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很喜歡他!
少爺便就撐著一張醉得有些泛紅的臉,重新吻了下去。
嚴之瑤並沒有多少經驗, 只覺經歷過此前分別狂風驟雨和試探小心的兩次吻, 這一次, 少爺更是多了分纏綿。
裴成遠的手扣著她的腰, 將她抓到了自己腿上。
氣息交換, 分開時, 嚴之瑤才發現二人此時姿態的出格。
光天化日之下, 哪怕是在自家院落——
她一動彈, 抓著她的人便就察覺:「怎麼?」
「不……不合適。」
「阿瑤逗我的時候, 沒想過我會幹什麼?」
「你閉嘴!」
「我不。」裴成遠自己的臉都是紅的,卻仍舊是戳了戳她更似蘋果的臉頰,五十米笑百米地獨自開朗,「我不禁逗的,阿瑤往後可得悠著點。」
「明明是你先!」嚴之瑤終於反駁出聲,又羞又怒地跳開。
那人仍是坐在凳子上笑看著他,明媚得不像話。
嚴之瑤拿手背熨了熨滾燙的臉,破天荒地凶他:「不准笑了!」
「沒有笑。」
「我不瞎!」
「我只是看著你高興~」
「……」
更高興的還是侯府的人。
當然,與其說是高興,不如說是喜出望外。
本來對於裴成遠參加擢考,裴群與蔣氏抱著的想法是,這是必須配合新帝的一齣戲,雖然對於自家兒子的學識,二老早已知曉,但這日聽著看榜的人回來報喜,仍是有些不確定。
「你說成遠拿了幾等?!」
「一等!一等第三!」小廝抹了一把臉上的細汗,看榜的人太多,他早已經汗流浹背,這會兒卻是滿臉的喜氣洋洋,「入榜一共四十六人,分五等,少爺是一等第三!三日後便就要入宮面聖,行最後一項策問啦!」
蔣氏一把攥住了裴群的胳膊:「他說成遠當真入殿試了?!」
「入了!入了!」裴群亦是激動,他搓著手就要往後去。
「你去哪?」蔣氏問。
「得告訴成遠啊!叫他好生準備準備策問!」
「那得去之瑤那邊找!」蔣氏一拍他,「傻了不是,擢考完這十日你哪日瞧見他好生擱家待過?!」
裴群一愣,忙就衝著小廝道:「對對對!快去!去給縣主府報個喜!」
小廝跑得恨不得飛起來。
外頭街頭巷尾亦是熱鬧非凡,太上皇在位的最後幾年又逢變故,久未擢考,州縣甚至還有賣爵鬻官者,去歲以左大人和胡大人為首查出了不少涉事官員。
大桓學子苦報國無門久矣。
今年不僅是新帝繼位後的第一次擢考,甚至還與新政並行,不說其他,其中一項凡舉孝廉義勤者亦要參加擢考,上榜者方可入殿試,便就是清了一大批沽名釣譽的作秀者。
聽說當年那寒邃寒探花原本是南方人,卻是在北地流傳著他的事跡,什麼勤勉自恭,沒錢吃飯卻仍是拿最後的一文錢買了書云云,當初多少人口耳相傳,如今才知他分明是早就自投前宜王門下,這些事跡,大多也是無稽之談。
只是那會兒人人都信以為真,連國子監祭酒也將其作為榜樣拿來比對裴大少爺,裴大少爺倒是一直都冷嘲熱諷的,當面點破那寒邃若是不吃飯就死了,還讀得了什麼書。
當時祭酒大人有多光火,如今就有多不堪回首,聽說這次原本他自言無顏面對天下學子,差點拒絕了作為主考官,還是新帝親自去勸說的。
哦,至於那裴大少爺。
裴大少爺一身功績,竟然當真卸了將軍之職去參加了擢考。
今歲的擢考是幾年間的第一次,人人皆可報名,名字籍貫等全部糊去,主考官及主理幾人足足沒日沒夜閱卷十二日,這才擇出四十六人定下等級,之後才明晰姓名等。
如今,裴大少爺的名字赫然在榜首第三,怎不叫人嘆服。
尤其是本次的出榜與往屆皆不同,乃是於名次之後單獨辟出了新牆,其上由上及下,按著名次貼出了所有上榜考生的試卷。
字跡好壞,文章優異,一目了然。
懂行的不懂行的,看門道的看熱鬧的,無不擠在下頭巴巴瞧著。
這樣子的榜單,可真是大桓頭一遭。
新奇又透明,根本叫人無法質疑。
侯府的小廝是同春容一起趕到縣主府門口的,二人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進門兩個人就喊出了七嘴八舌的架勢。
嚴之瑤卻聽清了,她手裡還捏著筆,徑直望向另一邊歪在躺椅里晃蕩的人。
少爺翹起腦袋探出去:「多少?」
「回少爺!一等!第三!」小廝喊,「侯爺說,少爺定要好好備考三日後的策問!」
裴成遠卻是嗖得看回案前的人。
嚴之瑤還有些恍惚,今日一早瞧見又進了縣主府的人,她也是有些奇怪的,今日放榜,這人竟是沒事人一般又過來蹭吃蹭喝。
相比之下,她竟是更要緊張些,這才抽了紙出來練字。
所以乍一聽到這個成績,她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第三啊,」裴成遠已經起身,幾步就晃到了她眼面前,「那也算是半個探花了吧?」
嚴之瑤神色一盪,果然,下一刻,就聽少爺神氣十足地打了個響指,抓回她的目光:「先滿足你。」=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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