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姜姜低下頭應了聲,快步跑到了海諾身邊。
海諾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從裡面走出來一個臉色陰沉的老頭。
他看起來脾氣很差的樣子,背非常的駝,幾乎成了個直角,不耐的視線在掃過海諾以後勉強柔和了下來。
他粗聲粗氣道,聲音像是用指甲劃了過砂紙。
「帶朋友一起上去?」
海諾笑起來:「嗯,麻煩您了。」
「也說不上麻煩。」他用渾濁的眼睛死死的盯著姜姜,「今晚風大,一會別被吹下去了。」
姜姜被他看得有些害怕,拉下兜帽往海諾身後躲了躲。
海諾也發現了他的眼神有些古怪,上前一步擋住姜姜,禮貌道:「那我們這就上去了。」
老頭往後挪了挪,把門稍微打開了一點,「去吧。」
海諾握住姜姜的手,牽著她進了門。
姜姜跟著海諾走了幾步,感覺那個老頭的視線好像一直在看著自己,讓她的後背發涼。
大著膽子回去看了一眼,果然看見那個古怪的老頭眯著眼睛用陰毒的眼神盯著自己。
姜姜嚇得迅速回過頭,額頭上冒出了冷汗,用力握住海諾的手輕聲道:「他為什麼一直看著我?」
海諾聞言回頭看了過去。
駝背老頭迅速低下了頭,用蒼老乾枯的手把門關上,隨著光線的消失,他的身影也隱匿在了黑暗中。
海諾若有所思:「沒關係,估計他是太久沒見過陌生人了。」
一片漆黑的大廳此刻看起來格外的空曠,姜姜壓低嗓音問道:「他是做什麼的?」
海諾解釋道:「他是這座鐘樓的守鍾人,從我還很小的時候他就在這裡了,他從來不外出,等著人送吃的過來。」
姜姜瞭然的點點頭:「好,那我們走吧。」
海諾帶著姜姜穿過了布滿灰塵的大廳,繞過旋轉樓梯,來到一個有些隱蔽的鐵門前面前。
海諾鬆開姜姜的手,拿出一把鑰匙插進鑰匙孔轉了一圈,隨著一陣嘎吱嘎吱的響動,一個升降電梯落了下來,灰塵被震得飛舞起來。
海諾拉開鐵門走了進去,姜姜捂住嘴巴緊隨其後。
海諾伸手攬住姜姜的胳膊,把鐵門上的開關往下一按。
又是一陣牙酸的嘎吱聲,升降梯噌的升了上去,片刻功夫後就停了下來。
「到了。」
海諾拉開鐵門,率先走了出去。
姜姜跟在他身後,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們來到了一個布滿了銅製機關的房間,機關還在滴溜溜的運轉著。
房間最右邊有一個小木梯,海諾踩著樓梯上去,拿出鑰匙打開了一扇木門,外頭風瞬間吹了進來。
海諾敏捷的拉住被風吹得亂晃的木門:「好了,過來吧。」
姜姜扶著有些腐朽的扶梯爬了上去,凜冽的晚風瞬間撲了過來,吹得她後退了半步,連頭上帶著的兜帽也瞬間被吹得落了下來。
海諾關上木門,翻過欄杆,伸出手過來拉姜姜。
姜姜被風吹得眼前一片模糊,把手伸了出去,被海諾直接抱過了欄杆。
「到了,我們現在正站在大鐘頂上。」
海諾笑了笑,拉著姜姜在平台邊緣坐下:「這個高度,我們能看見中心城的一切。
姜姜用手擋在眼睛上朝遠方看了過去。
不愧是中心城最高的建築,這兒的視野非常的開闊,中心城高低錯落有致的建築被盡收眼底,熄滅和被點燃燭火的像是銀河中閃爍的星星一樣,帶著一種難言的浪漫。
頭上的繁星變得觸手可及,連凜冽的風都變得可愛起來,空氣中充滿著自由的味道。
姜姜鼻尖被吹得通紅,眼睛卻非常的明亮。
「果然想要看得遠一些話,就得站得高一些。」
這樣的美景能讓人忘記一切煩惱,姜姜側過臉看向海諾:「你現在好些了嗎?」
海諾抬起頭,看著風把厚重的烏雲吹開,懶洋洋的回了一句:「什麼好些了?」
姜姜伸手抓住獵獵作響的紅色斗篷,小聲嘟囔起來:「能是什麼,當然是你母親說的那些話啊,我有時候真的不明白,明明有這麼多孩子可以被愛,為什麼偏偏我們被選中成為不被愛的孩子呢。」
海諾不太在意的搖了搖頭:「如果我曾經擁有然後再失去,我可能會難過,可我從未擁有過她的愛,所以我只是很困惑。」
「那就好。」姜姜輕聲道,「能清晰的察覺到自己不被愛的人是最自由的。」
「怎麼這樣說?」
海諾愣了愣,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腦袋:「誰不愛你了,貝拉不是很愛你嗎?有辛迪,還有我,不是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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