畢竟之前在機場,他們剛因為謝亭恕的事情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口角。
可周浮的沉默,卻似乎在無形之中再一次助長了陳潤清的情緒。
「你就喜歡那樣的嗎,能一擲千金逗你開心。」他開始往沙發的方向走,目光鎖定在她身上,「那塊表我也可以給你買,我也可以為了你丟進水池裡。」
「別光說不做。」周浮有點煩了:「你先買了再說吧。」
閔奇去叫謝亭恕,兩個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下來,她是真不想多說,從沙發上站起身就往樓上走。
「我買了你就回來,是嗎?」
身後陳潤清還在追問。
周浮想當做沒聽見,抬頭卻看見謝亭恕就站在二樓的樓梯口。
黑色口罩,衝鋒衣。
眉眼線條凌厲。
尤其站在高處,雙手抄進兜里往下看的時候,整個人身上散發著一種密不透風的疏離感。
看起來心情挺不好。
「謝亭恕,早啊。」
而周浮也確實是佩服陳潤清,都到這份上了竟然還能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那樣,若無其事地打了個招呼。
謝亭恕沒搭理他,也沒看周浮,徑直下樓。
在與周浮擦肩而過的時候,
她聽見謝亭恕咳了一聲。
好像是感冒了。
義大利的外賣速度顯然是沒法跟國內比,一群人在民宿等外賣等到快午飯時間才終於吃上,好在Sini化妝換衣服也很慢,正好和外賣同步到達。
早餐桌上,除了謝亭恕偶爾咳嗽兩聲,和Sini不時問周浮她衣服鞋帽搭配的問題之外,幾乎沒有人說話,閔奇剛才把謝亭恕叫起來之後去上了個廁所,已經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能幹巴巴地打開話題:「你怎麼開始咳嗽了?」
「炎症。」謝亭恕從昨晚開始,話就少到近乎沉默。
Sini有點不忍心看閔奇在那干舔,接了句:「可能是著涼了。」
但閔奇顯然沒有心疼的必要,他仿佛失去了記憶:「昨天掉許願池裡的不是周浮麼,怎麼結果謝亭恕著涼了?」
Sini:「……」
人豬有別,Sini放棄果斷拯救閔奇。
好在昨天的雨並沒有得到延續,今天的佛羅倫斯是萬里無雲的艷陽天。
閔奇把租的車開了過來, Sini臨走前又想起臨時忘拿東西,周浮在客廳等她,出來的時候,其他人都已經上車了。
陳潤清大概也有點讓人尷尬了的自知之明,主動提出不參與,說準備去附近的大教堂轉轉。
周浮拉開后座的門,就看到謝亭恕正在閉目養神。
很奇怪,明明都是沒有表情的狀態,但謝亭恕一旦閉上眼,那種冷漠的疏離感就消散了,變得純真無害,變得柔軟溫和。
也可能是今天佛羅倫斯的陽光太好,只是從車窗鋪進一角,就讓整個車廂呈現出一種幻覺般的暖色調。
他靠在車窗上小憩,因為身體不適而顯出一點病態的蒼白,坐在那裡安靜得像是深秋時節的最後一片落葉。
周浮總算後知後覺地想起剛才在飯桌上,Sini好像提起過謝亭恕生病的事情。
她當時在走神,沒太聽清,現在才湊到Sini耳邊問:「你剛才說,他是為什麼咳嗽來著?」
Sini愣了一下,餘光悄悄看了謝亭恕一眼,見他毫無反應,便輕聲回答說:「他不是說了嗎,因為炎症。」
炎症……會引發咳嗽嗎?
不過也沒時間細想,很快,閔奇開車抵達WH總部。
說是總部,其實是WH創始人在1877年的佛羅倫斯開的第一家店,在其品牌成立並迅速擴張後,WH真正的辦公總部早已遷移到紐約,佛羅倫斯這邊的總店變成了WH的博物館,專門展示百年以來所有經典、紀念款的初版與圖紙。
而正是因為這裡的紀念意義與特殊性,這裡並不接待普通客戶,而是專門為滿足部分客戶的特殊需求所定製的訂單服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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