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眼神幽邃得滲人, 直直地看著盤在地上不動的小黑蛇。
音折:裝死。
姬梵一個眼神都沒給旁邊的鼠妖, 隨手將它一劍劈死,便攜音折出萬妖窟。
一閃身, 一妖一蛇避入秘境。
音折只一晃眼,就出現在一片冰天雪地之上。
原法相天地中的桃花島竟然變成一座冰天雪地的荒島,觸目之下, 只有荒蕪的雪。
周圍的蓮海更是凍結成冰,唯有堅冰下的暗流在涌動。
音折化成人形,坐在鬆軟的雪地上。
她不著一縷,被冷氣激得打了個寒顫。
姬梵一頓,將她攬腰抱起,整個人圈入自己懷中。
隨著靈氣翻湧,一座樓台憑空建成,他抱著音折入內,爐火自燃,暖意如春。
音折落在軟塌上,茫然地用手護住前胸。
姬梵一言不發,骨節分明的兩根長指挾著她尖俏的下巴,拇指指腹溫柔地撫摸著。
他那眼神一寸寸地掃過她全身,從頭到腳,從髮絲到指甲。看得認真專注,眼神幾乎成實質。
「為什麼不出來見我?」
他和煦地問著,手鉗住了她的腳踝,讓她進退不得。
腳踝上的力度堪比重石鐐銬,熱度燙得她汗毛直豎。
音折微吸一口氣,仍然不吭聲。
姬梵:「怨恨我半年前沒有救你?」
他大概腦補自己又恨又氣吧。
可音折完全沒有這種想法。
主與仆的關係,能得幾分眷顧?
見她不語,姬梵反倒以為說中。
他本烈火燒心,脾臟心肺烹得生不如死,可瞧她低頭,兩頰微鼓,像是忍氣。他那滿腹邪火頓時被清泉暖流迎頭澆來,熄得乾淨,一絲火苗也升不起。
須臾片刻,姬梵將這憔悴不少的小蛇攏入懷中,撫著她的後背。
他從未有過的溫存。
「適逢家主要安排一件棘手之事給我,若我冒然請求他開窟,必定要接手此事。此事……對你我都不好。罪魁禍首,我已經千刀萬剮了。」
音折腹誹:冠冕堂皇!自私自利便自私自利,還對你我都不好。罪魁禍首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你受苦了……」
他抬起音折的下顎,垂首要予以寬慰之吻。
可音折卻伸手擋住了他的吻。
她轉轉眼珠,冷聲冷氣:「主人不是有喚雨小姐服侍麼。音折已經無大礙,可以將我放出去了。」
姬梵頓了頓,溫聲解釋:「她以下犯上,已經失去了左臂。我將她留給你,是殺是剮,都隨你。」
音折:「她與我無關。隨她去。」
姬梵握住她遮擋的手,輕吻她的掌心,濕潤的吻一枚一枚順著手臂爬上音折的脖頸,再從喉結往下,讓她酥麻了半個身體。
她想推拒,可男人的力氣大得出奇,不容她再次反抗。
音折微喘著氣,他的吻夾雜著疼與欲,齒關細細碾磨她嫩滑的皮膚,留下深紅的烙印。
「昨日我們之間的契約隱約消淡……怎麼回事?」
音折警鈴大作,於溫柔鄉中強撐精神:「不過是生死危機,好在挺呃……挺過來了……」
「我以為我要失去你了……」
他的聲音輕得微不可察,沉溺其溫柔中的音折迷迷糊糊,根本沒有聽清。
樓閣之外,冰雪褪去,春意萌發。
蓮海上的堅冰也漸漸消淡,水波蕩漾。
這次他的服務意識有加強,見她哭著說不要,便克制了出閘的欲望。
轉而吻她,含住她的唇舌。
音折心微動,這是他們第一次唇舌相處交的正式接吻。
他絞住她的小舌,索取津液,迫不及待地榨取每一分甜意,侵占填滿她的口腔,掠奪她所有的呼吸。
分開後,他仔細地吻遍她的全身,每一處疤痕都小心舔舐,每一處皮膚都留下濕潤的吻痕。
音折恍惚間感受到他用唇舌將自己清理了一遍。這廝,真是喜歡「吃」妖。
她迷迷糊糊睡著,醒來時姬梵還在秘境內。
「醒了,餓了嗎?」
見音折醒來,姬梵放下手中書簡,抽出一片刃,劃破掌心。
「……」
半年不見,他愈發變態了。
音折轉念又想:滅族之仇,喝點血算什麼,也就一報還一報。
於是捧著他的手暢飲。
姬梵只看著她,滿目柔和,一下一下地摸著她的頭髮。=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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