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她的呼吸聲,他們兩人正艱難的前行著。
秦至動了動,察覺到他醒過來的蕭蝶驚喜回頭。
借著月光,秦至這才看見她一張小臉已經狼狽不堪。
她不知摔了幾個跟頭,雲鬢散亂,塵土和汗漬混合成泥沾在她的臉上。
右臉有一塊被磕破了皮,滲出絲絲血漬。
可秦至卻從未覺得她如此漂亮過。
也許是夜色太好。
也許是她眼裡看見他甦醒時的光亮。
也許是他們兩顆無比貼近的心臟。
「你、你背了我多久了?」
秦至聲音有些沙啞。
他從不記得自己有這麼虛弱的時候,倒是被她撞了個正著。
「將軍放心,馬、馬上我們就能到家了,馬上、你就能看大夫了,你一定、一定會沒事的,堅持住啊。」
她累的一句話得分成兩句說。
可秦至問她背了多久,她卻只在意秦至能多久獲救。
秦至心中說不出的酸澀,仿佛被一隻小手攥住了心尖。
酸澀過後,又溢出無法忽視的甜。
他總是許諾會保她平安無虞,可最後卻是她救了他的性命。
秦至正想著,忽見前方有星星點點的火光。
是尋他們的人來了。
蕭蝶看見的一瞬間,仿佛脫力了一般摔倒在地。
秦至沒摔疼,卻心疼她又摔了一跤。
在僕從們舉著火把向他們奔來時,秦至輕聲問道:「小蝶兒,告訴我,你這一生最盼得到的,是什麼?」
蕭蝶想也未想的仰頭答道,「我最想要的當然是將軍的愛啊,越多越好的愛。」
僕從們跑近,火光照亮了他們這一方天地。
光亮中,秦至點頭。
「好。」
他們被找到,七八個僕從把秦至從地面扶起。
每個人都圍在他的身邊,恨不得打著燈籠看看他都哪裡破了油皮,七嘴八舌的請著罪。
沒人在意還坐在地上的蕭蝶。
有光亮的地方,他又變回了高高在上的將軍。
蕭蝶又成了無人問津,不被任何人看在眼裡的妾室。
只是這次不一樣了。
眾人中萬眾矚目的將軍彎下了腰,伸手向她。
「走,我們回家。」
此時二蛋的聲音響起。
「寵愛值,九十點。」
………………
秦至又在別院養傷了幾日。
蕭蝶也始終陪在身側。
那日從山上回來,請來的御醫說幸好傷口處理的及時,毒血被吸出了個七七八八,又及時下了山。
不然真是神仙難救。
蕭蝶聽了羞怯的站在一旁,不知作何反應。
好像沒了危機後,她又變回了往日裡那個怯生生的兔子。
但秦至覺得他永遠忘不了蕭蝶素手持刃,紅唇染血的畫面。
他與有榮焉的向太醫介紹著蕭蝶。
「這是我府中妾室,多虧了她反應及時,又不顧自己身體背我下山,不然吾命休矣,還請太醫替我這妾室也診治一番。」
從這以後,別院中的人對待蕭蝶都禮敬有加。
除了感嘆她機智靈敏,對將軍有情有義之外。
更多的,是明白將軍如今對她的看重。
救了將軍一命,又得他如此寵愛。
蕭蝶的未來怎麼想也差不了。
那位替他們診治的太醫,許久後去別的王公大臣家出診,無意間提起過此事,從此淪為美談。
但這是後話,暫且不表。
至少當前,除了皇宮裡的貴人,還沒人知道秦至受了這麼重的傷。
如今北邊不太平,隱隱傳來風聲,皇上最小的弟弟北平王正暗中招兵買馬。
恐怕要有一戰。
如果要打,秦至是領兵的不二人選。
他受傷的事為了防止有人拿去做文章,也是嚴防死守,沒讓走漏消息。
府中楚雁溪也不知。
她只知道秦至帶著蕭蝶一走就是近一月有餘。
這一個月,兩個人不一定如何沒羞沒臊的整日苟合。
哪有一點點把她這個正頭夫人放在眼裡的樣子。
忍,都讓她忍,她憑什麼要忍?
該忍的人明明是那個賤人!
楚雁溪摩拳擦掌,就等著蕭蝶回來,好想辦法繼續磋磨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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