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多年來張懷有多護著這個弟子,大家都是看在眼裡的。可如今看著梁墨這番做派,大家都覺得張懷這麼多年的心血可真是為了狗。
一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幫他再多給他再多,他也不會記得別人的恩情,甚至還會將對方視為仇人,就如同現在的梁墨一般。
就連楚闕也不禁冷了臉,「你想說什麼?」
梁墨敢對張懷無禮,那是因為他心裡很清楚,張懷無論如何都不會對他這個弟子動手。
可楚闕不同,楚闕並不會像張懷那般縱著他。他如今就算對楚闕不滿,也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將軍,我不知老師為何會幾次三番地為那位溫公子說話。但我說的句句屬實,溫公子有了害死人的心思,將軍您不得不妨啊。」
梁墨的話讓帳中人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誰也沒有料到梁墨竟然真的盯上了溫凰。
「你可有證據?」
楚闕冷聲詢問。
梁墨立刻道:「證據就在步兵營哪裡,屬下是一同跟著溫公子過去的,也瞧見在她的一番動作下,我們的士兵情況有了不好的症狀。屬下擔心咱們的士兵出事,便請了軍醫過去瞧瞧,具體的情況您不妨問問軍醫。」
梁墨的話讓眾人都忍不住皺起了眉頭,就在眾人沉默的時候,大帳的帘子忽然被人掀開。
溫凰看了一眼震驚的梁墨,隨即便拿出了一個用木塞僅僅塞住的瓷瓶。
楚闕瞧見溫凰竟然戴上了當初防禦天花時才戴著的口罩,心頭不由得一跳。
「出了何事?」
溫凰道:「步兵營發現了天花病毒。」
溫凰話音讓整個大帳都安靜了下來,楚闕臉色也變得十分的難看,「怎麼回事?好端端的天花病毒怎麼會出現在步兵營里?」
溫凰還沒有開口,一旁的梁墨突然急切道:「將軍,一定是他!一定是他把天花病毒帶進去的。我就是說方才她靠近咱們的士兵時,咱們的士兵精神狀態怎麼不對勁兒,原來是天花啊。」
梁墨指著溫凰大聲吼叫,眼裡竟然多了幾分癲狂。
楚闕眉頭緊皺,看著梁墨的眼神也冷了幾分。
張懷呵斥,「你休得胡言!」
之前梁墨在一群謀士面前說溫凰的不是,張懷還沒當回事,只當是梁墨一時想不開才有了不該有的想法。
可如今聽著梁墨竟敢說天花是楚闕身邊的人帶進軍營的,張懷就坐不住了。那天花可是要人命的東西,他們如今大戰在即,這個時候將天花病毒帶進進城可真是其心可誅!
偏偏梁墨將這麼大的事情,隨口就推到了溫凰的身上,企圖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打壓溫凰。張懷被氣得渾身發抖,心中也隱隱地有些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