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被周圻抱著走了幾步路後,她才恍然察覺到,原來剛剛他的手在她的身後,不是想要急切的進行下一步,而是幫她把打開的扣子給重新扣好,拉上了拉鏈,免得不注意滑落了下來。
她將耳朵貼在他胸口的位置,聽著那裡不算太平穩的心跳,就著膽子在他懷裡蹭了蹭。
他不是帶她去的浴室,而是臥室外的獨立更衣室。
許念粥也因此看清了這個套房的全貌,客廳旁的落地窗是她房間的兩倍多大,室外正好有幾束綺麗的煙花升空,也不知道是開始了多久,剛剛屋內拉著窗簾沒太注意。
周圻見許念粥久久凝著暗夜中的花火,掉轉方向,抱著她往窗邊走,經過旁邊的流理台時停了下來,問她:「要喝熱水還是常溫的?」
許念粥欣賞著絢彩,隱隱綽綽聽到周圻在她耳邊說了句,但因為她的心思飄了加上他的語氣輕緩。好一會兒,等她再轉過頭時,發現他還目視著自己,耐心地等回答。
「噢!常溫就行。」她趕忙回他,努力往上趴了一點。見他兜緊她的腿窩,鬆開一隻手,換單手使勁抱起,轉身去拿檯面上的礦泉水時,許念粥有些不好意思了。
「要不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她想說,這都還什麼都沒做呢,怎麼就這麼矯情了?
周圻好像沒聽到似的,擰開礦泉水瓶蓋遞給她後,顧自端起桌上滿著黑色液體的玻璃杯,揚頭飲了大口。
「你這喝的是什麼?」許念粥問。
「涼茶。」
能聽見啊,她想,又說:「你火氣這麼大嗎?」
周圻好整以暇地看了眼懷裡的人,合理懷疑剛才遞上去的那瓶水是含有酒精的成分。
他給她打預防針:「是,火氣大,忍著點。」
許念粥懂了,不吱聲。
等到看至煙花謝幕,她瞄了眼牆上的掛鍾,推了推他,又重複了一遍:「要不放我下來吧,我真的真的真的自己能走……」
許念粥想表達的純粹是字面意思,可不知怎麼的,周圻好像又聽不見了,安靜地端杯將剩下的涼茶一口氣喝完,收回手時在她的腰上重重一捏,摟得反倒更緊。
她被捏到將臉埋進了他的肩膀里,抬手攬牢他的脖子,突然很想笑,就是一下想到了網上說的,女生說不要的時候,一般就是想要。替換到她說的這句話里,要是周圻真的把她放下來了,她還指不定會在心底念叨他一嘴。
代入完,許念粥覺得自己真是變扭,又好像真的賴上他了。
還在想著,人已經不知不覺被抱到了另一個場地。
他可真穩啊,甚至走路都不怎麼帶聲兒。
周圻用腳勾開衣櫃門,櫃內的感應燈亮起。衣服不多,但都被掛起,很整齊服貼,大多純色系,沒那麼花里胡哨。
他拍了下她的背:「選一件吧,都是乾淨的,等會兒洗完了穿。」
許念粥仰頭,入眼先看的是周圻那張似笑非笑的臉,他頭頂正好有道光打下,像是沾滿罌粟的鉤子,蠱惑,她情不自禁地向上一湊,親了下他的眼睛。
沒有任何預告的,一觸即離。
見他的睫毛和眼皮一顫一顫,像只漂亮的黑色蝴蝶振翅,喉結上下滑動,很是受用的樣子,許念粥笑嘻嘻地說聲『好』,轉了個身,去劃拉衣架,想挑一件看上去沒有那麼貴的。
或許是他能一忍再忍的溫柔克制模樣,讓許念粥無端生出了些想要故意挑撥的心,也同樣覺得這次他並不會怎麼樣。
「就這個吧——」
她停在了件純白色的T恤的衣架前。
但這次,她好像算錯了。
一隻手探來,熟稔且快速地取下了衣服,許念粥猛地扭頭,看見那個火氣大的男人把衣服往肩膀上一甩。他不給她一點兒撲騰的機會,索性直接按住,抱起,徑直往浴室走。
許念粥再次像只考拉一樣掛在了他的身上,腳上的拖鞋早掉了,礦泉水瓶也滾落在了地毯上。裙子與襯衣寸寸磨擦,裙擺漸漸被捲起了邊,如朵玫瑰花般,盛放了開來,她露出了雪白又長的腿。
小小一團,輕輕鬆鬆地被放置在了盥洗台的瓷磚檯面上,後背貼著冰涼涼的鏡子。
兩人狹窄的空隙中夾雜著一絲難言的潮熱。
周圻忽而一笑,拽過浴巾,疊成厚方塊,墊高在了她的腿與瓷面直接接觸的地方。
有些緊張,許念粥無意識地後靠,向後撐的雙手胡亂一掃,檯面上的瓶瓶罐罐變得東倒西歪。=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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