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慧拍拍她肩膀，「別擔心，你爸有分寸，不會喝傷的。」
林昔心不在焉，喃喃道，「喝醉也不好受啊……」
林慧瞥她一眼，看她女兒多外向，讓孩子爸知道該傷心了。
「這才哪兒到哪兒啊，早著呢。等他真到了要娶你的時候，那才是過五關斬六將。你堂哥表哥還有舅舅一大堆，夠他喝好幾壺的。」
當初徐東升當新姑爺的時候也沒少喝，得虧他酒量好，沒喝趴下。
只不過現在的連擎還嫩著呢，他跟著家裡人應酬的時候，喝過白酒葡萄酒，這種農家釀的米酒還沒怎么喝過。
甫一入口，有點香香甜甜，跟酒釀有點相似。
於是他不知不覺就被灌了兩碗下去，開始上頭了。
他感覺耳朵和臉通紅，還發燙，腦子天旋地轉，動作也變遲鈍了。
徐東升才剛開胃，哼一聲，毛還沒長齊呢就想拐走他女兒。
一轉頭，得，自家老二也沒遺傳到他的酒量，一碗倒。要是老大在就好了，都不用他出馬就能把人喝趴下。
看著差不多了，徐東升讓小舅子幫忙把這兩個臭小子給扶到屋裡去。
林昔連忙給泡了壺蜂蜜水，倒給老爸喝過之後，才跑到屋裡去給那兩個醉鬼喝。
徐東升見她殷勤地跑前跑後，心裡不得勁兒，喊「放屋裡給他們自己倒就行了，酒味太濃你離遠點兒！」
「行了啊。」林慧把溫熱的毛巾丟他臉上。
徐東升三兩下隨便擦了擦，又漱了口，感覺酒味沒了才爬上床抱老婆。
「都說酒品看人品，我們看著這小子長大，人品沒什麼問題，就是平時脾氣看著有點傲，今晚還挺能耐得住。」
林慧閉眼休息，「現在還不到時候呢，年輕人就讓他們談去。當朋友跟當戀人區別大著呢，我們不插手，順其自然就是。他們年輕人比從前要好得多了，知根知底，先談過戀愛再結婚，選的都是自己喜歡的。以前的盲婚啞嫁最恐怖，想離婚都難。」
徐東升托住她下巴，往上抬，等人睜開眼了才說：「什麼意思？你還有想跟我離婚的時候？」
他們可不就是最典型的盲婚啞嫁嗎？都是被媒婆一張嘴一張臉給騙的。
這人語氣里的不滿都要溢出來了，林慧逗他，「你說呢？」
肯定是有過的，還不止一回。
徐東升低頭，咬她嘴巴一口，在上面留了印才罷休，「不管想沒想過，你有一點說對了，想離婚不可能。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嫁給混混就只能一輩子當混混老婆……」
林慧假模假樣地嘆了口氣，「說得是啊，被騙了也沒辦法，將就著過唄……」
……
徐東升在京市待了五天，連擎就老實了五天，每天照舊在睡前給林昔打電話，就是出去看電影約會，也準時準點趕在7點天黑前送到家，不敢越線。
而另一個人，徐國嶸本來就老實，這幾天更加不敢輕舉妄動。每天放學騎著破摩托車去賣藝掙錢，也能趕在天黑不久回到家。不敢走夜路，更不敢去歌廳混玩。
不管何永兩人如何誘惑他去，都不為所動，真正表現得像個乖孩子。
徐東升表示勉強滿意，但也警告他不許再亂收情書，顯得自己像個不負責任的浪蕩子。
徐國嶸不服，「人家明星都天天收到幾萬封粉絲的情書表白，我怎麼就不能收了？這多正常啊，人家喜歡我呢。」
徐東升順手拿起水瓶敲了下他的頭，「你現在是明星嗎？亂收情書就是不行！」
「嘶——」徐國嶸揉揉自己的頭，「知道了，以後不收。」
可惜了，這事說起來還真挺有成就感的，他同學都說羨慕呢……
「行了，我走了。還是那句話，在家幫你媽幹活，不准惹事。」他說著就拿了兩張票跟小舅子去搭飛機。
徐國嶸眼巴巴看著，癟癟嘴，那還是從他這摳去的錢買的票。
徐東升回老家後，天越發變冷了，林慧每天都要睡到自然醒，把自己裹成毛毛蟲，暖呼呼的不想起床。
英姐起初還擔心早飯冷了不好吃，後來習慣了，乾脆早飯只做兩個少爺小姐的，等僱主起床了再連著午飯一起吃。
英姐看著她在十月底就已經裹上厚厚的大棉衣，還凍得直抖腿，不由得笑了，「太太這是第一年在北方過冬天吧？明後年就習慣了。」
林慧呼嚕呼嚕喝下一碗熱湯才覺得暖和，呼出的氣都變白了，怎麼不算冷。老二就是因為太冷了，才從金鼓巷子搬過來，每天坐小轎車去學校。
畢竟再過一陣就要下雪了，他們還沒見過大雪呢，聽說就算帶著手套騎車，都能把手凍掉……
「冷還能多穿點，唯一不習慣的是天太乾燥了，每天睡醒感覺臉上都僵了。」
英姐點點頭，「是，就連我本地人有時候都幹得流鼻血。以後我每天煲一鍋湯，給太太補補。」
徐家是南方過來的，習慣每頓飯都要喝上一口湯，不然都不叫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