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時,王府醫背著藥箱過來了。
楚夫人暫時壓下心底的疑惑,盯著王府醫給葉雪霽診完脈,開了藥,把屋子裡的人打發出去,這才問青萍:「你剛才說什麼?太子妃也落水了?」
「咳,我來跟母親說吧。」
葉雪霽輕咳一聲,睜開眼。
楚夫人眼睛微微睜大,一臉懵逼的看著葉雪霽:「你不是昏迷著嗎?」
葉雪霽吩咐青萍:「去門外守著,不要讓人打擾。」
「是。」
青萍麻溜的出去。
楚夫人這會也反應了過來,自家這閨女,先前分明是裝昏迷。
伸手在她臉上抹一把,抹下來一手的粉,頓時氣笑:「怪不得臉這麼白呢,原來是抹的粉。」
提著的心總算放下。
人沒事就好。
雪兒裝暈,必然有她的道理。
葉雪霽賠笑道:「什麼都瞞不過娘親的火眼金睛。」
楚夫人繃著臉罵:「少拍馬屁。你跟我說說,好好的,做什麼裝暈?說不出個子丑寅卯來,看我不罰你。叫你嚇唬人。」
葉雪霽嘆氣:「我也不想裝暈啊,但是不裝暈沒辦法……」
把宴會上的事情說了一遍,只隱去了她下藥的事。
最後,可憐兮兮的看著楚夫人,「娘親你說,我不裝暈行麼?長公主明顯的不安好心,那個孟安又是因為給我斟茶道歉才發狂的,我要是沒事的話,誰知道長公主會不會把孟安發狂的屎盆子扣我頭上?」
「搞不好,即便我昏迷著,長公主也會跟人說,是我給孟安灌了一杯茶,才害的孟安發狂的。就是告到宮裡面,皇上和皇后,肯定也是向著她的。」
楚夫人大怒:「豈有此理。便是那個孟安發狂是你的過,那幾個皇子發狂,難道也是你的原因?分明是她家宴會上的吃食不乾淨,休想什麼責任都往你頭上推。咱們齊國公府,也不是好欺負的!你乖乖在家躺著,我這就進宮,找皇后討個公道!」
葉雪霽點頭:「都靠娘親了。」
不是她想利用楚夫人,而是楚夫人不擅長做戲。
要是讓楚夫人知道,一切都是她算計的,楚夫人便是心裡有氣,也不會表現這麼憤怒且真實。
皇宮裡的人都是人精,稍微有一絲錯漏就會被看出來。
萬一因為表現不佳,引來懷疑就不好了。
所以,還是讓自家娘親一肚子怒氣的去找皇后告狀吧。
正說著,外面響起青萍的聲音:「給二夫人請安。」
葉雪霽乾脆利索的往床上一躺,閉眼裝暈。
做戲做全套,越少人知道她裝暈越好。
……
再說長公主,渾渾噩噩的送走最後一個賓客,兩腿一軟,差點跌倒。
「完了,完了。這可怎麼辦啊?傷了這麼多人,這可怎麼收場?!」
常岐長公主緊緊抓著心腹嬤嬤的胳膊,向來跋扈精明的眼睛裡滿是惶恐。
心腹嬤嬤不太有底氣的安慰道:「有太后娘娘和皇上在呢,必然不會讓公主吃虧。當務之急,是找出二公子和幾位皇子發狂的原因。」
提起孟安,長公主眼睛裡第一次浮現出對這個兒子的怨恨:「都是本宮的錯,縱的這孽障無法無天,連太子妃都敢打。我這就綁了他進宮,是打是殺,任憑皇上處置!」
畫舫上發生的事情她已經了解過了。
都是因為這孽障不顧場合的亂發脾氣引起的。
她倒沒有懷疑葉雪霽灌給孟安的茶水有問題,畢竟孟安平時就是這樣一副,稍不順心就大發脾氣,大肆打砸的做派。
他本就看不慣葉雪霽。
因為葉雪霽灌他茶水,從而激起他的戾氣,再正常不過。
這個理由她清楚,卻不能跟皇上說。
不管孟安打沒打到太子妃,他當眾意圖攻擊太子妃是事實。
於公於私,皇上這次都不會站在她這邊。
與其等著皇上發難,她還不如主動把人綁了交給皇上處置,希望皇上看在她以往的功勞呢,能從輕發落。
正說著,一個丫鬟急匆匆過來稟報:「大公子傷了腦袋,流了好多血,現在還昏迷著,太醫說需要百年人參入藥,管家讓來請示殿下。」
百年人參難得,長公主府也才一根,是長公主留著保命用的。
沒有長公主的命令,沒人敢動。
長公主怒罵:「糊塗東西,這還用得著請示嗎?還不趕緊拿出來給大公子用。再找個人去安國公府,把徐氏叫過來。她男人在這裡受傷昏迷,她倒是會躲清閒,連問都不問一聲。」
她這純粹就是遷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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