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房也真是,摳摳搜搜的,每次就一小碟,就不能多做一些,讓咱們也嘗嘗?」
太子涼涼掃視他們一眼,眾人不明所以,才放鬆下來的背脊又緊繃起來。
那廂雲葵回到承光殿,叫人從倉庫里取出在平州買回來的雪鍛,打算給太子做兩件寢衣,就當是賠罪了。
天兒慢慢暖和起來,雪鍛料子輕薄,很快便能用上。
她到箱櫥內翻了翻,準備找件太子的舊衣參考一番,卻意外發現了放金鍊的錦盒。
腦海中回想起平州府那一夜,縱橫加錯的金鍊勾勒出滿身強健有力的肌肉,簡直叫人血脈賁張。
他還說,讓她也試試……
雲葵咽了咽喉嚨,她沒穿過,其實也……不那麼抗拒。
本來就是男女都可以穿的嘛,何況三百兩銀子呢,只穿一次多浪費!
她就再勞心勞力一回,滿足他吧!
第72章
待崇明殿議事的官員陸續離去, 盛豫留下來,向太子提起昨日御街鬧事之人。
「此人當街散布謠言,詆毀殿下清譽, 微臣將人拿進北鎮撫司,審問一夜,那人終於招供,說是有人找到他,說只要他當街說出那些話,就為他幼子請最好的大夫治腿, 只是究竟是何人暗中主使,他亦不知。」
太子冷冷扯唇:「淳明帝和皇后這些年, 詆毀孤清譽之事可沒有少干。」
盛豫道:「殿下從前征戰在外, 痼疾纏身, 無暇顧及,微臣如今既在錦衣衛任職, 自不會容許這些中傷詆毀殿下的謠言在坊間傳開, 影響殿下的聲譽。」
太子道:「叫盛將軍見笑了。」
「不過孤倒是很好奇,盛將軍從前便有翩翩儒將的美名,實能想像將軍是如何在那陰暗潮濕的詔獄中對人施以重刑。」
盛豫垂眸道:「舐犢之心人皆有之, 他受人唆使,不過是想替幼子治腿,拿捏住這處軟肋,自然什麼都招了。」
「舐犢之心?」太子看似不經意地一笑, 「盛將軍如若為人父親,想來也是慈父。」
盛豫無奈笑道:「只可惜微臣親緣淡薄,恐怕這輩子都要孑然一身了。」
話音落下,便聽一旁曹元祿在心中調侃。
「沒想到吧, 您不止要多個閨女,還要當國丈了!」
太子涼涼乜他一眼。
曹元祿正彎著嘴角,被這無故一瞪,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太子這才收回目光,道:「盛將軍正值壯年,一切皆有可能,不宜早下定論。」
盛豫只當他是關心下屬,畢竟他這個年紀,為人祖父也足夠了,還未娶妻生子也是極為少見的。
他搖搖頭:「微臣這些年早就習慣了,如今一心只願報效殿下。倒是殿下,年過弱冠,也該早日娶妻生子,延續皇家血脈才是。」
太子熟稔地撥弄著拇指的碧玉扳指,正思忖著如何回應,又聽曹元祿心中暗笑。
「等您知道閨女的存在,可就不這麼想了!」
太子:「……」
雲葵用過晚膳,到淨室沐浴,把自己洗得乾乾淨淨,遲疑著是等他回來再穿,還是穿好等著她,最後自己沒忍住好奇,偷偷回暖閣就將金鍊穿上了。
對著銅鏡瞧了瞧,連她自己都忍不住感嘆,這簡直就是禍國妖姬!
真的很漂亮,男人穿和女人穿是完全不同的感覺,垂墜的流蘇恰到好處地修飾了飽滿的胸脯、纖細的腰身,一個冬天過去,皮膚養得雪白細膩,連她自己都瞧得移不開眼,難怪殿下總喜歡親她身子。
頸圈不敢戴,怕被廊下侍奉的宮人瞧見。
至於小殿下專屬的套鏈,也沒有用武之地,乾脆就先掛著吧。
只是想起上回這細細的鏈子在那裡來回刮蹭,她便覺得身下隱隱有溫流湧出,連尾椎骨都湧起一陣酥麻。
鏈子穿好,太子卻遲遲不歸,雲葵等得有些心急,畢竟那東西在皮膚上刮來刮去,到底有些難受。
她起身去廊下,讓德順去催一催,「就說我給殿下準備了驚喜,他若再不回來,可就看不到咯。」
德順整個驚呆,姑娘這趟從宮外回來,可真是膽肥了,殿下還在處理公務呢,她就著急忙慌請人去催,還敢威脅殿下!
他面露為難,只能委婉道:「奴才先去問問師父。」
雲葵:「勞煩啦。」
曹元祿站在廊下,見他來傳話,立刻提點徒弟:「這可是未來的主子娘娘,往後有任何吩咐,你只管照做便是。」=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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