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淑華氣得臉紅:「蕭八一,你怎麼說話的?」
蕭八一笑嘻嘻:「大賀阿姨,我又沒提你的名兒,你著什麼急?」
「怎麼還自已往上撞呢?」
丁健真是一個頭兩個大,他媳婦兒就是個炮仗,一點就炸,這兒又有蕭八一這麼個混不吝。
「行了行了,別說了!」
「八一你也注意一下,你好歹是小輩!」
也就是仗著他爺爺,他爺爺多大年紀了,哪天要是走了,他還能這麼囂張?
現在人得罪多了,將來有他好受的!
「甜甜,我們呢,都是為你好,我們也願意相信你,只是你看,現在證據在人家手裡。」
「而且,幾大報社我也托關係去問了。」
「他們也打電話去你的原單位了解過情況……這件事對你十分不利,你只能選擇妥協了,這樣才能把損失降到最低。」
賀淑華氣得胸口起伏得厲害,她不滿地埋怨丈夫:「你說這麼多有什麼用,人家還不是不領情!」
她看向唐甜的眼神,鄙夷完全掩飾不住。
唐甜笑了:「好熟悉的場景,你們姐妹和賀國民不愧是親兄妹。」
「我和我奶奶救了賀爺爺本來是好心,並沒有圖他的任何回報,卻不成想,好心換來的卻是無休止的麻煩!
如果命運能讓我重新選擇,人我肯定會救,但是絕對不會出來認!」
「你!」賀淑華氣得腦袋嗡嗡的,果然,人品低劣的人就很難打交道。「你拿老爺子來壓我們!」
「你挾恩圖報!」
人品太差了!
「她不應該嗎?」唐鎮從病房外進來,臉色非常難看。
「你們算算老爺子的命值多少錢,直接給錢吧,給完錢,你們就不欠唐甜和張菊花同志的了!」
「以後也用不著你們為難了!」
丁健見唐鎮這麼說,就訕笑著說:「誤會,誤會,淑華就是太擔心……」
唐甜已經沒了耐心:「你們這樣的擔心我受不起,給不起錢,或者是不想給錢,那我就換個要求。
希望你們以後見著我繞道走,別往我面前湊!」
唐鎮:「慢走不送!」
他的氣勢太過強大,丁健有種被壓得喘不過氣的感覺,賀淑華都冒到喉嚨里的話也給忘了。
兩口子只能離開。
出了病房的門,賀淑華就氣急敗壞地道:「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怎麼就攤上這麼個人啊!」
從唐鎮進門的那一刻起,蕭八一就立刻站了起來,站得筆直。
「唐叔。」桀驁不馴的青年在唐鎮面前瞬間變得乖順無比。
「你回去跟老爺子說一聲,甜甜的問題不大,能解決,讓他老人家不用插手。」
「安心等著出結論就是了!」
「好嘞!」蕭八一麻溜地走了。
把蕭八一打發走,唐鎮的臉色才稍微好看點。
唐甜的目光追著他。
顛兒顛兒地拿茶缸給他倒水。
「魏兵民是站前所民警許小娟的丈夫!」
「剛領證沒兩天,京市西站開始廣播《防拐》內容的時間也扣得上,初步斷定,你們到站當天,魏兵民就從他的妻子,當時還是對象的許小娟那裡得的冊子。」
唐甜明白了:「他從許小娟那裡偷的?」
當時給她錄口供的兩位同志她看過,不是壞人。
他們身上的光芒比普通人要亮,嗯……跟五叔是沒法比的,但唐甜可以肯定,他們應該是做過不少好事。
她現在是琢磨點兒味兒出來了,這光,應該是封建迷信中的功德光吧?
好在她可以選擇看或是不看,不然每天面對金光閃閃的五叔,她的眼睛得瞎!
唐鎮頷首。
他目光微冷:「我還查到,許小娟曾經和魏兵民鬧離婚,然後被魏兵民喊了出去。」
「結果就出事兒了。」
「說是兩人爭吵的時候意外磕到了石頭,人是搶救了過來,但仍在昏迷中!」
說到這裡,他的唇角泛起一絲譏諷來。
他的戰友打聽到的消息,說魏兵民人很好,一直在醫院衣不解帶地照顧許小娟。
都覺得許小娟太作了,一點兒小事兒非要鬧離婚。
就連許小娟的父母都覺得魏兵民這個女婿是真沒得挑,照顧他們的女兒比他們當父母的還細心。
唐甜脫口而出:「他用的什麼藉口?許同志忽然要離婚,他總要給別人解釋原因。」
唐鎮:「說是許小娟看到他在車站攙扶一個崴腳的乘客,就誤會了。」
「派出所也信?」唐甜就覺得奇怪。
唐鎮:「他的口碑太好,所里的同志去現場勘查也沒查出疑點。」
唐甜無語了片刻才開口:「可是當時是兩位同志給我做詢問,還有一位男同志,我的小冊子他也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