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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好甜、好甜,與自己夢裡經歷的感覺一模一樣。

想再吻他,想要更多……

兩人痴迷的吻了不知道多久,直到跌跌撞撞的撞上床框,夜臨淵才陡然清醒過來,一把丟開了他。

怎麼回事?自己怎麼被他勾到如此意亂情迷?

「出去。」他心緒紊亂的指著門口,「朕不想看到你……」

「我……」蘇紜卿還想說什麼,「啪——」怒不可遏的夜臨淵失控的抬手給了他一巴掌。

蘇紜卿驚愕的捂住了臉,淚水緩緩涌了上來。

「出去!」夜臨淵暴怒的嗓音簡直能把整個御書房震垮。

蘇紜卿傷心欲絕的盯著他許久,最終緩緩轉身,流著淚退出去了。

他腳步蹣跚,整個人好像遭受了重擊,跌跌撞撞的離開。

夜臨淵重重喘氣,直到他的身影再也看不到,才怒氣沖沖的坐到榻邊。

他簡直氣得頭痛。

為蘇紜卿的膽大妄為。

更為自己莫名其妙的動搖和險些難以控制的欲望。

剛剛他是真的想要他,差一點……便直接將蘇紜卿按倒寵幸了他。

本來,夜臨淵身為九五之尊,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使他真的幸了蘇紜卿,也無需承擔任何心理負擔。

——那不過是帝王的恩寵,想必天下沒有人不想要這份恩寵。

但他就是不願意那樣。

他心中對情愛的至高憧憬都盡數寄托在那個夢裡,在那個他極愛的模糊人影里。他曾發誓,一定要找到那個完美符合夢中人的傾心相愛的對象,他才會與對方親近。

在那之前,他一心撲在政務上,不想對任何人——不論男女產生興趣。追逐天下和治理國家在他腦中占據統治地位,堅不可摧。

而今天,這個信念居然因為一個區區下賤之人產生了動搖。

夜臨淵惱火的一拳擊在床榻上。怎麼就如此毫無定力,就這般情不自禁的回應了他?這還對得起心中那份至純至真的憧憬嗎!

這一拳下去,他感到被褥里有什麼東西暖暖的。

他疑惑的掀開被褥一看,便看到裡面整整齊齊的躺了四隻湯婆子,整個被褥里都被熏得暖洋洋的。

「……」夜臨淵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哽在喉間。

他眉間顫抖,眼下那顆小小的紅色淚痣變得如同血滴般艷紅。

片刻,他霍然起身,拾起蘇紜卿落下的鞋履和斗篷,大步衝出了御書房。

蘇紜卿直到出了門,才發現自己忘記穿鞋了,斗篷也落在了室內。但他已經不能折回去拿。

難道回去再讓夜臨淵打一巴掌嗎?

他咬咬牙,強忍著寒冷繼續往前走去。

眼淚一直沒停下來過,但他固執的不肯哭出聲,只是靜靜的流淚。

腳踩在冰冷刺骨的雪地上,很快便失去了知覺。大片的雪花落到他單薄的衣衫上,瞬間化成水沁到了肌膚。他僵硬木然的將身子往前挪,御書房與養心殿的距離本來算是比較近,但此刻好像變得尤為遙遠。

那些彎彎拐拐的長廊好像看不到頭,那些一成不變的宮牆到底要延綿到何處?

實在太冷了,蘇紜卿難以抵擋那種從腳底一直串到心口的刺骨寒冷,他抱緊了身子,不斷的往手心呵著熱氣,歪歪倒倒的往前挪步。

他以全身心的注意力抵禦寒冷,根本沒仔細看路,突然撞上前面一人,整個人天旋地轉,往後仰去。

「何人竟敢擋本候?!」一個低沉的嗓音在黑夜裡不耐的響起。與此同時,一隻手揪住了蘇紜卿的衣領,將他的身子抓了回去。

蘇紜卿呆呆的抬眸一看,眼前的男子背對月光,看不清臉,但一雙眸子銳利無比,在幽幽靜夜裡閃動寒光。

那是狩獵者的眼神,正以看待獵物的方式密密打量著自己。

「抱歉……」他條件反射的道歉。

「呵……」男子瞥見月色下蘇紜卿淚眼朦朧的面容,突然語氣變得曖昧揶揄,「三更半夜,這樣一個梨花帶雨的美人光著腳瑟瑟發抖的撲到本侯懷裡,是想要得到本候的溫暖嗎?」

這本是句調情的話語,但從他嘴裡講出來,卻有股生生的寒意,蘇紜卿哆嗦了一下,拼命掙紮起來。

「不是……」

「真是個尤物。」男子無視他的惶恐,低低冷笑了一聲。

「放開我!」蘇紜卿低聲道,他直覺這個人很危險,被他抓住絕不是什麼好事。

但男子力氣很大,任由蘇紜卿怎麼掙扎也無法脫身。

「你是聖上的男寵?」男子毫不顧惜他的不情願,兩指用力的撫上他細嫩的臉頰,「還是他一時興起召進宮來的小倌?這可不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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