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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目的達到,秦彌遠略一拱手:「大師兄今日一戰辛苦了,彌遠先告退。」

「好吧……」辛晝看著他離開的背影略感欣慰,「這小子長大了啊,會為師門著想了,等等——!」他猛地反應過來,衝著前方大喊,「你給我解開啊!!!我靠!秦彌遠你個死孩子!!!」

第25章 斬魔之刑

溫峫橫行三界近百年,血洗紫微宮,屠滅長陽殿,慘死於他手下的仙門中人不計其數,有一段時間內各大門派甚至人心惶惶,生怕魔尊下一個屠戮的目標就落到了自家頭上。

也曾百家聯兵試圖攻上秋極崖,但無一例外都以慘敗告終,溫峫是魔門千年來最傑出的一代魔尊,天資出眾更勝他的祖輩。

不及百歲便能煉得與長暘仙尊境界不相上下,仙門若不是還有一個長暘坐鎮,恐怕早就被魔兵踏破,弟子們也只得成為魔頭們任意驅使的階下囚。

如此一把懸在頭頂日久的利劍被人一朝折斷,眾人狂喜之情幾乎無以書表。由太極宮北旻仙府帶領,仙門聯兵短短七日便勢如破竹攻下了九州內三十九處魔門據點,斬殺魔修逾千人。

更有近百將領被重傷生擒,擇日,梟首示眾。

「聽聞渡溟河岸上空血氣繚繞整整三日未散,烏鴉盤旋,嘶鳴不絕。」

青翠欲滴的美人竹下日影斑駁,謝與喬一手執黑棋,一邊同對面的秦彌遠閒聊:「雖說殺的都是些魔頭,理所當然,可聽起來到底還是覺得,呃。」他撓了撓自己下巴,「有點殘忍哈?」

白玉般的棋子被秦彌遠夾在指間,陽光下照出幾分瑩潤光澤。

謝與喬偏過頭去瞅秦彌遠認真思考的臉,惴惴道:「你不會覺得我聖母吧?」

秦彌遠執棋而下:「醫者仁心,你心有不適,也是情理之中。」

「沒錯沒錯。」謝與喬點頭如搗蒜,一副鬆了口氣的樣子,下一秒看到棋局大驚失色,「靠!你這樣玩,我還怎麼下?不下了不下了。」

他一手蠻不講理地將棋盤攪亂,憤憤往嘴裡塞了塊桃花糕:「誒對了。」吃著吃著又突然想起什麼,「明日不就是斬首示眾的日子,你要不要去啊?太極宮那老頭非要喊咱們前去監刑,噁心不噁心。」

他說著露出極度抗拒的表情:「誰喜歡看人殺頭?」

明日,辰時一刻,女妘山頂祭壇,以魔族之血,祭奠曾慘死於魔修手下仙道同門們的亡魂。

女妘山底埋藏了當世威力最強的封魔大陣,倘若明天有魔修試圖前來營救同族,必將被一網打盡。

謝與喬還在碎碎念:「真羨慕辛子竹,跑蠻荒里去了,不用被逼著面對這些,雖然這麼說有點胳膊肘朝外拐,可我聽說被捉回來的魔族甚至還有垂髫幼童,這也是不是有點太那什麼了?還有啊,溫峫那個遠房族親,好像姓姬?都因傷避世八百年了,啥也沒幹吶,硬渡海闖進人家老巢,結果被削得半死不活地送回來。」

秦彌遠冷哼:「急功近利,無所不用其極。」

謝與喬拎起旁邊的百花蜜露給自己倒了一杯,接茬道:「是啊,逼急了到時候魔門跟咱魚死網破怎麼辦?」

他一個醫修,是真有點愁:「我可不喜歡一批一批缺胳膊斷腿的送到我的清露堂,沒了魔尊魔門也沒法囂張了,就這樣太太平平的不好嗎?」

這幾日後續的掃蕩追殺行動蓬萊洲並沒有派人參與,其實最開始辛晝同溫峫約戰也不過是個人恩怨,壓根沒做過改變整個三界格局的打算。

辛子竹任意妄為,屁股一拍爛攤子就丟給別人,秦彌遠煩得要死,辛子竹一不在,什麼麻煩事都得落到他頭上。

太極宮非要蓬萊去觀禮,不就是想把他們架起來下不來台嗎?身為仙門之首怎能不身先士卒帶領他們反撲覆滅魔族,到時候蓬萊跟秋極崖拼個兩敗俱傷,萬年老二就正好出來主持大局。

「與秋極崖正面對抗一次,自知不敵,所以他們著眼於蝦兵蟹將積攢威望,再將最棘手的魔門精銳都留給我們,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

秦彌遠嗤笑著道:「掌教是不是還沒有表態?」

謝與喬聽得半懂不懂的,抱著百花蜜露搖搖頭:「你說掌教明天去不去觀刑嗎?漠西沙暴頻繁,已經覆滅了一座小鎮害死好幾百人了,他老人家忙著救災分身乏術哪有空?」

長暘仁愛蒼生,想來也是主和而不主戰,各地災事頻繁這事倒是能當個合理的藉口。

秦彌遠心念電轉,點點頭,轉眼又換了個話題:「不死芝的事,你那有消息了嗎?」

一說這事謝與喬就愧疚地搖頭:「還沒有呢,我近日翻遍了古籍,也沒找到記載不死芝下落的隻言片語,要不你還是把那個人是誰告訴我吧,我在蓬萊洲,幫你盯著他!」

沒有的人,上哪去盯?秦彌遠從鼻腔里哼出一聲笑音:「不必了,你繼續幫我留意,不是覺得處刑殘忍不想出席嗎?明天我替你去。」

「真的啊?」謝與喬一聽就喜上眉梢,行醫之人,當然不至於看不下去血腥場景,只是斬首行列中甚至有小孩,謝與喬實在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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