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姜惡嫌的退後兩步:「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我倒要看看腦袋掉下來了嘴巴還會不會說話。」
德瑪納夫人捂著脖子上的傷口,整個人蜷縮在一起,無聲的痛哭起來。
姜姜走出幾步,想到全部身家只剩下一架鋼琴的老師,又折回去踹了她一腳。
「不想挨打就給我閉好你的嘴。」
尼爾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瘦弱婦女,沉默的跟在姜姜後頭,半晌猶豫道。
「這是誰?」
姜姜拿出清潔藥劑在身上噴了個遍:「一個想要吸光繼女血的繼母,上個月我剛因為婚約書警告過她,果然不見血的話都是撓痒痒。」
尼爾見姜姜似乎是潔癖發作了,擰眉道:「這種事情您跟我說一聲就行了,沒必要自己動手。」
姜姜眨眨眼,有些懊惱的拍拍腦袋:「對哦!忘了,下次再說吧。」
尼爾詢問道:「直接回酒館嗎?」
姜姜搖搖頭,慢一步上了馬車。
「去橡樹街,聽說那兒有家胖廚師餐廳的海鹽炸雞做的還不錯,餓死了,先把我們的晚飯解決掉。」
馬車在寬敞的街區上平穩的行駛著,車輪和石板碰撞的聲音清脆又好聽。
姜姜愣愣的發著呆,有些迷茫,她身邊的女孩子們,每個人都溫柔又友善,但又總被各種各樣的惡意裹挾著。
這種古怪的現實讓人又是難過又是憋屈,兩種截然不同的情緒如同水火一般交織,讓她覺得異常的難受,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馬車停在餐館前,姜姜收拾好情緒,抱著珍珠下了馬車。
也許是天氣不太好的緣故,餐廳里沒什麼客人,侍從同意了姜姜帶著貓咪進店的行為,把他們安排在了靠窗的位置。
姜姜點了份海鹽炸雞加啤酒的套餐,準備等回去在餵珍珠。
金黃酥脆的炸雞很快就端了上來,姜姜拿著叉子嘗了口,外皮脆的掉渣,裡頭的雞肉鮮美柔嫩多汁,充沛到順著叉子柄往下滴落。
但就是,鹹得有些驚人,剛開始吃的那一塊是最好吃的,尚且能夠品味到咸香的滋味,之後的每一口都咸過前頭的一口,簡直比她醃臘肉放的鹽還要多。
姜姜端起啤酒咕咚咕咚飲盡,招招手喚來侍應生,讓她把這份炸雞打包。
回到酒館時已經六點半,正是最熱鬧的時候。
姜姜和正好要進門的客人打了聲招呼,又看向尼爾。
「今晚我不會出門了,明天見。」
一直忙活到深夜,姜姜把剛才打包回來的炸雞切碎煮了煮,又放了點烏冬和火鍋底料,變成了一碗不倫不類的辣烏冬。
索性這會酒館裡沒剩幾個客人,姜姜端著小鍋上樓,準備在客廳裡面享用自己的晚餐。
這種時候要是有手機能夠看電視就好了,姜姜撓撓下巴,吹了吹熱騰騰的麵條。
聽著災難,但吃起來還不錯,有點像小酥肉湯。
三兩下解決好晚餐,姜姜提著小鍋下樓,和傑克等人說了聲明後幾天放假,又叮囑他們做好應對大雪的準備。
酒館裡很久沒有這麼安靜過了,姜姜鎖好大門上樓,目光落在辛迪的房門上,有些傷感的摟著珍珠,窩在軟乎乎的沙發上。
壓抑的情緒導致了失眠,姜姜想起昨天的卡牌,又拿出來算了兩遍,結果是一樣的糟糕。
想著這玩意多算就不靈了,姜姜停下手,洗了洗牌,準備收起來。
卡牌剛被放在了盒子裡,姜姜不知怎麼的,突然想隨意抽一張出來試一試。
這麼一想,姜姜打開盒子,鬼使神差般的翻開了第一張牌。
消瘦的黑影舉著一把帶著血液的彎刀,是一張寓意著死神的牌。
第505章 熱可可
第二天清晨,姜姜是被凍醒過來的。
爐子裡的幽靈木似乎在半個小時前就燃盡了,這會屋裡的氣溫跟著往下降了不少。
撇開這個因素,外面似乎異常的冷,姜姜手指剛碰到窗戶,還沒打開一條小縫,就被外面刀子般的冷空氣嚇了回來。
「什麼呀,這得多少度,該不會往零下三十多度去了吧!」
作為一個曾經的南方人,姜姜對冬天的氣溫著實沒有什麼概念,她茫然的打了會哆嗦,連忙披上斗篷,提著小爐子往樓下走。
冬天的時候為了保持酒館的溫度,樓下的壁爐會一直保持著燃燒著的狀態,這會或許是因為沒有貝拉夜裡起床添柴的原因,壁爐里的火光已經搖搖欲墜,眼看著就要熄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