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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生產就賀喜,果真是有些與眾不同。」

方一遲有些感慨,他見過有些村子裡的人,認為剛生產完的婦人是骯髒晦氣的,有時候甚至不讓她們進自己的家門,等到孩子滿月,婦人出月子,才會擺上幾桌慶祝,但慶祝的也是孩子滿月,而不是婦人出月子。

但是東江村正好相反,賀喜宴是東江村這裡的習俗,家家戶戶,只要婦人順利生產,他們都會擺上賀喜宴以示慶祝。

只是聽說他們只邀請本村人或者自家親戚參加,外地人他們是一概不歡迎的。

賀喜宴,能邀請到越多本村人越好,到時候張家必定是個魚龍混雜之地,什麼八卦信息,稍一打聽,那些個大媽大爺巴不得有點樂子和話題,自然願意傾囊相告。

而主顧家的,忙著擺宴招待客人,哪裡顧得上他們幾個生面孔,到時候就說是主顧那邊的遠房親戚,他們還能現場趕人不成?

這樣想著,幾人當即往村尾的方向出發。

剛才他們進村時就發現了,村口處停了許多車,而這裡房子稀疏,分明有足夠的位置停車,看樣子他們似乎是故意不開進來的。

加上陸驚洵開來的車太過顯眼,今日東江村的道上又是人來人往,開車不好前行,幾人便棄車,改為徒步前去。

路上遇到稀稀拉拉的幾個同樣挑著擔子拿著禮盒前去的行人,陸驚洵和方一遲便隨手在路邊的鋪子裡買了點東西,讓每個人提一點,就完美融入了他們。

他們跟著行人繞近道,這樣依舊花費了大半個小時,遠遠看見一家孤零零地坐落在村尾的一層水泥房,在它的後面和兩邊,則是用茅草蓋起來的簡陋小屋。

它的門前空地搭起遮雨篷,擺滿桌椅,貼上喜慶的紅紙,十分顯眼。

此時尚未開宴,門前並不多人,唯見有幾個婦人正里里外外在忙活,洗碗、擇菜、布置酒席等等。

幾人在不遠處的樹根底下歇腳,這裡山清水秀,村口至村中的地勢相對平坦,村子過半,地勢就變得稍高,而位於村尾的張家更甚,逼近山腳,周圍是層層疊疊的樹,房子就隱匿在樹林間。

眼下人還太少,他們此時過去必定會引起注意,他們將禮品放在樹底下,都默契地坐在原地。

這樣歇了會兒,眼見殘陽隱入山中,傍晚的空闊村間,冷風添了幾分冷意。

陸陸續續有人從四面八方的岔道走到張家的門口,便開始有人張羅起來,通上電的大燈下,他們登記收禮,進屋子幫忙,或者走到偏屋裡不知道幹什麼,進進出出,有人說話,從稀稀拉拉到人聲鼎沸,算是有點擺宴的味道了。

林星的目光定定望過去,她說,「剛才見偏屋的小門有個人端著盆熱水出來,產婦應該在偏屋,香婆在照顧她的話,此時應該也在偏屋裡。」

「等會兒過去的時候,我們分頭行動,隨意坐下,跟他們嘮嗑,看看能不能打聽到點什麼。」

其餘三人表示同意,於是兩兩一前一後過去,那些人各有各的忙活,幾人在登記處放了禮品就趁亂擠出來,沒登記,也沒被發現。

他們很快分來坐在各個桌的角落,那些大媽都是好聊的,操著一口本地的土白話,時而高聲辯駁,時而仰頭大笑。

大爺們就一個勁兒地抽旱菸,那煙霧繚繞,嗆得小孩捂著鼻子跑開,他們就笑,說他們抽的那都是好東西,等他們大些,說不準比他們還抽得狠。

夜漸晚,菜開始上桌,說話聲不止,又添些碗筷杯子碰撞發出的噼啪聲,小孩不等人,肆無忌憚地站在紅色的膠椅上夾菜,大人不管,反倒也跟著動筷。

林星學著他們的口音,裝作不經意地問道,「這菜都上桌了,咋還不見主顧家的上桌啊?」

賀喜宴,賀的是喜得赤子①,按照東江村的習俗,這時候產婦和新生兒都得露面。

她剛才一直在暗暗觀察左邊的偏屋,加上她的位置就在偏房前,趁著進去的人開門關門,她瞄到屋子裡的確有個婦女半躺在床.上,身邊有個老婦抱著個嬰兒在照顧。

林星猜測,那個老婦可能就是香婆。

林星此言一出,坐在她旁邊的婦女「嗬」了一聲,她壓下聲音,意味深長道,「張家媳婦這胎生的是女兒啊,你難道不知道嗎?」

林星的腦子快速運轉著,她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可能露出了破綻,她冷靜下來,正想說話,那婦女卻搶在她前面說話了。

「你不是本地人吧?」她上上下下掃了林星一眼,臉色像是冷了幾分,林星心一驚,劍拔弩張之時,她忽地湊近林星,說道,「難不成你是張家媳婦那邊的親戚?」=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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