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念粥很難為情地點點頭。而且這麼亮。
周圻撥開她額前散落的幾綹頭髮:「好,以後不在外面。」
說完,他彎腰又看了眼她右腿被撞到的地方,輕微地腫起,原先是淺紅的那塊泛起了些許的青色。他蹙起眉心,在想要不要先去買點消腫化瘀的藥。
周圻剛扭頭,想這樣問,許念粥就驀地勾住了他的脖子,湊上去,在他的下巴處回饋了一個吻。像是知道他要問什麼,她晃了晃腿:「不疼,不用去買藥,淤青我經常會磕出來。」
這倒是真的,越瘦的人身上越容易無緣無故的出現些來歷不明的淤青。
她早些年還有肉的時候就沒有現在容易出現淤痕。
周圻按住了她亂動的膝蓋,笑問:「不是說怕有人?」
許念粥支支吾吾:「剛才沒人。」
「現在也沒人。」他接得很快。
她沒回他的話,眼神飄忽,卻在他偏過頭往別處看時,忽地站起身吻啄了上去。
像是往他炙熱的唇上陡然落下片輕柔的雪。
周圻別有意味地笑了下,拉過她的手腕,搭在膝蓋上,展開她握成拳的手,從大拇指開始按順序一個一個捏著手指的指腹,也不說為什麼,就這麼捏著。
捏到許念粥發汗。
她把腿上蓋著的衣服胡亂捲成團放在椅子的另一邊,正巧看到了那個黑色盒子:「那裡面是什麼?」
周圻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眉梢微揚,沒回答。
在好奇寶寶的灼灼注視下,他側身將盒子拿起,打開。
一捧淡紅粉相間的花束,黑色牛皮紙外包,內里是軟柔的牛奶綿包裝紙,繫上了淺卡其色絲帶。
十幾朵,每一朵花的紅深淺不一,點點瀰漫染開,像是點綴上了俏皮的紅。
許念粥眼前被紅色的晃暈,好暈,真的暈。
她眨眨眼,雙手僵在那兒捂著胸口,最後還是周圻牽著她的手才捧上。
這花她可太眼熟了,卡布奇諾玫瑰,就是那天她看完了房間牆上掛著的那朵『火焰玫瑰』後,說的另一種她喜愛的,花語代表不期而遇的美好的花。
「還喜歡嗎?」
明知故問,當然喜歡。
周圻笑說,「原本的計劃里好像不是這樣的出場方式。」
許念粥揶揄,但好愉悅好愉悅:「這樣也很難忘,和我在你面前經常摔倒一樣。」
這天不是特殊的節日,也不是她的生日。
「為什麼突然送花啊?」許念粥細嗅,她好久好久好久好久沒收到花了。
「沒為什麼,我可以天天送。」
她心底暖暖至極,但還是忍不住打趣:「我有個外號叫鮮花殺手,老是養不好。天天送還是算了,放過無辜的它們吧。」
「我會養。」他說這話是看著許念粥說的。
「真的哇?看不出來你還挺心細,」她把花舉到周圻身前,拍了張照,「那等回去了請教請教你。」
許念粥沉浸在自己的喜悅里,沒有多去想他說的這句話的含義。
場內傳出第一聲爆笑,她才驚覺已經遲到好久,轉身想拉著周圻走,隱約聽見他說了句話,最後幾個字是『可不可以』,還沒聽明白,就很快又被第二聲爆笑給蓋了過去。
什麼……可不可以?
應該也不會是什麼壞事吧,許念粥想著,點了點頭。
走了幾步,她好奇地問:「你學弟是不是也送了?」
「嗯。」
「送的是什麼呀?」
周圻說是紅玫瑰。
「也挺好,適合送給妻子,」許念粥中肯評價,又一想,「那你之前說的水果……」
他著急忙慌地打斷:「也在後備箱。」
許念粥樂不可支:「你這麼慌地打斷,搞得好像沒有我會生氣一樣。只是特饞獼猴桃了,沒有的話結束了我們去買。」=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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