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蕂辨別七八遍也沒看出是什麼符,只知道三張符完全不一樣,一張比一張複雜。
這要是讓他畫,鎖房間半年估計才能完成一張,不知道陸端午如何來的。
想到這,李蕂眼神順著符籙遊走,在心裡一遍遍描繪,想記下回家嘗試練習。
陸端午從包中拿出一根極細的紅繩,系在李小枂的手腕上。
「應該不行。」李小枂心想自己都死了,紅繩估計沒用,「這東西捆不住我的手吧?」
它很快被打臉,紅繩直接系住它的手腕,另一端則系在舒源手腕上。
系好的那一剎那手腕莫名刺熱,舒源擔憂地看了李小枂一眼:「我現在和它綁在一起,我不會受什麼影響吧?」
「不會。」陸端午肯定道。
舒源信她,緩緩鬆了口氣。
紅線忽然亮起微弱的光,並且逐漸發熱,確定自己不是出現幻覺後,舒源緊張地看向陸端午。
「這繩子發燙。」
「那就代表有作用了。」陸端午看向窗戶旁開始涌動的符籙。
符籙像是藏在水裡的魚,順時針轉圈遊動,隨後消失不見。
下一秒,三道金光亮起,淡紅色且有點發黑的氣體融合在一起,逐漸朝著舒源手邊的紅繩靠近。
看到這一幕的李蕂目瞪口呆,甚至揉了揉眼睛,嘟噥道:「雖然咱們是特殊職業,但我怎麼覺得陸端午跟會魔法一樣?」
陳羞忍不住笑了笑:「說不定在普通人眼裡,我們也是會魔法的那類人。」
巴掌大的黑色氣體停在紅繩旁,紅繩越發滾燙,到了一種能將人皮膚灼燒的痛感,舒源開始大叫。
與此同時,李小枂也不好受,靈魂忽明忽暗,幾次差點原地透明消失不見。
陸端午拿出銀針,停在舒源面前:「我開始扎了。」
這話讓舒源微微出戲,很好分散了注意力,眨眼的工夫陸端午就在他的手腕繫著紅繩的地方輕扎了下。
紅色的血剛溢出,形成一個小圓,直接飛起。
原本停留在紅繩旁的氣體頓時纏繞那滴血,團團圍住。
舒源忍不住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臉,疼痛讓他確定不是夢境。
「太神奇了,你們公司的人都會這麼神奇的操作嗎?」
其餘幾人聳肩搖頭,沒說話。
陸端午看向一直扭動,拉扯成各種形狀的氣體:「跟著它走。」
幾秒後氣體不再變化,包裹著那滴血一點點飄出窗戶。
舒源和李小枂不知所措:「我們也跟上去嗎?」
「跟上去,紅繩有大作用。」陸端午說,遞給舒源一把摺疊防曬傘,「你們兩個必須在一起,手中紅繩不能斷,如果感到皮膚發涼,紅繩變黑和我說。」
舒源緊張地打開門,對上那男人八卦的目光沒說什麼,只跟父母說自己要出去解決,並讓他們送客。
現場唯一能送離開的客人就只有男人和未成年,他原本還想跟上去,一聽舒源這話,目光落在他手上那根紅繩上,有些咋舌。
從沒見過,這紅繩是什麼操作?
氣體飄得很慢,很多時候停在原地又開始變形,幾個人就站在那裡等著,直到氣體開始移動才追過去。
李小枂挺怕光,一直讓舒源給自己多遮一下,導致舒源舉著傘超過自己肩膀,在外人看來完全在給空氣打傘,一時懷疑的目光紛至沓來。
舒源哭笑不得,想解釋一看自己手上的紅繩,知道解釋沒用,索性催眠自己習慣了。
追著氣體走了半個小時,李蕂半開玩笑:「這玩意要是出市了怎麼搞?」
「開車追。」陸端午認真道。
李蕂豎起大拇指,陳羞和王青豐累得氣喘吁吁。
其實任務被陸端午幾人接手他們就可以回去了,但兩人好奇後面能不能找到,不想這麼早回公司
氣體到了一處地方後不再向前,而是一直原地打轉。
幾人圍繞著這個地方快轉迷糊了,也沒看到什麼有用的。
「難道在這裡?」李蕂跺跺腳,「就跟我們的公司一樣,從外面看很難看到?只有特殊的人才能發現?」
「應該不是吧。」微玄打量著氣體,「這東西跟迷路不停找方向一樣。」
話音落下,那團氣體再次變換方向,朝著前方一個勁地飄蕩過去。
幾人來不及討論什麼,快步跟上去。
半個小時後,陳羞擦掉額頭上的汗水,看著還在飄動的氣體擺擺手:「走不動了,你們還有力氣的話繼續,我在後面跟著。」
其他人也累得夠嗆,陸端午還算好,只有呼吸略微急促了些。
好在氣體又往前走了十幾分鐘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