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九條蓬鬆的尾巴也老實地搭在床上,無意識地搖晃一下又一下。
陶秋竹沒睡好,夢裡她打了絨絨九百九十九遍,把小毛糰子按在地上摩擦,問他:「服不服?」
「啾啾!」不服!
不服是吧,繼續打!
她給了他一頓鞭子,問他:「還敢不敢不聽話了?」
「敢!」這一聲變成了成年男子性感的嗓音,木鞭沒抽在毛絨絨身上,而是在他的胸-肌上留下一道觸目的紅痕。
男子悶哼,寬厚的胸膛劇烈起伏,流暢飽滿的線條……
嘶!
陶秋竹倒吸了一口涼氣,小鞭子放下也不是,拿著也不是,乾巴巴地捂住鼻子,「你還敢?我要抽你了。」
男子墨發肆意地披散在身後,有幾縷飄散在身前,被汗水打-濕。
黑黝黝的眸子不知何時蒙上了一層霧氣,頭頂的耳朵抿在兩側,隨著呼吸破碎地輕顫。
「啾啾~」
哎呀,叫得還挺好聽。
夢裡,陶秋竹捂著鼻子,不爭氣地嘩啦啦流鼻血。
然而,那男人叫完啾啾,就瞬間變成原形,大貓把她壓住,瘋狂tian弄。
陶秋竹被壓得眼前一黑,窒息感讓她瞬間睜開眼睛,手撐著床坐起來。
掃視一下四周,發現她一個人睡的,什麼都沒有,絨絨一晚上都沒回來。
她有些失落,罵了一句:「有本事你就別回來了。」
罵什麼來什麼,剛念叨完,床邊就突然冒出來一個高大的身影,她嚇了一跳,看見墨玄錚,她第一反應就是捂鼻子。
「怎麼了?」見她神色緊張,墨玄錚還以為她哪裡不舒服,挺拔身形彎下,撥開她的手。
陶秋竹被他盯著瞧,吸了吸鼻子,慶幸。
【幸虧沒流鼻血。】
流鼻血?墨玄錚眸子微側落在她挺翹的鼻子上,要更湊近看。
陶秋竹推開他,移目不敢看他,「說多少遍別動手動腳,你昨晚去哪了?」
「睡覺,早睡對毛好,用不了多久我的毛就能養回來。」墨玄錚眼睛都不眨一下,把做好的手銬銬上,另一個銬在自己手上。
男人手腕肌肉線條流暢,扣上金色鏈子後,手骨分明,適合做些其他事……
陶秋竹老臉一紅,甩甩腦袋,秋後算帳,「把毛養成這樣,還敢把我一個人丟房裡罪加一等,現在立刻馬上放我出去,不然我要鬧了。」
見男人和面癱似的,她挑了挑眉,突然起身,蹦到他懷裡,雙腿掛在他腰上,紅唇湊近他的下顎,吐氣如蘭,「真不放?」
二人連結的鏈子嘩啦啦作響,墨玄錚穩穩托住她的大腿,臉頰往後側了側。
不給親?
陶秋竹捧住他脖子,對著他的薄唇啄兩口,「放不放?」
「沒說不放。」墨玄錚渾身肌肉緊繃,喉結幾不可查地滾動一下,「我帶你出去。」
「這就對了。」陶秋竹滿意地從他身上跳下來,沒看見他悵然若失的小情緒,「有沒有衣服?我這是用靈力幻化的,沒有製作的衣服好。」
墨玄錚冷臉從空間戒指里掏出一套衣服,他眼光還不錯,是銀藍色的裙子,亮堂堂的,符合小草的審美,她接過衣服,指尖按在領口的扣子,忽而頓住。
她扭頭,「你就在這站著?」
墨玄錚轉過身,「你穿。」
站得筆直,很是正人君子,但是……陶秋竹糾結道:「有手銬怎麼穿?」
她捅咕半天都沒把衣服套上,戳了戳男人-硬-成鐵板的背。
墨玄錚抿緊了唇,聲音透著冷意:「這個不能解。」
「等會你再銬上唄。」陶秋竹拉拉手銬,晃著墨玄錚的手臂,「不然我就這樣出去。」
「你敢!」
墨玄錚忍無可忍,一怒之下,把她的手銬解開,吭哧吭哧坐到窗邊的椅子上生悶氣。
一番折騰,總算能出門了,陶秋竹十分自覺走過去伸手,用哄貓的語氣:「喏,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