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碩一時梗住,他狠狠一拍城樓,揪了個小兵過來:「去!傳進宮裡!」
原是一片喜色的大殿已是一片狼藉。
作為新娘子的戚清婷已然掀開了蓋頭,而她身前站著的,是還未與她拜完堂的夫君邵廷承,此時大桓的瀾王殿下,正神色沉沉看著殿中抖成篩糠的小兵。
婚禮進行到一半,突然被闖進的兵馬控制,文武百官皆從殿外推進了殿內,膽小的已經擠在一處。
「你說什麼?」
小兵沒敢重複,大殿之上,帝王顫聲:「太子!」
這一聲已是崩潰邊緣,邵廷啟行出:「父皇,兒臣沒有。」
「真是朕的好兒子啊,沒有?沒有……好,那你說,寒邃是怎麼出去的?又是哪裡來的兵馬?!」
「兒臣不知。」
「你不知!不知!」帝王往下幾步,卻被一把彎刀攔了,他咳嗽幾聲,「南戎王,你莫不是要跟朕宣戰?」
荼兀那從旁行出:「哎呀,誤會。你我如今都被外頭那些人扼在此處,還是不要互相猜忌了。看看,這倒是稀奇了,陛下,不是都說了是那裴氏謀反麼?裴……這個姓氏不多啊。」
「你說的可是哀家?」裴太后依舊端坐在上,並未動作,不過是一眼壓下。
「當本王沒說,不過陛下,你的皇宮看來是真的不怎麼安全啊,怎麼連你這皇帝都不曉得他們什麼來頭?」
「南戎王,你如此悠閒,可見是胸有成竹,若是說這當中沒有你們南戎的手筆,哀家還真的是不信了。」
「是哦。」荼兀那碧眸一閃,他輕巧落座,原本立在殿內暗處的宮人突然亮出彎刀,立在了他身後。
眾人紛紛驚呼,只不過,一道驚呼聲後呃得就沒了聲息。
彎刀滴血,剩下人便是驚恐也只能死死捂住嘴,有女眷直接暈厥。
入宮不得帶武器,是以殿內的武將方才已經在外惡鬥一場,此時皆已受傷,面對著突然的情況,全數都只能以身相護。
戚清婷疾退幾步,她想去抓邵廷承的胳膊,不想那人已經走了出去,看也沒看她。
見他動作,荼兀那輕輕讓開腿來。
「是你。」帝王看住邵廷承。
「是,父皇,」邵廷承笑看他,「這麼多年了,父皇還是這麼多疑。可惜啊,你不信太子,不信裴氏,直接廢了他們便是,何必給兒臣希望呢?」
「你……」
「父皇,做他的磨刀石,這就是你想出來的好辦法?所以時候到了,就像把兒臣踹了,踹回那個什麼瀾山封地,好叫他端坐這個帝位?那我算什麼?我也是你的兒子啊,憑什麼?」邵廷承逼近他,而後轉身看向周遭,「還有你們,不是說要跟隨本王的嗎?那你們做了什麼?啊?!做了什麼?!」
他哈哈大笑,突然狠厲:「都是狗!本王養你們,到頭來,因為這個老頭子換幾個官員就做了牆頭草?好,好樣的!」
「別說了!」突然,皇帝身邊的萬皇后太出聲,「他是你的父皇!」
她一字一頓,似是警告。
邵廷承恍然哦了一聲,隨後,他撫掌:「是啊,你到底還是父皇,父皇,今日是兒臣大婚,還請父皇賞賜。」
罷了,他一伸手,自有人遞上一紙詔書。
不用猜,眾人也明白那裡頭寫著什麼。
這是要逼皇帝退位傳璽。
同一時間,外頭的鐵面軍紛紛湧進,將殿中人除了南戎王一撥全數拿刀架在脖上。
帝王一口血噴出,邵廷啟上前扶住,不想,那刀亦是往前一寸,血珠便就竄出。
傷在脖頸邊,雖不深,卻觸目驚心。
邵廷啟沒鬆手,只覺帝王捏著他手腕的掌心用力,多年來,父子倆卻是從未這般親近過。
他抬眸,帝王卻已經顫巍巍閉了閉眼。
而後,他睜開眼:「好,那朕就滿足你。」=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