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睛像一個密密麻麻的網,讓人的想法無所遁形。
嘉萊喉嚨上下滑動。
她當時是這麼告訴助理的——齊雲清是為了幫我才來桃花村開演唱會,抱歉,我做不到對他撒謊。
所以,她可以和白澤在一起,但絕不是以這種名義。
嘉萊不希望自己的喜歡會對別人造成傷害。
她平靜告訴白澤:「這是兩碼事。」
白澤反問:「意思是齊雲清還在你的考慮範圍之內嗎?」
嘉萊實話實說:「如果他在我的考慮範圍之內,還會有你什麼事?齊雲清哪裡不比你強?」
白澤聽這話沒生氣,他搓搓下巴,失笑道:「你倒是不怕說實話扎我心。」
嘉萊聳肩:「這不就是你費勁心思想要的答案?」
「對……」白澤心裡舒坦幾分,意識到自己態度不佳,他問:「我剛才對你說話很兇嗎?」
嘉萊微怔,覺得他這個話題跳躍度太高,她挑眉,「你對所有人不是一直這樣嗎?」
白澤輕聲笑著,「那我以後對你溫柔一點。」
是只對你,而不是對所有人。
嘉萊讀懂他的話中意,「你是打算重新追我?」
白澤:「如果你要這麼理解,那也不算錯。」
嘉萊:「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積極了?」
「萊萊,從相遇那刻起我和你之間就進入了倒數,既然時間無法改變,我只想在有限的時間裡和你度過每分每秒。」
可能早已習慣白澤不冷不熱的態度在加上偶爾的毒舌,他的情話讓嘉萊無所適從,迴避他熾熱的眼神,她說:「還沒問你,為什麼要改變主意?」
白澤輕聲嘆息,「萊萊,你只要知道我心裡還有你,這不就足夠了?」
「答應我,其他的別問好嗎?」
「我感覺你現在挺像一個渣男的。」
「放心,我的魚塘里只有你一條魚。」
雖然話不好聽,但嘉萊還是氣笑了。
白澤捏著她耳垂,力道不輕不重,「萊萊,別讓我等太久,我們之間沒有太多時間可以浪費了。」
嘉萊輕嗯一聲。
……
民宿
齊雲清剛進門,助理便匆匆迎上去,「你可算回來了,給你打了幾個電話怎麼都沒接?」
拍攝中,齊雲清手機一直靜音放在口袋,他面色沉靜,「你慢點說,急匆匆地還以為有什麼大事呢。」
助理緩了換語氣,「剛接到通知,明天是衛視台的跨年演唱會彩排,我們明天一早就得趕回去。」
「什麼?」齊雲清平緩的眉頭起了褶皺:「為什麼這麼倉促?」
「也是緊急通知,機票在明天六點半。」助理轉眸望向白澤,話里有歉意,「明早六點還得麻煩白老闆把我們送到機場,謝謝。」
白澤點頭:「沒問題,都是應該做的。」
齊雲清舌尖輕舔下嘴唇,他對嘉萊說:「嘉萊,不好意思,我們原本定好的拍攝計劃可能沒辦法進行了。」
嘉萊安慰:「沒事,這組也夠用,等我修好後發你工作室郵箱。」
齊雲清:「麻煩你了。」
晚飯是白澤親自下廚,望著滿桌子的飯菜,助理豎起大拇指,「白老闆真是深藏不露。」
白澤端上最後一個飯菜,笑著說:「都是家常便飯,別嫌棄。」
飯桌上,曉珊兄妹倆坐一起,助理和齊雲清坐一起,嘉萊嘛……自然和白澤靠一起。
啤酒提前熱過,喝入胃裡暖洋洋的,嘉萊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白澤將酒罐移到離她稍遠的位置:「少喝點。」
嘉萊賭氣般拿過來,「怎麼了?怕我喝醉後又對你做些什麼?」
白澤提唇,低語:「求之不得。」
齊雲清指了指立在牆角的那把吉他,問:「白老闆還會彈吉他?」
白澤笑著說:「只是擺設。」
「可以試試?」
「請便。」
齊雲清從座椅起身,徑直走過去,他端起吉他撥了撥琴弦,滿意點頭,隨後就這麼清聲唱了起來。
喝了點酒,齊雲清的聲音比平常聽起來沙啞一些,還多了點和原唱不一樣的味道。
但毋庸置疑,依舊是好聽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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