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中變數太多,蕭蝶還一心只想和他一刀兩斷,再無瓜葛。
萬一她真的被其他哪個皇子看中,又自願進人家皇子府可怎麼辦?
一想到這種可能,他就仿佛喘不過氣一般的難受。
席間,有人和他說話他都含糊過去,垂著頭悶悶不樂的模樣。
皇上的視線幾次落在他身上,看他這副模樣,眸光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宮宴到了後半程,宮人進殿,請眾人移步到殿外。
每年的傳統,後半程都要去殿外登上高台,賞月,看焰火。
沒什麼意外,也沒什麼驚喜。
月亮永遠都是那個月亮。
人卻不會永遠登的上高台。
隨著月亮攀過屋脊,懸於半空時,一條素綾從屋脊一角飄出,隨風而起,又隨風而落。
眾人的視線被吸引,隨著素綾的起落而動。
隨後就眼睜睜看著,那素綾落入不知從何出現的美人之手。
美人身著素白色長裙,沒有任何無用的裝飾,鴉青色的長髮半束著,披散在風中。
她光著腳,踩在屋脊之上,輕若流雲,美如浮光。
動作輕盈的如同落在檐上的仙鶴,在身後圓月的映襯下,翩然起舞。
不知從何處傳來幽幽的笛聲,沒有繁複的配樂,卻更襯得她仙姿玉質,空靈飄逸。
短短一瞬間,所有人都沒了聲音。
連呼吸都不自覺的放輕,仿佛生怕驚走了這月下仙子。
在場曾見過蕭蝶跳舞的人,神情各不相同。
有的沉醉其中,有的為還能見到她起舞而慶幸。
賀竹作為今科狀元天子門生,也在其中。
他已經收到了任命。
不同於以往的狀元留在京都進翰林。
他被直接安排到了江南之地做縣令。
恐怕這一走,再回來就難了。
他也知,此事恐怕和段懷有關,但段懷深受皇恩,他也只能自己咽下這啞巴虧。
如今在臨走前又看見了蕭蝶的舞姿,他心中百味雜陳。
三皇子則是搖頭輕嘆,深覺惋惜。
怎麼就是段懷看中的人呢?
他在心中自言自語。
而段懷此時卻情不自禁的勾起了嘴角。
他與有榮焉般的環伺眾人,想到蕭蝶如今只想和他一刀兩斷,心中有鬱悶難當。
可謂是一念雲端,一念谷底。
百味雜陳,酸澀難當。
在蕭蝶一舞終了,在場眾人紛紛稱好。
皇上也龍顏大悅,稱蕭蝶不愧是京城第一舞人。
有皇上這句讚嘆,以後蕭蝶一舞可值千金,身份也只會更加的水漲船高。
這時,段懷也做下了個決定。
他想求皇上賜婚。
他想娶蕭蝶做側妃。
他知道蕭蝶如今只想離開他。
但日久天長,他會用後續幾十年讓她回心轉意。
而是蕭蝶一旦做了他的側妃,誰也別想再覬覦她。
她一輩子都只能是他一個人的。
段懷越想越覺得可行。
在皇上酒力不勝,回御書房歇息時,段懷也離了席,準備去求個賜婚的旨意。
他剛才也喝了些酒,有些昏沉。
領路的小太監什麼時候不見的,都未曾察覺。
等看見身前沒人了時,他也沒在意,畢竟他自小在宮裡長大,哪條路都熟的很。
卻不曾想路過一間空殿時,隱隱聽見了裡面的說話聲。
「你是說,永寧王的父母,其實是死於皇上之手?!」
僅這一句,段懷往前行進的腳步停住了。
他仿佛被人當頭打了一棒,不可置信的瞪著雙眼,腳下卻寸步都移不動。
第56章 下賤舞姬反殺記24
「小點聲,此事隱秘,知道的人已經都快死絕了!我也是聽先前死了的洪大監說的。」
「先帝在時,奪嫡之爭最激烈的時候,有望繼承大統的五皇子被人下毒毒害了,世人皆知是有人嫁禍當今聖上,最後與當今聖上一母同胞的七皇子替聖上抗了罪名,自裁了事,這才讓皇上順利繼承了大統。」
「你的意思是,事實不是這樣的?」
「當然不是!那先帝的五皇子就是被聖上下藥毒死的!東窗事發後,聖上把罪責推到了自己親弟弟身上,逼得他自殺,這才順利躲過一劫!」=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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