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睡了五個小時,可能是長久睡眠不足,比不睡還要難受。
眼睛到了一種睜不開的地步,蔣冬秀眯著眼,非常想拉開窗戶破口大罵。
但她太困了,蜷縮在床上,用被子蒙住腦袋,試圖繼續睡覺。
「咚咚咚,砰砰砰。」敲擊聲,蹦跳聲清晰地傳入耳中,折磨著神經。
大腦突突發疼,像是鑽入了一個電鑽般瘋狂轉動著,蔣冬秀無奈地掀開枕頭,聽著那聲音整個人快陷入癲狂狀態。
簡直沒完沒了,蹬鼻子上臉。
她猛地從床上坐起,結果因為太用力,眼前一個暈眩發黑,直直地倒在床上,差一點就能摔到地上。
這讓蔣冬秀更加生氣,理智被再次響起的聲音折磨得蕩然無存,她穿好衣服,隨便紮好頭髮,拿著手機走出臥室。
站在客廳,噪音更加清楚,好似有幾十個人在頭頂蹦迪,太陽穴刺疼無比,蔣冬秀衝出房門,大步踩著樓梯來到八層。
大腦被憤怒占據,胸腔一起一伏,但在抬手想要拍門的那一刻還是恢復理智,改為小幅度地敲擊,蔣冬秀佩服自己都被這麼欺負了,還能如此冷靜。
敲擊聲在無聲的深夜格外突兀,特別是走廊漆黑死寂,只有手機傳出的微弱光芒。
「咚咚咚。」沒人理會,她又耐心敲了三聲。
聲音迴蕩在周圍,給寂靜的走廊平添了幾分驚悚氛圍,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蔣冬秀覺得空氣好像變得森冷起來。
她搓搓手臂,再次敲擊,心說再不開門就先回家,白天報警好好找這家人確定一下。
不料這次敲門結束,門一下從裡面拉開,穿著睡衣的男人滿臉兇狠地擋在門口,臉上耷拉的肉因為憤怒而顫了顫。
「大半夜不睡覺,敲什麼門?你是不是想挨打?」
蔣冬秀沒做好心理準備,被這話吼得一時沒反應過來,見男人罵罵咧咧準備關門,她也火了,用力抓著門框不放,怒道:「這話我還想問你呢。你們家是不是半夜不睡覺製造噪音呢?」
「你沒事吧?」男人一開始的兇狠表情轉為驚愕,隨即勃然大怒,「我家早就睡了,要不是被你吵醒,一覺到天亮,你還賊喊捉賊了。」
「我住樓下,樓上一直有聲音。」蔣冬秀稍微冷靜下來,言簡意賅,「我懷疑是你家發出的。」
「你住幾樓?」
「六樓。」
男人神色猙獰:「你住六樓跑八樓來找我事?真是開眼了,滾下去找七樓去。大半夜的真晦氣。」
他又想關門,好不容易有機會能確定是不是他家,蔣冬秀連忙阻止,這次人已經徹底清醒,語氣緩和道:「七樓沒人住,我來這裡只是想確定是不是你家發出的。這麼晚了,一直有聲音吵得人睡不著。我已經半個月沒睡好了。」
她的語氣並沒讓男人有任何神色變化,反而更加不耐煩:「你沒睡好跟我有什麼關係?你過來找我麻煩?你再這樣我報警了。」
「真的不是你家嗎?」蔣冬秀努力往房間裡看。
「不是,說了多少遍,你找樓下吧,什麼噪音,我怎麼沒聽見。」男人暴躁道,「實在不行你去醫院看看你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
這還上升到人身攻擊了,蔣冬秀怒火衝天,拉著門就要進房間。
男人見狀不由分說就要關門,嘴裡的髒話一直沒停過,直到對門鄰居突然打開門,一臉無語地望著兩人。
「你們睡不睡?不睡到樓下吵去,別影響別人行不行?都成年人了。」
男人語氣和態度瞬間好起來:「不好意思,碰到個神經病,非說我家有噪音。」
「是不是你家讓我看一眼就知道了。」蔣冬秀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心情。
她知道自己目前行為不太好,可現在不確定是不是這家人,後面再想確定就難了。
而且她覺得多數就是這家人的問題,畢竟那噪音聽著就是從樓上傳來的。
「你讓我看就看?我還沒找你事,你還想進我家看?」男人用力將她推出門外,「趕緊走,不然我報警告你擾民。」
蔣冬秀一肚子火,最後只能退而求其次:「那你讓我站在門口聽一下。半夜敲門我向你道歉,我最近實在被折磨的情緒不太好。」
男人這次倒是沒拒絕,雙手環臂站在門口,示意她趕緊。
四周靜下來,蔣冬秀站在門口側耳仔細聽了片刻。
男人家裡確實特別安靜,一點動靜都沒,最重要的是,她平時聽見的噪音此刻完全消失了。
明明最開始敲門的時候那聲音還存在。
蔣冬秀皺眉,男人翻翻白眼:「聽完了吧?這次放過你,再敲門我跟你沒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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