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皇帝厲聲打斷了他的話,利眸里寒芒閃爍:「朕是南疆之主,朕要將皇位傳給誰,就傳給誰,輪不到你來置啄!」
「父皇,南疆需要一位明君將它開疆擴土,擴大版圖,不需要那連話都不多說的自閉君主,您將南疆交給宮千羽,是想讓南疆走向滅亡麼……」宮千澤冷眼看著皇帝,言詞犀利,字字珠璣!
「住口,朕做事,輪不到你來指責!」皇帝厲聲怒喝,眸底燃燒著熊熊怒火。
宮千澤不以為然,一字一字的道:「父皇,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宮千羽根本不適合做皇帝,而您竟然硬要扶他上位,真真是……老糊塗了……」
「混帳!」皇帝怒喝一聲,揮手打向宮千澤的臉頰,宮千澤輕輕一退,巧妙的避開了,似笑非笑的看著皇帝道:「父皇,兒臣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您這麼生氣做什麼?莫不是,您真的覺得自己老糊塗了,被兒臣戳中了痛處,方才這麼大發雷霆……」
「你……」皇帝手指著宮千澤,氣的說不出話來:「來人,將睿王拉下去,重打一百大板!」
屋外靜悄悄的,不見半分動靜,宮女,太監,侍衛一個都沒進來。
皇帝怒氣衝天,看著門外,厲聲怒喝:「人呢?都聾了嗎?來人,快來人。」
「父皇,兒臣忘了告訴您,守在門外的太監,侍衛都站了很長一段時間了,很累,兒臣就讓他們都去休息了,現在的門外空無一人,您叫破喉嚨,也叫不來人的。」
宮千澤慢悠悠的說著,嘴角彎起的淺淺笑意,就似濃濃的嘲諷,看得皇帝利眸一眯:「宮千澤,你好大的膽子!」
深厚內力快速在手掌凝聚,抬手就要打向宮千澤,不想,他頭腦突然傳來一陣暈眩,內力瞬間消散無蹤,全身變得軟綿綿的,用不上絲毫力氣!
皇帝眸底閃過一抹震驚,冷眼看向宮千澤:「你對朕做了什麼?」
「父皇不必擔心,兒臣不過是在湯盅里放了點特殊的材料,讓父皇暫時失去了內力而已!」宮千澤漫不經心說著,慢條斯理的拿出兩卷明黃色的聖旨,放在了皇帝面前:「麻煩父皇在上面蓋上玉璽吧!」
皇帝低頭一望,只見一卷聖旨上寫著:太子宮千羽心胸狹隘,行事惡劣,仗著身份,私自罷免官員,造成朝堂動盪,百官不安,剝去太子之稱,貶為庶民,關入大牢,終身監禁!
另一張聖旨上寫著:朕深感身體不適,需仔細靜養,傳位於睿王宮千澤!
連聖旨都幫他寫好了,看來,他謀劃這件事情,已經謀劃了很久了。
皇帝嘴角彎起一抹冰冷的笑,毫不客氣的道:「朕不蓋玉璽!」
望著皇帝冷峻、倔強的面容,宮千澤嘴角彎起一抹淺淺笑意,在笑容中猛然抬手,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抵在了皇帝脖頸上,冷酷無情的威脅聲在房間緩緩響起:「想活命,就快點蓋玉璽,廢掉宮千羽,改立兒臣為太子,否則,兒臣就殺了你。」
他動之以情,曉之以理的和皇帝說了一大堆道理,他居然油鹽不進,一意孤行的想將皇位傳給宮千羽,那就休怪他不客氣。
冰冷的利刃緊貼著皇帝的脖頸,只要宮千澤稍稍用力,他就會沒命,皇帝沒有求饒,也沒有妥協,冷冷看著宮千澤道:「千羽是太子,如果朕死了,他就可名正言順的登基為帝,而你,就算勢力龐大到無人可及,只要沒有朕的同意,就永遠都是亂臣賊子……」
居然敢威脅她,可惡!
宮千澤目光一寒,驀然收回匕首,反手一掌狠狠打到了皇帝胸口上。
皇帝內力盡失,沒有絲毫反抗力,被打倒在地,胸口一陣氣血翻騰,一股腥甜湧上喉嚨,他強忍著沒有吐出來,冷眼看著宮千澤道:「這裡是南疆皇宮,朕的天下,你敢重傷朕,活的不耐煩了?」
宮千澤嗤笑一聲,居高臨下的望著皇帝道:「父皇,實不相瞞,兒臣在很久之前,就已經開始布局了,剛才,舅舅發來信號,我們的人已經率兵起事,兒臣的人,正在暗暗肅清皇宮,現在的皇宮,已經不再是您的天下,而是兒臣的天下了!」
「你們想造反!」皇帝一凜,銳利的眸底寒意迸射。
宮千澤視而不見,一字一頓的道:「這都是父皇逼的,如果父皇立了兒臣為太子,禪位於兒臣,兒臣又豈會這麼大費周章的起兵?」
皇帝不屑輕哼:「人人得而誅之的亂臣賊子而已,有什麼可得意的?」只要他一日不鬆口,宮千澤就休想名正言順的登基為帝……
「錯,亂臣賊子是宮千羽,不是兒臣!」宮千澤微微一笑,神秘詭異。
皇帝目光一凝,心中騰起很不好的預感:「你什麼意思?」
「兒臣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