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娜夫人看向臉色潮紅的可憐鋼琴家,嘴角浮現起一抹笑意。
「你寫了什麼,親愛的,給我看看吧?」
恩格斯臉色一白,有些固執的咬住了嘴唇,並不想把曲子給她看。
吉娜夫人臉色一冷,尖利的指甲戳進了他的肉里,她親昵的靠在恩格斯耳邊,語氣溫柔的威脅道:「給我吧,親愛的,你知道的,我不喜歡一句話說兩遍。」
恩格斯厭惡的皺眉,全身每一個細胞都痛苦的蜷縮在了一起,抗議著吉娜夫人的靠近。
僵持了片刻,恐懼感占據了上風,他鬆開手,把手帕往旁邊推了推,然後迫不及待的站了起來,語氣含糊。
「我渴了,去點杯酒喝。」
吉娜夫人挑挑眉,拿著手帕看了起來,並沒有再說什麼。
恩格斯臉色驚慌的點了杯伏特加,坐在櫃檯邊喝了一口,心情差到了極致。
「有幾張帳單要您簽名,還有採購清單需要您過目。」
「好,我先看看。」
恩格斯渾身瞬間僵硬,姜姜在侍應生的帶領下走到了他身邊,拿著櫃檯上的帳單看了起來。
他鼻尖頓時縈繞著一股誘人的香氣,從他的角度看過去,甚至能看見她白皙細膩的脖頸。
第391章 烤得正好的肉桂蘋果派
姜姜認真的看著帳單,對恩格斯的視線一無所覺。
坐在窗邊的埃爾文挑挑眉,從男人的角度,這位紳士看著姜姜的目光,真的是充滿了進攻性。
這事,海諾那傢伙應該不知道吧,嘖嘖,真了不得。
真想看看他是反應,應該不至於出人命吧。
埃爾文玩味的勾起嘴角,在僕人耳邊耳語幾句,讓他傳話去了。
坐在對桌的莫里頓見埃爾文的表情有些古怪,不解的看向櫃檯,見沒啥特別的,又轉身看向他:「怎麼了?」
埃爾文搖搖頭:「沒事,這家酒館的味道還不錯吧。」
莫里頓擦了擦嘴角,謹慎的點評道:「蟹粉鱈魚獅子頭絕了,完全對得起這個價格,香草黃油烤雞也很好吃,有宮廷菜的感覺,酒釀冰奶也很不錯,適合我這種不能喝醉又能愛這口的人。」
埃爾文挑挑眉:「你又是什麼毛病,害怕手抖?」
莫里頓露出一個皮笑肉不笑的微笑:「上個禮拜我在雕刻時把一顆鴿子蛋大小的粉鑽毀了。」
埃爾文一陣牙酸:「你這個敗家子,你怎麼不把你手指頭切了?」
莫里頓無所謂的聳聳肩:「下次注意點嘍。」
埃爾文放下酒杯,憤怒的指著他:「下次,你還想下次,你趕緊給我收手吧。」
莫里頓放下刀叉,放鬆的靠在椅背上,大笑起來:「不是?你小子捨不得拔自己毛就算了,怎麼還管上別人的錢包了。」
埃爾文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嫌錢多就給我花點。」
阿諾特第一時間覺得這位紳士的眼神有些不對,他用力的放下酒杯,發出邦的一聲後,臉色也跟著不善起來。
恩格斯瞬間驚醒,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和吉娜夫人來吃飯是不能讓姜姜看見的。
於是他臉色頹唐的端起伏特加,心不甘情不願的回到了餐桌。
吉娜夫人哼著手帕上的曲子,無比享受的樣子,儼然把這首夜曲當成了恩格斯送給她的禮物。
阿諾特警惕的看著他離開,等他回到座位上,才湊在姜姜身邊,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
姜姜回頭看了一眼,又耐心的問了問帳單上的金額是否有折扣,這才在帳單上籤好名字,遞給了等著用的艾娃。
「你搞錯了吧,我認識他,算是半個熟人。」
阿諾特從鼻子裡哼了一聲,眯起眼睛盯著恩格斯的背影。
「您不是男人,您不懂,對於這種男人生物來說,從來就沒什麼無意之舉,剛才他盯著您的脖頸,應該是想上手摸一把吧。」
?
姜姜立刻伸手捂住脖子,光是想到那副畫面就噁心的想吐:「說什麼呢,你確定不是在胡說八道?」
阿諾特心虛的移開眼神,裝模作樣的擦拭著桌面。
「可能有一些誇張吧,但是我敢肯定,他絕對對您有意思。」
姜姜氣不打一處來,抄起抹布丟到了他身上:「能不能好好說話,差點給你說吐了。」
阿諾特苦著臉拿下頭頂的抹布,小聲嘀咕道:「有人喜歡不是好事嘛?看那位先生的穿著也挺體面的。」
姜姜煩躁的皺起眉頭:「好個屁,且不說是不是真的,假如是真的,我跟他根本就不熟,與其說是喜歡,不如說他是有利可圖,他一定是想借著虛無縹緲的感情來索取什麼,人怎麼可能會喜歡上一個完全不了解的人,那是自我的投射,自我多情。」
她正氣鼓鼓的念叨著,一隻的手突然動作輕柔的捏住了她的脖頸,隨之而來的還有好聞的青檸香氣。
這會正敏感的姜姜大怒,用力的掙脫開,惱怒的轉了過來,眼裡燃燒著熊熊火焰。
「誰啊?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