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如銀弦,輕描淡寫間擊退數位黑衣人。
「你劍術何時臻化純熟?」落天奇疏而閃至她身後。
「你?」音折一驚,反手一劍,削斷了他一截小辮子。
落天奇摸著斷髮, 不悅地皺眉。
「找死。」
他的長鞭不斷抽向音折,鞭鞭狠辣不留情。
他想教訓這個女人已久。
她時時刻刻纏繞著少主, 阻礙他們的大業,還敢叛逃,簡直是絆腳石。
雖說姬梵不准他下殺手, 可小小教訓她一番, 也不無可能。
落天奇的鞭子毒辣如蛇, 以難以防備的弧度,抽上音折的肩頭,留下一道長而深的血痕。
頃刻之間, 音折的肩頭就染上血紅。
她吃痛,手中劍沒有松,逼上落天奇的鞭子。
兩人交手數十招, 招招不留情。
落天奇越打越心驚, 她不熟悉他的鞭法,先頭很是吃了幾虧, 渾身添上數條血痕。可交手越多,她領悟得越快,本能越強烈, 還能有餘力去鑽他的空子,尋找破綻。到後面,兩人竟然打得難捨難分,這還只是她沒有顯出原形的情況。他知妖獸原型,鱗片堅固似金鐵,可謂刀槍不入,更難傷及根本。
他以為的草包貨色,竟然深藏不漏,有如此高超的劍術?
不能大意,他眉頭壓下,手背後打了個手勢。
音折原本愈打愈順利,心道:我打這個世界的龍傲天打不過,還打不過你嗎?
落天奇笑道:「再打下去,那個小孩兒就要死了。」
他的包子臉上擠出個懷有惡意的微笑,目光示意她回頭看。
音折一回頭,四喜果然已被人制服。
這小孩擔心她,根本沒跑遠,被捉了個正著。
四喜:「姐姐,你快走。」
「走個屁呀。」
音折難得爆了粗口,分身之際,喉間已纏繞上一圈鐵鞭。
她不甘心地放下劍:「我走,放了她。」
落天奇:「主上有令,要將你們一起帶走。」
音折和四喜被捆成粽子,押回了天珩學院。
回到水月洞府後,音折未被召見,和四喜分開關押在水牢中。
她被捆在水車上,水車兩刻旋轉一次,她便被浸入水中,溺失呼吸。如此反覆,直到渾身水淋淋,泡得皮膚發白髮皺。
音折喊:「我要見姬梵!我要見姬梵!」
水牢內只有她的回聲及水聲,水再度將她淹沒。
喉管肺部的空氣皆數被奪走,體內臟器火燒火燎。
掙扎無用,手銬腳銬全是精鐵,幽暗深邃的水裡,她的呼吸一點點被奪走。
等從水面上浮出,她嗆得滿臉淚水,心口疼得快要死掉。
然而這些苦痛都抵不過她內心的焦灼。
四喜呢?她也在水牢里嗎?她才十歲左右,怎麼能受水刑?
她咳嗽得滿腔血氣,叫囂著,要懲罰就懲罰她,不要對孩子出手。
三夜過去,她連說話的力氣也沒有,被人像拖死魚一樣的拖上岸。
鎖扣未除,她被奴僕拖去了靜室,水痕長而蜿蜒。
姬梵坐在榻上,長發葳蕤垂下,流瀉如有銀光。
室內氤氳著清淡茶香,仿如昨日,她亦坐在榻上品茶。
「咳咳咳咳……」
音折咳得頭痛耳鳴,許久才緩過來。
姬梵走到她面前,音折疲憊地頭也抬不起來,只能瞧見他垂地的衣擺,暗紋金線,尊貴非凡。
「為什麼要逃?」他堪稱柔和地詢問。
音折喘息:「四喜呢?」
下巴被兩根手指抬起,她終於對上姬梵的臉,他淡漠而矜貴,仿若高嶺之花,垂眸間,眼神毫無情緒。
「你沒資格同我講條件。」
音折不語,以沉默面對他的逼迫。
他說:「看來你想給她也試試水牢的滋味。」
音折頓時激烈抬頭:「不行!她還是個孩子!」
姬梵困惑:「我難道是什麼尊老愛幼之人?」
音折總算意識到,她現在不是獨身,四喜還在他們手上。
她不敢挑戰姬梵的下線,因為他可能根本沒有!
「我逃走還能為的什麼,無非是不想為奴。」=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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