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勁,他這又是碰到什麼了?
這裡還是他家,他還在客廳中嗎?
巨大的恐慌席捲全身,舒源就像是離開水的魚,逐漸感到窒息,無法喘過氣。
他掐著自己的脖子,翻著眼,張大嘴巴試圖多呼吸一點新鮮空氣,可都是徒勞。
入目還是無盡的黑,耳邊除了他費勁如快死的老狗般呼吸聲外再無其他。
舒源覺得自己要死了。
手逐漸無力,最後緩緩滑落,吸入鼻腔的空氣少之又少,他向後倒去的剎那,臉上挨了結結實實的一掌。
「我靠。」打人者瞪著眼,見他捂著臉依舊一副丟魂兒的樣子,又是一掌,「你清醒沒?」
「要不是我過來看看,你今天就要死在這裡了。」
這兩巴掌打得舒源清醒過來,睜眼一看,他站在客廳,此刻是白天,眼前的男人是房東。
「醒了沒?」見他睜著眼,房東鬆了一口氣,「你搞什麼呢?大白天在這裡自掐脖子。我拍門半個小時都沒人回應,要不是打你電話聽見電話鈴聲確定你在這裡,我就走了。」
舒源人還有些發懵:「現在是白天?」
那他之前經歷的一切是什麼?
「現在不是白天是什麼?」房東瞬間聯想起他之前說窗簾有問題的事,打量著他的腦袋,「你是不是有病?」
這話問得誠懇,明顯是發自內心的疑問。
舒源被這話弄得卡了嗓子,半天說不出一個字。
他也想知道自己是不是有病,不然人出幻覺能幻成這樣?
比起來,他更寧願相信現在才是幻覺。
舒源想不清楚,繼續深想下去腦袋又疼,索性揉揉太陽穴不想了:「你來找我有事嗎?」
房東:「你不是非要說窗簾有問題嗎?我過來給你換掉。」
「我換了。」舒源說,「等你來給我換,說不定我早就……」
他強行止住後面沒說完的話。
房東沒理他,直接進了臥室:「這窗簾不挺正常嗎?你到底哪不滿意?」
舒源心說我自己買的窗簾換上去的,可不正常嗎?
他一抬頭,看到那窗簾的顏色愣住了。
黑色的窗簾早就被他拆下來塞進柜子里了,後面換上了他買的灰色窗簾。
可現在掛在上面的還是最初的黑色窗簾。
他明明拆下來了,這玩意自動回來了?
或許是瞅出舒源臉色不好,房東揮揮手:「我還是之前那些話,房租我不會退給你,這窗簾你要不願意用,我就拆下來,把我現在住的房間窗簾拿過來跟你換換。」
「現在不是這個問題。」舒源緊張地咽咽口水,不知如何開口,半天才慢慢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這窗簾,長腳了。」
「你這人是不是腦子有病?」這話成功讓房東破防,「先是大白天你一個人在客廳發癲,現在又說窗簾長腳。窗簾長什麼腳?」
「我之前拆下來放柜子里了,現在又掛上去了,不是長腳還能是什麼?你這房子,不,你這窗簾就是有問題。」舒源越說越憤怒。
房東比他還氣,翻著眼,眼瞅著就要氣暈過去了。
「第一次見你這麼胡說八道的租客,你彆氣我了,我就一句話,你再犯病我也不會給你退租。一切等合同時間到了再說。」
房東要離開,舒源想到什麼,用力抓住房東的手臂:「我有視頻,你不信的話我給你看,我安了攝像頭。」
他拉著房東走到客廳,指著角落裡的攝像頭,打開手機APP,查找自己之前拆窗簾的監控視頻,播給房東看。
「你自己看,看看我是不是拆下來了。」
房東拿著手機沒說話,片刻後眯起眼睛,看看手機,又看看舒源,這次不說話了,把手機扔給舒源轉身就想離開。
舒源以為他是看到證據說不出話想跑,立刻攔住他:「你跑什麼?」
「不然等你犯病啊?」房東直接不客氣道。
「你才犯病,我沒病。」舒源氣急道。
他這人脾氣夠好了,是這房東幾次三番說他有病。
「你沒病?那你說你在幹什麼?」房東用手指敲敲他手機屏幕。
舒源這才想起來看監控,滑動進度條到自己站在椅子上拆窗簾的時候。
他只在客廳安裝了攝像頭,開始一切正常,沒什麼。
等他空著手,卻做出一個抱著東西的動作從臥室出來,變得不對勁了。
舒源眼睜睜看著監控里的自己木著一張臉,空著手走到柜子前,打開柜子,把什麼東西塞進去了般又關上柜子鬆了一口氣。
不對,不是這樣,那天他明明拆了窗簾,還買了新的窗簾安上,怎麼會這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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