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神聖符號太弱了。是時候開啟養成系統了!
。
「咔嚓!」手一發力,刀就像被逼到絕路的人一樣發出一聲不詳的脆響。蜘蛛網般縱橫交錯的裂痕在刀身上浮現。
卡蘭瑟遺憾的看了一眼,嘆氣:「又壞了一把啊。」
她手腕一動,像丟飛鏢一樣把刀丟了出去,唰的一聲沒入兩米外的樹幹上。這樣的刀牆上已經有六把了。其中兩把已經斷成兩半,刀柄正掉在旁邊。
卡蘭瑟也只是抱怨兩句,總不可能不幹活。她感覺自己像個在碼頭殺了十年魚的大娘,袖子挽到手肘上面,刀和心都是冷的。
雖然僱傭兵找工作的時候的確愛說自己能吃苦什麼都做,但那也只是為了招攬生意,怎麼會有人雇他們干苦力活啊!
她面無表情,一邊盯著船員幹活,一邊把拆掉的【鏽的生命】——那個散發著惡臭的八面體撲通一聲丟進木桶里。
她一開始是在甲板上做這個的,但味道太大,就被奧特科特趕到下面來了。
德斯克本來想幫忙。
但卡蘭瑟不想又經歷一次之前的事,她又不是為無知少年排憂解惑的人生導師!
所以嚴詞拒絕,並讓德斯克一邊玩去。
卡蘭瑟心想,她在團隊中的定位到底是什麼時候變成知心大姐姐的啊?她以前出任務可不是這種情況,難道是之前某場架打得不夠漂亮?
僱主撿回來的孩子為什麼要她帶啊?
哦,原來是因為她和僱主認識。
這種事情不要啊!
她餘光看見甲板上的奧特科特連最愛看的開寶箱環節都只看了幾分鐘——指從遺蹟里挖東西,要麼挖到機關、陷阱或沉睡的怪物,要麼挖到黃金、古物或破爛的古籍。成敗在此一舉,刺激程度堪比開寶箱。
她低下頭又開了一個八面體,再抬頭的時候,奧特科特已經不在原位。也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了。
青年最近神出鬼沒的。
卡蘭瑟暫時停下手裡的動作,左右掃視一圈,沒看到人。但看到旁邊有人湊了過來,正是德斯克。
少年沒點眼力見,就跟沒看見卡蘭瑟手裡還拿著東西一樣,走過來就直愣愣的發問:「奧特科特怎麼了?」
「誰知道呢,」她沒好氣的說,「可能是還在生你的氣吧。」
當然她心裡清楚,奧特科特生氣說完重話當時就後悔了,要不是她去扯清楚,估計這傢伙得晚上翻來覆去幾小時睡不著覺。醒了之後還會頂著個黑眼圈,不肯承認自己失眠。
因為奧特科特就是那種嘴硬心軟的人。
聞言,德斯克露出恍然大悟的樣子:「你說那件事啊,奧特科特已經和我道過歉了。」
卡蘭瑟當時臉上空白了一瞬間。
道歉?
誰跟誰道?
說不定是德斯克又沒聽懂人話。她哽了一下,想了解一些詳細內容,追問:「他跟你說了些什麼?」
德斯克回答:「他說要為之前沖我發脾氣的事道歉,還讓我不要放在心上。」
「嘶他可真是……」卡蘭瑟突發性牙疼的嘶了一聲。就算讓她這個旁觀者來看,也明顯是德斯克做得不對,怎麼到最後還是奧特科特在道歉啊!
她安慰自己,「算了,反正不關我事。」
她得到了答案,但德斯克還沒有。他停頓了一會,並不氣餒的又問了一次:「奧特科特怎麼了?」
卡蘭瑟這次沒有敷衍的心思了。她懨懨的抬頭看了他一眼,如實回答:「哦這個啊,可能是最近經歷太多,所以舊病復發了吧。」
德斯克那綠色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她,仿佛在問:什麼舊病?
卡蘭瑟還沉浸在剛才的事裡面,遲鈍了一會才意識到這件事奧特科特應該沒和少年說過。
她啊了一聲,「誒,好痛,這東西咬人!」這浮誇的表演簡直和奧特科特同出一轍。
說完就低下頭,就像手上這份工作突然變得十分有意思一樣。
德斯克還等著回答,但沒等到。
他思考了一會,決定去找奧特科特。
「喂!」但少年剛轉身,就聽見卡蘭瑟喊住自己。
德斯克扭過頭,「怎麼了?」
「你準備去找本人問嗎?這種尷尬的問題怎麼想也不應該直接上門去問啊。」當然,嘴尷尬的是還是她戳破了表面的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