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黑得像灑了墨,姜姜揉了揉眼睛,有些失落的把懷表塞回了枕頭底下。
嘎吱一聲,房門在她愣愣出神的時候打開了。
海諾站定,見她孤零零的坐在床上發呆,心臟被攥住似的一疼。
他笑起來:「以為我走了嗎?」
姜姜緩慢的眨眨眼睛:「嗯,不該在傍晚睡覺的,有點影響心情。」
海諾伸手把她抱了起來:「貝拉烤了一盤辣芝士排骨,起來吃一點嗎?」
正在縮在被子裡悲傷秋月的姜姜迷茫的眨眨眼,瞬間從泥潭似的情緒里掉了出來。
「貝拉居然會做辣芝士的口味,聽起來和冰啤酒好搭。」
時間像指間的沙一樣飛速漏下,天氣晴一天,又陰兩天,把人折騰的心神俱疲,只覺得日子過得混沌又難熬。
前兩天貼上了後天即將有暴風雪的告示,今天又有士兵在街上扯著嗓子通知,吵得人耳朵發癢。
姜姜已經見識過大雪,對此並沒有什麼感覺,但原定於後天搬家的辛迪因為這場雪提前了兩天。
也就是說,今天是辛迪即將搬離酒館的日子。
聽著隔壁的動靜,姜姜有些惆悵的嘆了一口氣,雖然早已做好了準備,但事到臨頭,還是讓人很難接受啊。
窗外的風冷得有些驚人,姜姜伸手關上窗,有些迷茫的坐下,輕輕的撫摸著珍珠的小腦袋。
也許是出於不舍,辛迪昨晚佯裝輕鬆的提議她和貝拉一起搬過去。
姜姜當時很是猶豫了一會,但還是覺得人始終要分別的,沒必要延長痛苦的過程。
珍珠乖巧的喵嗚一聲,把爪子搭在姜姜的膝蓋上,可愛的歪著頭。
姜姜回過神來,笑著把它抱在懷裡。
「也許當時小黑也是這樣的心情吧,雖然會捨不得,但一切是為了更好的未來。」
珍珠喵喵叫著,用腦袋討好的蹭了蹭主人的下巴。
為了轉移注意力,姜姜從抽屜里拿出瑪莎送給自己的金制花朵占卜牌,笨拙的占卜起自己的運勢。
四張卡牌一一翻開,分別對應受傷、幻覺、背叛和斷裂。
姜姜直起腰,臉色難看起來,她沒什麼水平,但這副牌差得異常明顯,根本不需要費功夫研究,一眼看過去黑沉沉,恐怕她最近要倒大霉了。
上午十點半,陽光暖暖的灑在屋頂,兩輛馬車停在酒館門口,侍從們來回跑了兩趟,很快就把辛迪房間搬空了。
姜姜關上房門,朝辛迪笑了笑。
「這兒實在是太簡陋了,都沒有地方給你放東西。」
辛迪眼眶紅紅的:「家就是家,不是放很多東西的地方。」
姜姜笑吟吟的挽住她:「幹什麼呀!不會是要哭鼻子了吧,羞羞臉。」
辛迪氣得瞪了她一眼,又拿著手帕擦了擦眼睛。
姜姜彎了彎眼睛:「你不會以為你搬走了這兒就不是你的家了吧?你真傻,只是多了一個家而已啊,一天住那兒一天住這兒,既有愛人,又有家人,人生贏家。」
辛迪破涕而笑:「說什麼傻話呢。」
「什麼叫傻話!」姜姜自豪的拍拍胸脯,「有我這麼說話算數的朋友,肯定是人生贏家啊。」
安德烈摟住辛迪,有些心疼的看著她紅彤彤的眼角。
艾米麗笑倒在姜姜肩膀上:「哪有人這麼夸自己的。」
姜姜皺眉,頗為納悶,「實話實說怎麼能叫夸呢。」
艾米麗捂住肚子:「你啊。」
貝拉也有些感慨,她笑著道:「來了一大堆人,結果兩趟就搬完了呢。」
姜姜鼓著臉,佯裝生氣的跳腳。
「怎麼都這麼說呀,好嘛,我就是窮光蛋,家裡小小的,當然放不下東西。」
貝拉啞然:「我可沒有這個意思啊。」
姜姜哼了一聲,傲嬌的抬起頭。
「要我說,今天難過的應該是我才對,說好要一直在一起的,結果人家就這麼被拋棄了誒,好難過。」
艾米麗見狀立刻伸出手摟住她:「就是說啊,我們姜姜太可憐了。」
姜姜立刻捂著臉痛哭起來,演技浮誇得很。
辛迪終於擠出了笑容:「好了,我沒事,你們別忙著逗我高興了。」
一應東西都收拾好了,沒有再繼續耽擱的理由。=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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