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不是已經把趙鈺的表白給毀了嗎?」她不想太詳細地去探究這份情緒的原因,只想儘快達到自己的目的,「為什麼還要這麼生氣……他又沒有和安妮在一起……」
電梯抵達謝亭恕房間的樓層,門朝兩邊緩緩退開。
謝亭恕二話不說拉住她的手腕就往外拽,刷卡,進門,將周浮壓在門後的牆角——
「他要跟誰在一起關我屁事。」
謝亭恕猩紅的目光就那麼直直地盯著她,由上而下。
他咬字很慢,一字一頓,就像是鋒利的刀片,緩慢地順著皮膚蹭過去。
「還是我把他的告白毀了,你替他心疼?」
清晰的涼意。
周浮聽出他的陰陽怪氣,「謝亭恕——」
她沒想過要在這裡和謝亭恕鬧開的。
畢竟十月她就可以申請留學,以她現在的準備,保底是一定能走的。
換句話說,她沒必要在這裡和謝亭恕計較那麼多。
只要示弱,撒嬌,讓他消了氣之後幫忙把剛才那些視頻壓下去就可以了。
「你已經贏了,還有必要這樣咄咄逼人地拿我撒氣嗎?」
如果她乾脆再蠢一點,蠢到聽不出謝亭恕的借題發揮和遷怒該有多好。
蠢到聽不出他是因為陸安妮差點被告白而失去了理智該有多好。
「好,你反正不開心了就可以懲罰我,那接下來又要讓我做什麼,讓我絞盡腦汁地哄你,像狗一樣逗你開心,還是站到窗邊去罰站……」
周浮說著,突然眼窩微微一酸。
【作者有話說】
有人亂吃醋吃到就連周浮哭過都沒發現嚕,是誰我不說昂
37
第37章
◎是她的薛蘊啊◎
周浮也沒想到,她說著說著,還真的有點委屈起來了。
她是真的不喜歡被罰站。
即便誰都知道,周浮自己也知道,她和謝亭恕之間的差距,甚至不是三言兩語可以概括的。
可罰站這件事兒,真的就是把那種階級,掰開了揉碎了,吹進風裡,只要還在喘氣,就逃不掉那個味道。
周浮一開始覺得無所謂,只要像薛蘊就好,可她逐漸發現自己好像有點做不到。
「……算了,不說了。」
只是這些話她原本準備氣勢洶洶地說出來,好歹輸架不輸陣。
現在眼睛一紅,周浮自己也覺得真是沒勁,囫圇地擦了把眼淚,就扭頭去抓謝亭恕房間的門把。
「幹嘛不說了。」
但她的手剛伸出去,就被謝亭恕從空中截住。
他捏著她的手腕,青色的血管從手背到小臂,因發力而硬挺清晰。
「繼續啊。」
周浮本來就是忍著淚在強撐,再抬頭對上謝亭恕強硬的眼神,頓時如同脆碎的玻璃,稀里嘩啦地散落一地。
「我不想說了,你沒聽到嗎,我說我不想跟你說話了!」
自從劉芸再婚,薛蘊離開,周浮的世界好像就完全失去了那麼一個,可以讓她即便是發脾氣,暴露自己狼狽醜陋的一面,也能夠感到很安心的角色位置。
這麼多年,周圍的同學和老師對周浮的評價一直都是「文靜」、「溫柔」這種詞,久而久之,就連周浮自己都忘了,這種歇斯底里地用聲音發泄,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你再說一次。」
謝亭恕表情沒變,甚至眉頭都沒有擰一下。
但目光已經徹底冷了下來,滾燙的掌心仿佛燒熱的囚鎖,緊緊地將周浮的手腕圍困其中。
「說就說!」
去他的,全都破罐子破摔吧!
她眼眶通紅,眨眼間眼淚在晃蕩,目光卻毫不示弱。
「我說我不想跟你再——」
謝亭恕沒讓她說完,便直接低頭吻了下來。
仿佛是狂風驟雨的海面,暴雨與咸澀的海水,再被纏連的唇舌稀釋,被爭奪著吞咽。
沒有來得及浮現的哽咽,與彼此的喘息。
周浮的手腕被人壓過頭頂,自上而下的餘光里,房間門口頂燈的光已經被隔斷。
黑雲壓城,插翅難飛。
她感覺就像是被人一次一次用手,把整個人按進激進又狂躁的滔天巨浪中。
隨波逐流的漂浮感與密不透風的窒息感迅速地將她包裹起來,仿佛雙腳已經離開了地面,被苦鹹的海水托舉,不知何時又會被裹挾著下墜。
「謝亭恕……」
直白到仿佛野獸啃食般的吻。=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