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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三公子壓住她抬手就要打。

但想到如今還在王府,到底還是控制住了自己。

「賤人,別急,等一會離了王府,有你好受的,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跪地求饒!」

…………

段懷在前院有個藏珍閣。

裡面放著各種奇珍異寶,鳥獸花蟲。

往常他覺得無聊時,多會到這藏珍閣打發時間。

可今日,卻看什麼都提不起勁。

他總會想起那個對他冷若冰霜的舞姬。

他就是不明白,為什麼啊?

她之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的。

段懷還能依稀想起兩個月前的蕭蝶。

那溫柔小意又略帶討好的模樣,和現在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就因為他睡了她,卻沒有收她為妾室嗎?

可又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乾脆一屁股坐在台階上,用胳膊肘碰了碰自己的貼身護衛趙青。

「誒,你說,我要不要再把她找來問問?」

趙青:……

「可以,屬下這就去。」

「別了,一天找她兩次,好像本王多想見她一樣,丟本王的人。」

趙青:……

其實現在也有點丟人,但是他不敢說。

「算了,還是明天再找她問清楚。」

段懷終於下了決定般的自言自語。

趙青想到偶然聽見的,下人間流傳的風言風語,想了想問道:「王爺,那蕭姑娘如果繼續說王妃怎麼辦?」

「那本王就殺了她。」

段懷毫不猶豫的說道。

「王妃的溫良大度有目共睹,不管蕭蝶是裝瘋賣傻還是故弄玄虛,再攀咬王妃,本王絕不饒她。」

聽王爺這麼說,趙青把嘴閉的死死的,不再說話。

這時,前院的一個小管事突然尋來了。

「王爺,王妃娘家表弟醒了酒,要告辭回府了。」

段懷不耐煩的擺擺手,「回就是了,難道還要本王相送不成?」

「可他還帶了一個舞姬走,說是兩情相悅,王妃娘娘特意恩典把人送給了他。」

段懷不以為意,「送就送了,這點小事王妃做主就行,不用特意來問本王。」

「可是、可是……」

「可是什麼?有話直說!」

「可是他要帶走那舞姬,名蕭蝶,正是昨晚宴席上跳舞之人……」

「什麼?」

段懷猛的站起,衣袍帶翻了面前的桌案,嚇得那管事撲通一聲跪了下去。

「奴、奴才不敢瞎說,那舞姬被吳三少爺帶走時本是帶著帷帽的,誰也沒看清容貌,但走出門時,不知從哪刮來一陣風,吹開了那舞姬的帷帽,正好被門口想見她的今科狀元郎賀竹看見,如今、如今已經鬧起來了!」

「你個蠢貨!」

段懷氣的一腳把桌案踢出老遠,「你就不會撿主要的說嗎!」

他罵了一聲,氣勢洶洶的帶著趙青去了門口。

門外,果然聚了不少人。

那些人又分為三伙,涇渭分明。

一夥是以賀竹為首的書生才子們。

這幫書生才子看似有禮得體,但段懷覺得他們也最是孟浪。

除了研讀四書五經外,其餘的時間就想著那些才子佳人的事。

但凡聽說哪個姑娘傳出了才名,就蜂擁而至,想用知己的名義,來給自己臉上貼金。

第二伙,就是吳三公子和他的幾個侍從。

他們中間還圍著個帶著帷帽的女子,那女子被兩人扶著,老實站著一聲不吭。

這兩幫人相對而立,明顯一方想走一方又不讓。

而第三伙人,就是純正的路人,看熱鬧的了。

如今段懷又帶著人出來,場面更加熱鬧,三伙成了四伙。

而這後出來的段懷,火氣比誰都大。

他蠻橫霸道的帶著人走到蕭蝶面前,一把掀了她的帷帽。

「蕭蝶啊蕭蝶,你真是個不知所謂的蠢貨,對本王愛搭不理,轉眼卻和別人兩情相悅,你拿本王當什麼?」

段懷雙眸簡直能噴出火來,難道他還比不得這個什麼狗屁的吳三公子?

她怎麼敢,怎麼敢這般戲耍他!

等視線落在她褶亂的衣領而凌亂的髮絲上時,段懷更是氣的一把掐住她的下巴。

「好個下賤的東西!還在本王的府里就敢勾搭其他男子!你真當本王是個好脾氣的?」

蕭蝶一動不動,任由他掐著下巴。

她一雙泛著紅意的眸子定定的看著他,眼尾眉間,仿佛有無數話要說,又仿佛無從說起。

似有無數繾綣的情意,又仿佛只剩下空落的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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