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這對剛嘗到甜頭的男妖何其殘忍。
他大受打擊,身上柔順光亮的毛毛蒲公英一般炸起,在風中凌亂。
「啾啾我真的錯了。」
陶秋竹把枕頭墊在床頭,輕輕靠上去,結果像是牽動了什麼倒吸了一口涼氣。
天殺的修真界,為什麼只是靈魂交融,搞得身體這麼疲憊,這觸感太真實了,不知道還以為是直接用身體……
她俏臉一紅,捂著酸疼的老腰,怒瞪罪魁禍貓。
「你錯哪了?」
「……」墨玄錚沉默,他還真不知道,他只是看她難受幫忙而已。
莫不是啾啾用完後嫌棄他了?
他大受打擊,圓溜溜的眼睛瞬間濕漉漉,趴在她身邊顫巍巍抬起爪子,搭在她的小腹上,輕輕揉,小聲認罪,「我沒有經驗,都是話本教我的,這次不舒服你多擔待,等我再學一段時間……」
學?怎麼學?
紙上談兵根本不行,還不是要拿她試?
陶秋竹拍掉毛絨絨的小爪子,「是這個問題嗎?」
「不是嗎?」大毛糰子耳朵抖了抖,認真思考,「那……」
他像是想到了某種可能,如遭雷擊,渾身的毛毛觸電般,被劈得外焦里嫩。
「啾啾,你是嫌棄我嗎?」
他抱著尾巴,抿著飛機耳,黑黝黝的眼睛瞳孔劇烈顫抖,小鼻子一抽一抽的,仿佛她在說一句,他就要當場表演個猛貓哭泣。
陶秋竹:「……」
她額頭青筋跳了一下,懲罰地揉他腦袋,力道超凶,猛rua。
他幫她,當然沒錯,但是……
「是這回事嗎?我讓你停的時候,你停了嗎?」
大毛糰子被揉得七葷八素,黑毛滿天飛。
「沒……」停不下來。
「我讓你輕點,你輕了嗎?」
「控…控制……」不住。
最後一句質問,陶秋竹咬牙切齒:「你說最後一次,結果呢?」
結果和貓薄荷上癮似的,逮著她往死里薅,葉子差點給她薅沒了,開出的小黃花被他蹂-躪得淒悽慘慘。
花瓣皺了還掉了幾片,蕊更是瑟瑟發抖瘋狂落淚,現在她識海里的那隻小黃花上面還氤氳著水珠。
最終,總結兩個字。
「壞貓!」
壞東西,撿回來的時候就壞,動不動就咬她,好不容易養熟了,還欺負她。
毛糰子隨著她的話貓頭越來越低,羞愧難當,耳朵尖紅得滴血,「那……那下次注意。」
「沒有下次。」
「啾啾~」毛糰子蹭過去,用腦袋蹭蹭她手背,再用肉墊揉揉她的腰,尾巴在身後一晃一晃的,像是一條逗草棒。
陶秋竹的注意力被尾巴吸引,若有所思眯起眼睛,「你這尾巴……」
「怎麼了嗎?」
墨玄錚身體一僵。
「我沒看錯吧,之前我好像看見有兩條。」
蓬鬆的大尾巴彎了彎,用尾巴尖撓了撓她的手心,毛糰子正經臉,「看錯了。」
可不嘛,看錯了,當時他沒控制住,尾巴一共六條,全衝出來了。
不過那時候陶秋竹意識迷離,往日明亮的眸子含滿了水珠,全身的力氣都用來壓抑輕-吟,把他的嘴唇都咬壞了,根本沒看清自己幾條尾巴。
墨玄錚沒忍住,偷偷仰頭。
女子逕自靠著床頭,滿頭青絲披散在身後,有幾縷黏在額前,眉心的綠色紋更加艷嬈,眼尾泛紅,殷紅的唇被啃-咬得紅-腫不堪,脖頸處密密麻麻疊加了曖昧的印記,一直延入衣襟……
雖然他們身體沒……
但也沒少親密。
墨玄錚耳朵尖發熱,確實是自己過分了。
他變回人形,在陶秋竹怒目的視線下,把她抱起來。
他靠著她原本的位置,再把她往懷裡一揣,修長如玉的指尖輕輕按在她後腰,傳送靈力,總算讓陶秋竹舒坦了些。
有人伺候,陶秋竹非但沒有舒心,反而如臨大敵,嬌俏水嫩的臉上全是警惕,「你要是再亂來,我跟你拼了。」
她有個大膽的想法,把困住莫小狐的千年蛛絲拿過來,綁住他,把他這樣再那樣。
這樣對方掙脫不了,欺負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