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邇親昵的執起她的手:「生氣了?知不知道你差點就落入兩隊人手中。」
「什麼意思?」
注意到她的詫異,沉邇輕笑了一聲:「第一隊人冒充王循的父親,試圖將你綁走換錢,第二隊則是知行哥派來的人。我和霽洲哥剛好路過便將你救了,結果卻被你惡意揣測,我真的好傷心。」
可他並沒有任何傷心的樣子,反而極度的興奮。
第一隊人就是那群拿槍的Alpha ,第二隊人她沒有親眼見到,並不能證明沉邇說的就是真的,如果真相真如沉邇所說,那麼林瑤和蘇慕又會在什麼地方。
像是知道她內心所想,陳霽洲說出他們的下落:「林瑤一早就被王循帶走,至於蘇慕也在學校的保護範圍之內。」
溫韞看到他眼底的同情,但她並不相信他們的一面之詞,她緩了好一會兒才有了點力氣:「你們要把我帶到什麼地方?」
「你的身體很不好,等睡醒後自然會知道答案。」
不知道陳霽洲使用了什麼法子,溫韞的眼皮突然變得很沉重,緊接著腦子一片空白。
等她再甦醒時正躺在一張乾淨而柔軟的床榻上,房間裡散發著好聞的香薰,床頭柜子的花瓶里還裝著新鮮的花束,她舉起右手,原本戴在手腕里的手環消失,同時藏在口袋裡的槍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醒了?」
溫韞這才注意到不遠處的榻榻米坐了個人,大半個身體藏在黑暗中, 看不清對方臉上的表情:「這是哪裡?」
沉邇放下筆記本,徑直朝她走了過來,給出解釋:「魯爾克,莫克其爾的一座小城市。」
是溫韞從未聽過的地方:「為什麼帶我來這裡?」
沉邇坐在床邊,親昵的扒開她額頭上的碎發,最後停留在她的耳垂上:「莫克其爾不安全,航班沒法正常起飛,直升機又太引人注目,所以只能暫等一段時間。」
溫韞深知他和陳霽洲同時出現代表了什麼,她按捺住內心的不安,迫不及待與外界產生聯繫:「我的手環呢?」
沉邇不以為意道:「丟了。」
注意到她投過來的視線才不痛不癢的解釋:「那群人準備帶你走的時候不小心撞到了牆壁,打不開機的手環自然要扔掉。」
即使溫韞已經知道了問題的答案:「可以借用你的手環嗎?」
「不行哦。」沉邇眯起眼睛笑了笑,「盯著你的人太多,我可沒有再多的精力對付別人。」
溫韞閉上眼睛,有氣無力的問:「陳霽洲呢?」
能在大亂鬥帶走她的人,僅憑沉邇大概率做不到,所以他和陳霽洲一定達成了某種協議。
「好傷心啊。我都在這裡陪著你了,叫他來做什麼?」
溫韞沒有忘記對方曾經試圖侵犯她,她極力讓自己的語氣顯得正常:「我有點餓,能給點吃的嗎?」
「你又不是囚犯,當然可以。你想吃什麼?」
突然被迷暈又顛簸了一路,此時的溫韞並沒有太多胃口,她隨便說了個名字便縮在被子裡:「我想自己呆一會兒。」
「溫韞……」
纏綿悱惻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
溫韞睜開眼警惕的望著他:「你要做什麼?」
沉邇伏下身體,耳朵緊緊貼著她的心口,甚至故意伸出手與她十指緊扣。
太親密的接觸令溫韞感到不適,她的身體不自在的向後躲:「能不能不要在這浪費時間?我很餓。」
「這怎麼算是浪費時間呢。」沉邇喉間傳來一陣嘆息,「好想把我們曾經沒有做完的事情給做完,可惜時間太短暫。」
溫韞根本忽視不了對方身上的欲望,她立刻推開對方並謹慎的躲在床角。
沉邇失笑安撫:「別怕,我只是說一說,得到你的同意之前我自然不會亂來。」
溫韞才不信他的鬼話。
就在這時,大門被打開,陳霽洲端來了一碗黑漆漆且味道難聞的藥水:「你該吃藥了。」
溫韞蹙眉問:「這是什麼?」
「你感染了病毒,不及時醫治的話身體會變得很差勁。」
溫韞不是沒有感染過流感,情況和現在完全不同,她始終對他們有所懷疑,於是裝作嫌惡的別開頭:「很難聞,我不想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