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音一起,裴成遠抬眼,果見番館中起了煙,巷口守著的城防衛立即動作,有人奔馬去取水囊,原本就將將散去的百姓亦是重新聚起,被城防衛疏散。
一時間,番館內外都一片喧囂。
裴柒縱身上馬:「小姐坐好,我這就帶小姐先離開!」
「哎,可裴成遠還沒回來。」
「少爺有事,我們去遠處等著就好。」
嚴之瑤往後瞧著番館處的濃煙,好好的怎麼會突然走水?
再者說,南戎王使團入京本就是大事,禮部怎麼會連使者住所都安排不好?
裴成遠也在想這件事,不過他第一時間卻是看向了身側的寒邃。
後者似乎也驚詫極了,正欲過去,少爺卻是一把摁住了他的肩膀:「寒編修,這會兒過去做什麼,你又救不了火。」
「裴公子此言差矣,我既是負責接待使者的一員,番館走水,我自該負責。」
「你負責?」裴成遠呵了一聲,「太子的人都沒來,你一個配相充數的,出什麼頭?」
說話間,已有城防衛護著幾個南戎打扮的人出來。
為首那人身形健碩,他回頭看著越來越大的火勢,低頭與邊上人說著什麼。
裴成遠眯了一眼:「南戎王?」
「是。」被摁住的人應聲,寒邃掙了掙,「裴公子,可以放手了?」
「別急啊,」裴成遠笑,「你磨磨蹭蹭這麼久不走,不就是要看這場熱鬧的麼?怎麼?這兒看著不好?」
「裴公子慎言。」
「爺慎言著呢,」裴成遠道,「哦對了,剛剛咱們的話還沒說完呢,你打算怎麼去勸我阿姊啊?說你實在喜歡她,所以不想叫她與其他任何男子有交流,連一個屋檐下的弟弟都不可以?」
寒邃被這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攪得面色也變了。
摁著他的人卻還在繼續:「對了,你喜歡她什麼?什麼時候開始的?我這人啊,就是好打聽,你就滿足一下唄?說說?」
「裴成遠你放手!」
寒邃猛地一掙,不想裴成遠驟然放手,他險些沒站穩,堪堪扶了牆才定下身形。
裴成遠卻是一拍手:「太子來了。」
這句話叫寒邃顧不得發作,便就跟著瞧過去。
番館外,太子不僅來了,還正引著那南戎王和使者上馬。
「哎呀,看來這次他們只能暫時住在東宮了,也好,皇宮裡才是最安全的嘛。」裴成遠說著,好整以暇地又問,「你不也是負責的官員之一麼?怎麼不去了?」
寒邃低頭理了理衣裳,片刻才抬了頭:「有太子在,寒某自是不必擔心。」
「原來如此。」裴成遠點頭,「看來方才寒編修是真的很擔心啊。我看寒編修都不笑了呢。」
「……裴公子,告辭。」
「客氣啦寒編修。」
裴柒將馬車停在了巷外的茶樓前,不久,車內一亮,裴成遠上來。
嚴之瑤趕緊問:「番館怎麼走水了?」
「天乾物燥的,很正常。」
又說胡話,前幾日還落雨呢,哪裡干哪裡燥了?
見她不信,少爺卻是又道:「這下好了,南戎王只能暫時住在東宮了。」
說完,他瞥見嚴之瑤的目光:「怎麼了?」
嚴之瑤自然是分析不出具體的,但是少爺一點不像是意外的樣子,叫她不得不懷疑:「你乾的?」
「我瘋了?」
「今日是你說要帶我來的。」
「嚴之瑤,是你自願跟我來的。」
嚴之瑤噎住,忽然想起他之前勾她的話來。
不想知道陛下的意思嗎?
她精神一振,往前上了些湊近問道:「所以,陛下什麼意思?」
裴成遠將將坐下,一垂眼,就瞧見少女揚起的臉上滿是焦急與期待。
腦海里,驟然一道聲音問:「你當真將她當過阿姊麼?」
笑話,她自然不可能會是阿姊!
那聲音便又道:「無私有意,嚴小姐早已及笄,正值議親,裴公子理應避嫌。」
避嫌?
什麼叫避嫌?
他還能對她有意思不成?!放屁!
然而,下一刻他瞧上少女的眼,心口突然毫無徵兆地又開始咚咚咚地擂鼓。=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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