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率懸一邊後悔地想錘自己一邊敷衍林安珩道:「是是是,不是說你是在問你的朋友,但就是你那個朋友喜歡的人是個什麼身份啊?他們是怎麼認識的?你那個朋友的姐姐知道他有喜歡的人嗎?」
林安珩疑惑地指出徐率懸話里的漏洞:「你怎麼就知道那個朋友家裡一定有個姐姐?」
徐率懸徹底沒脾氣了,他咬著後槽牙一個字一個字地問:「行,那我換一個說法。你那個朋友家的監護人知道他有喜歡的人嗎?」
林安珩這次滿意地點了點頭,誠實地說:「他喜歡的人是學校的學姐,監護人知道他喜歡的。」
他就知道!
徐率懸真是恨鐵不成鋼,這種心情就好像自己看著長大的傻白甜怎麼就被別人騙走了?
等等。
他剛才好像聽見林安珩說安總統知道了?安大人怎麼能知道?
徐率懸忽然覺得自己還能再苟一下:「監護人怎麼知道了?她就沒有出手阻攔你那個朋友嗎?」
「就是……」
林安珩猶豫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跟徐率懸描述,總不能跟他直接說自己朋友的監護人就是那個喜歡的學姐吧。
徐率懸看林安珩半天說不出來個所以然,也就換了一個問法:「那個監護人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是什麼反應?是生氣還是顧慮?」
林安珩回想了一下自己表白的那段記憶,「監護人先是說了一下家裡目前的情況,然後勸朋友對待感情要慎重,但是朋友還是很堅持自己的喜歡,然後她就同意了。」
「就這麼簡單?」徐率懸驚呆了。
林安珩想起那個情動的吻,十分不贊同徐率懸的觀點:「也不算簡單吧!明明是很認真地思考過了,你怎麼能這麼說。」
怎麼就不能這麼說了?
徐率懸心裡的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他覺得安大人應該是看見這林安珩倔強的態度才暫時妥協的。
就連英明神武的安總統都拿林安珩這個戀愛腦沒辦法,他這個半吊子軍師能有什麼辦法?
徐率懸只能不情不願地哼了一聲應和他。
林安珩看見時間快到了,只能一邊向外走一邊說:「如果我這個朋友喜歡的人身邊有很多緋聞對象怎麼辦?他該怎麼用什麼方式才能吸引到那個人呢?」
徐率懸沒想到林安珩也會被這種事情困擾,他撲哧地笑出了聲:「這你還用得著來問我?你不是最會這一套了,以前安總統都能每天被你纏著回家,你就把你這些年練就的功力傳授給你這位朋友不就行了嗎?」
「不一樣啊!」
林安珩幽幽地嘆了一口氣,要是在折騰自己被安珉知道了,估計又要罵自己了。
他實在是不想給安珉添亂,但是又忍不住想湊到對方面前博取關注。
徐率懸心裡有些不爽:「怎麼就不一樣了?她就那麼特殊?安總統都能行,為什麼她就不能行?」
這話把林安珩問住了。
如果非要一個答案,那或許是因為姐姐可以,但是安珉不行。
不同稱呼背後是微妙的情感變化。
他可以對著姐姐肆無忌憚地發脾氣和胡鬧,但是對著安珉卻不可以,那種小心謹慎、把全部情感寄托在另一個人身上的感覺讓人心悸又不自覺地著迷。
林安珩摸著自己嘴角上幾乎快要看不出的傷口,笑得迷醉:「她們當然不一樣,姐姐是姐姐,她是她,那種喜歡是不一樣的。」
徐率懸看著林安珩翹起的嘴角,不知道該怎麼勸他。
安珉的身份讓許多人對林安珩抱有期待,或許是知道安珉不近人情,唯獨對自己這個弟弟偏愛寵溺。
聯邦十八星里有些名望的家族在林安珩成年分化後明里暗裡都不知道往他面前送多少人,就是徐家也想從他的口中打探林安珩的喜好,可偏偏林安珩就像是跟這些人對上了一樣,不是打架就是完全無視,弄得大家都有些無奈,甚至在暗地裡罵他難伺候。
可是他們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只安珉在一天,林安珩就永遠有放肆的資本。
所以那些人只能忍著脾氣,擺出笑臉去迎合他的乖張高傲。
徐率懸希望林安珩可以永遠這樣,因為好像只有他永遠這樣隨心所欲不受約束,他才能確定林安珩後背的那個人還在聯邦熠熠生輝。
這就是全民偶像的魅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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