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糰子氣得鬍子一翹,後腿一蹬跳上床。
而這一次,某人像是安裝了雷達瞬間驚醒,起身小傢伙後脖頸的毛,把他提溜起來。
「又想爬床?」
陶秋竹眉毛一挑,正要指指點點,誰知毛糰子先發制人:「你就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嗎?」
「什麼聲音?」
黑色的貓貓前爪指著床頭柜上波浪木紋的搓衣板,兩眼淚汪汪,「掉下來啦,你的搓衣板把我掉下來了,早就說不要分床睡,家裡的床那麼大,非要睡這個,你太過分了!」
小傢伙九條尾巴在身後氣到炸毛,似受了天大的委屈,很難想像這個傢伙變成人形一身肌肉,肩寬腿長,功能……
打住!
陶秋竹住腦,揉了揉氣咻咻貓,「你可以不睡。」
「不睡就不給花燈。」墨玄錚不服氣地蹬腿,臭啾啾為他做的貓貓燈,竟然不給他!
甚至挾花燈以令陸吾,不睡搓衣板不給燈。
她的良心不會痛嗎?
哪有新婚道侶分床睡的道理?
小貓咪的怨氣都快溢出來了,尾巴往陶秋竹纖細的手腕上一搭,「放我下來!」
腕上的皮膚密密麻麻的癢意,陶秋竹懶散地掀了掀眼皮,「不放!」
【你能把我怎麼樣?小小的脾氣還不小!】
陶秋竹在心裡輕哼,還沒哼完突然身上一沉,男人單膝跪在床上,把她籠罩在身下,黑著俊臉,「哪裡小!!!」
陶秋竹臉上閃過一抹茫然,「我也沒說話啊!」
墨玄錚:「……」
好奇怪!
陶秋竹的手還在揪住他的後衣領,她手腕一轉勾住男人的脖子,微妙的情緒在綠眸中流轉,敏銳地發現男人方才還兇巴巴的表情此時有些不自然。
她手一用力,給他來一記鎖喉,瘋狂搖晃,「快說,你這壞東西是不是又有事瞞著我,不說我要鬧了!」
以前都是墨玄錚仗著自己萌萌噠鬧她,這一次,換小草鬧貓了!
見男人一聲不吭打算死守著小秘密,陶秋竹的手指勾住他一縷頭髮,「森然」一笑。
墨玄錚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正要逃離,就被拉入溫柔鄉,她香軟的唇舌在他的喉結流連忘返,清香似有似無,撩動人心弦。
「說了可以睡床。」
他的獸耳控制不住biu地一聲冒出來,隨著她的舉動在空氣中抖啊抖,光線下黑色的小細毛鍍上了一層金邊,興奮直衝大腦,想也不想就交代了個乾淨。
「說了你不要罵我,我能聽到你的心裡話。」溫香軟玉在懷,僅在鴻蒙界開過一次葷的男人尾巴鬼鬼祟祟纏上愛人的細腰,神智被勾得暈頭轉向,恨不得當場交代了。
然而隨著熱度升溫,他被一腳踹下了床,蒙著臉看著愛人化為原形,叉著腰罵貓:「你變態!我所有心聲都能聽到?」
小草努力回憶自己曾經想過什麼。
嘶~
想一口一個親死小貓咪的是不是她?
天!
想背著絨絨摸其他獸的是不是她?
霧草!
想著道侶太大切一圈的是不是她?
啊啊啊啊啊包括現在她想什麼他是不是一清二楚?
小草的葉子風中凌亂,羞得藤蔓捂住葉苞,聲音兇巴巴超大聲:「現在不許聽!」
「沒聽,只有身體接觸的時候才能聽到,這事不怨我,是你的花在我識海里所以我……」墨玄錚尾巴擋住腹部,灰溜溜地站起來。
覺醒記憶他知道之所以能聽到心聲,就是小黃花在作怪,上一世小草留下的小黃花一直支撐到這一世,所以初遇時他就能聽到。
後來舊的小黃花支撐不住,他們兩個神交,啾啾給他種了新的小黃花。
故而,他理直氣壯:「小黃花的問題。」
翻譯到陶秋竹耳中,就是這傢伙在罵她的小花花!
她原地跺腳,「花還我!」
「那不行,送出的小花哪有要回去的道理。」墨絨絨嚴肅臉,他倒不是想聽什麼心聲,啾啾好不講道理,給他的花燈藏起來就算了,小黃花可不行,那是他們倆的「動情信物」。
「這樣吧,我在小花上設下一層結界,就聽不到了。」
陶秋竹還在控訴:「那你以前為什麼不弄結界,和變態一樣偷聽我的心事。」
他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