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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鴉雀無聲,幾乎每個人都被她這番話所震懾住,從而開始想像她描繪的那種落魄失意的人生,久久回不過神來。

而顧徐接下來的一番話讓所有人都沒有了怨言,她說,「在接下來的時光中,無論風霜雨雪,我都會陪著你們度過每一個艱難時光,直到高考結束的那一刻。」

如果有哪一刻能一直停留在回憶中不被遺忘的話,明月覺得,一定會是現在。

就算是過去五年,十年,二十年,就算是遺忘了生命中的大多事,她都會記得現在這一刻。

不是說這一幕對她來說有多震撼,也不是說僅憑這番話讓她變得不再自卑,而是她此刻坐在講台下,真切的體會到了顧徐的心情——那種寄予他們無限希望,發自內心的想讓他們都有一個好的未來的心情。

也正是這番話讓明月感受到了她不是一個冷漠的老師,甚至她比大多數的老師還深愛自己的學生,只是不知為何,她選擇以冷漠示人罷了。

可能大家都有苦衷,都有自己的秘密,也會在生活中因為這些秘密戴上面具,會選擇偽裝。

有些傷疤不是那麼容易揭過去,有些疼痛甚至持續二十年。

不要深究,不要好奇。

因為該知道的,以後總會知道的。

雖然這樣備受鼓舞,可是在拿到自己成績的那一刻,明月依舊是想找一塊豆腐撞上去。

她其實考的不算太差,比起來周知意還多上那麼幾分,可是這個分數和明成蹊的期望相差甚遠,甚至到瞭望塵莫及的地步。

明月看著那個分數,不由得心口發顫,太差了。

實在是太差了,她沒有辦法回家去面對明成蹊,她會被全盤否定的。

明月看著那個成績,想到了晚上會面臨的情景就害怕的想要流淚,這實在不能怪她懦弱,不能怪她膽小,也不能怪她抗壓能力差。

如果此刻一定要怪什麼造成她形成這種軟弱的性格的話,那只能怪在過去的人生中那些明成蹊對她的惡語相向摧毀了她所有的勇氣與信心。

地基都沒有,再華麗的高樓也會崩塌。

顧徐說完之後沒有停留地就離開了。

此刻正值最後一節自習,大家不由得一鬨而散,紛紛去做自己的事情。

明月再原地出神十分鐘,而後將那張物理試卷連帶著答案一起攥緊自己的手裡,拿著物理課本向四樓合堂教室走去。

她要去提前給自己和周知意占一個位置,省的明天上課的時候匆忙。

她一隻腳剛踏出理化2班,緊接著就聽見有人在叫她。

明月衝著聲音的來源看過去,就看見荊棘站在理化1班的前門那裡沖她招手,眼神里掛著瞭然,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夕陽漫天,揚起細微的粉塵,丁達爾效應適時出現,給青春帶來了具體的畫面。

明月看著美的不可方物的荊棘,連帶著被物理壞掉的心情也好了幾分,她朝著荊棘快步走去,口中還輕聲叫著她的名字。

明月的身影自後門一閃而過,隨即消失不見,理化1班的某個身影卻在那裡定住了許久,而後將自己之前列印出來的競賽習題塞進桌洞,從桌面上找出來今天那張難倒不少人的測驗試卷開始翻看。

那上面醒目的100似乎在昭示著今天的這套卷子於他而言就是小菜一碟。

雕蟲小技,不值一提。

明月很快走到荊棘面前,荊棘笑著拉住她的手詢問著:「你要去哪裡呀?」

明月看著她那雙水光瀲灩的眼眸,在她的動作之下悄然的紅了臉,略微害羞道:

「我們明天上合堂,我要提前去四樓幫我和知意占一個座位,你要一起去嗎?」

荊棘聽見她的邀約,此刻顯然也想起來物理和生物要上合堂這件事情,她垂下眼眸猶豫一瞬,而後對著她笑道:「好啊!那你在這稍微等我一下,我去拿課本?」

「好。」明月拿著課本沖她點頭。

荊棘放開她的手轉身折返回自己的座位前拿書,周闊聽見她的動靜,沒什麼表情的抬起了眼看了看她。

他的目光向前門移去,卻只能望見一個影子。

周闊盯著那個影子一瞬,似乎不在意一般把目光收回來,接著放回了那張測驗卷上。

倒是他身旁一直在睡大覺的徐立言聽見荊棘的動靜,迷迷糊糊地問了一句她又要跳舞嗎?

荊棘看著徐立言臉上的書本印痕,無奈的笑著搖頭,她對著徐立言說道:「明天物生合堂,我現在要和明月一起去占座位了。」

徐立言聽到明月的名字之後,先是沒什麼反應的哦了一聲,把頭換了個方向,想要轉過身去繼續睡,卻在轉身的那一瞬間電光火石一般想起來了什麼。

他睜開眼睛緩慢起身望向前面找課本的荊棘,嗓音裡帶著一股剛睡醒的慵懶:「你說誰?」

周闊聽到他這話之後也轉過頭去看他,一時刀光劍影在他眼中一閃而過。

他看著徐立言眸光沉沉,不知道在想什麼。

「明月。」

荊棘很快的找到了自己的書,拿著課本轉頭對著他道:「之前5班的明月,給我撐傘送我的那個善良的小姑娘。」

荊棘看著徐立言垂下的眼眸,懷疑他根本不記得人,於是又道:「就是5班的文科大佬,吊打你的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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