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說中了,對方沒再回復。
張染湊過來,當看到聊天框對方的頭像是一隻可愛的狗,名字叫做言言大王時,忍不住蹙起眉頭:「我怎麼感覺這是個小孩子?」
貝宇揉揉鼻子,沒說話。
不光張染覺得,他和這位大師溝通的時候也覺得對方年紀並不大。
兩人站在門口又等了一小時,終於看到一個人影。
一個……被狗追著狂跑的人。
「快把狗弄走啊啊。」對方尖叫著衝進院子,躲在貝宇身後,指著站在院子門口,還不肯離去的狗吼叫,「快快快。」
張染認識這條狗,驅趕了幾次,平時挺乖巧的狗今天跟抽風了一樣,就站在門口不動。
甚至最後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死地盯著跑進來的人,咧嘴吐舌。
對方穿著寬大的白T黑褲,戴著鴨舌帽,看不清臉,只是聽聲音就是小孩子。
張染最後把狗主人叫過來,才將那隻體型巨大的阿拉斯加帶走。
事情解決完,貝宇和張染坐在椅子上,盯著對方,都有種不好的預感。
「你……」張染欲言又止,「是大師嗎?」
「不是大師。」對方微低著頭,「是你們聯繫的那個人。」
「你成年了嗎?」聽著越發稚嫩的聲音,貝宇太陽穴突突亂跳,有種不太好的預感。
「還……沒有呢。」對方抬起頭,鴨舌帽下果然是一張稚嫩的臉。
他看上去應該只有十四五歲的樣子,皮膚是一種長年不見光的白,再加上沒有血色的嘴唇,乍一看會給人一種久病的感覺。
但透過他那雙澄亮有神的眼睛可以看出,他身體並沒有問題,精氣神也不錯。
「你這……」貝宇猛地站起身,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你初中畢業了嗎?」
「畢業了啊。」對方點點頭,從口袋裡掏了掏,拿出一部老年機。
張染目瞪口呆,看看貝宇,看看對方:「你用這手機聯繫的人嗎?」
「這手機也可以上網啊。」男生站起身說。
他這麼一起來,張染髮現他還挺高,將近一米八的樣子。
回想起他這麼大個子,剛被大狗追著彎著腰瘋狂逃竄的場景,就有些說不出的好笑。
「怪不得你說沒信號,信號差。」貝宇無奈道,「用這手機,信號多少不太好。」
「你怎麼還鄙視上手機了。」男生不高興地癟癟嘴,把手機收起,「別說廢話了,快說說怎麼回事,幫你們看完我還要趕回去。」
他隨手把帽子拿下。
有了黑髮之後,貝宇發現他顯得年齡更小了。
「你真的有初中畢業嗎?」貝宇沉默片刻,感覺這哪是什麼大師,有種誰家小孩沒事做,跑來忽悠人玩的錯覺。
「看不起誰呢?我十六歲了。」像是早就猜到了會有這種場面發生,男生熟練地從口袋中拿出一張身份證,遞給貝宇看。
他叫景言,還真有十六歲。
張染本來對大師就不相信,看到是這么小的孩子,更是懷疑了,扯了扯貝宇的衣服。
「算了吧,我們打電話聯繫父母,把人帶回家吧。這可不是兒戲,到時候他要是誤打誤撞傷到了自己還要我們賠償。」
貝宇正有此意,剛要報警,景言斜睨了兩人一眼:「我不是騙子,你們不用打電話了,我也可以對我自己的行為負責。」
他應該處於變聲期,現在的聲音聽著十分彆扭。
加好友後,貝宇已經把事情大概告訴了對方,聞言他收起手機,面容嚴肅地問景言:「那你不如先說說我們身上的事怎麼解決?」
「非常簡單。」景言豎起食指,「只要你們購買我一張符,在花錢買我兩個小時,讓我在你們這裡布置一下就行了。那東西不會再來騷擾你們,也無法騷擾。」
「就這樣?」張染不信,「你這話說的就跟騙子一樣。」
「確實。」景言贊同點頭,「但我不是騙子。有沒有效果,你們試試就知道了。我可以接受你們兩天後再付錢,不過要給我出回去的車票錢。」
張染和貝宇對望一眼,眼底滿是懷疑。
「別懷疑了。」景言看了眼手腕上的手錶,「我只能在這裡停留三個小時,天黑之前得離開。你們只有一分鐘的考慮時間,不同意我現在就走,同意我立刻開始。」
死馬當活馬醫吧。
張染閉了閉眼,語氣誠懇道:「我同意。大……大師你開始吧。」
景言拿出一個荷包似的東西遞給張染:「這個從今天開始戴在身上,洗澡也別拿下來,防水的。」
手裡的東西看著是荷包,製作得太醜,上面的圖案繡的七拐八拐跟鬼畫符沒什麼區別。
張染懷疑地睨了景言一眼,想打開,被制止了。
「別打開,東西打開就失效了。」景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