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現在就報警。」
人的事她們沒辦法正常解決,自然有正常解決的人。
「別。」男人聽見報警反而害怕了,立刻阻止,「我跟你們說。」
「其實我們也是兼職的,知道得不多。」男人耷拉著眼皮,有氣無力道,「來這裡就是為了等人,然後順便擺了幾個東西,除此之外真沒做啥了,報警抓我屬實犯不上。」
「等人?」陸端午重複他話中重點,似笑非笑地睨了魏明兆一眼,「看來是等到要等的人了。」
「沒有沒有。」男人頓時否認,「我們一直沒等到那人來,再加上地點暴露,被你們找來了,就打算離開,沒想到被那邊的人攔住了。」
「那你要等誰?」李蕂不耐煩道。
「不知道,和我們聯繫的人只說對方會過來找我們,沒說是誰,什麼樣子。」
「擺了什麼東西?」趙早問,她在周圍排查過來,什麼東西都沒有發現。
男人忽然不說話,面露難色,欲言又止。
李蕂更加不耐煩:「你說不說?不說報警了。」
「我真是兼職的。」男人不斷看向魏明兆,發現他迴避後乾脆破罐子破摔,「我知道的很少,我擺的那玩意也不知道是什麼,你們要是想知道我再擺一次。」
「擺。」趙早催促,「那邊兩個,跟他一起。」
三人顫巍巍地站著,隨後分別進入房間,站在中心點不動了。
「動手啊。」李蕂道。
「沒東西了。」背受傷的男人彎著身體,尷尬道,「之前的東西用完了,現在什麼都沒有,擺不了。」
「那你說的不都是廢話。」李蕂勃然大怒,「浪費時間。」
「你描述一下,擺的什麼。」陸端午說。
彎著腰的男人說:「我們擺的東西都不一樣。我擺的是符紙,你們應該知道符紙吧?就是把十幾符紙,圍繞著中間那張,形成一個菱形。」
他比劃著名,說完看向另外兩人。
另外兩人爭先恐後開口:「我也是一樣,都是中間有張符紙,四周擺著符。」
「我的也是。」
從始至終,魏明兆都站在一旁,沒說一個字,沒有任何眼神表情變化。
一直在刻意觀察他的趙早故意碰碰他的手臂:「聽過這種東西嗎?你知道是幹什麼用的嗎?」
沒等魏明兆說話,她又繼續問:「你覺得他們說的是實話嗎?」
魏明兆失笑:「怎麼突然問我?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實話,我沒聽過這種東西,畢竟進入公司也沒多久。」
趙早微笑:「你比我們早來這麼久,沒問出什麼有用的線索嗎?」
「本來是可以的,這不是你們趕來了,打斷了我套線索的機會。」魏明兆一本正經道。
「聽你瞎胡扯。」李蕂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你絕對有問題,回公司我一定要告訴大家。」
「沒關係,你可以盡情說。」魏明兆彎了眼,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只是那笑意任誰都看得出來,虛假至極。
他倏然斂了所有表情,眼睛轉向陸端午,皮笑肉不笑道:「你們問我沒用啊,應該問她,這種東西她應該最了解。」
「你不知道?」陸端午抬眸,面無表情地對上他的眼睛,語氣沉穩中帶著些許冷意,「你看起來不像是不知道的樣子。」
打啞謎般的方式讓微玄聽得一頭霧水,左看右看,抓住想要趁機溜走的一人:「別亂動,乖乖待在這裡,等會跟我們回公司。」
「該說的都說了,你們放我們離開。」彎著腰的男人一臉乖順的笑,「錢我們也不要了。」
「我應該知道嗎?」魏明兆滿臉詫異,雙手環臂,沉吟片刻,「那我仔細想想,說不準能記起來什麼。」
「別跟他廢話。」李蕂憤怒道,「他這樣子估計就在拖延時間,擺的東西回公司在研究,先把這三個人還有他帶回公司。」
這個他不言而喻。
魏明兆頻頻點頭:「我贊同這麼做。」
「看不透。」微玄一邊抓著男人的肩膀,一邊湊近趙早,低聲詢問,「我怎麼感覺這個魏明兆哪裡怪怪的。」
「是他這個人怪。」趙早無奈嘆息,「這事還沒解決,先回公司再說吧。」
如此大規模害人,幕後的人看樣子不打算躲了,要和他們正面碰上了。
李蕂一手抓著一人,往樓下走去,想到什麼,回頭看了陸端午一眼:「不對啊,我們上來的時候可是碰到了攔路的,這攔路的是誰弄得?」
「不關我們事。」沒等陸端午回答,三人急忙撇清關係,「我們什麼都不知道,除了擺那個東西,再沒做過其他了。」
「不是你們,不是我們,那還能是誰?」李蕂意有所指地開口。
魏明兆笑眯眯道:「不用點我,不是我做的。」
她們一行人上來後,那兩個東西早就跑了,現在就算想重新抓回來也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