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巴掌怎麼打上去的,她記不清,不過不解恨,來回兩次的聲音響亮透徹,貫穿走廊。以至於棋牌室的門推開,郭緒為一聲『臥槽』,幾人快步衝過來。
鄭月昭掙脫不開成恆宇的桎梏,嚷嚷讓人鬆開,最後她被扛走,留下剩下幾人面面相覷,大概猜到原因。只有季林然一頭霧水,鄭月昭不像多管閒事的人,並且被對方惹紅眼,怎麼都想不通會鬧成這樣?
譚佳域牽著人回房間,季林然鮮少見到這般畫面,久久回不過神,後覺好像是和自己閒聊,提到郭緒為後,她開始不對勁。到房間追問,明顯幾個男人都知道,就她被蒙在鼓裡。
「怎麼回事,那個女生說了什麼把人惹急了?」
「童知茜是她好姐妹,為好姐妹出頭。」
先前郭緒為打過招呼,不讓人在鄭月昭面前提童知茜。
郭緒為最初不知,是特意攢局酒吧那回,童知茜爽約後坦白,說她在人跟前說了太多壞話,那時的郭緒為帶過其他人在鄭月昭面前晃,郭緒為自然不敢戳穿這事。
另一獨棟,鄭月昭埋怨人插手,將火氣轉移到成恆宇的身上,不搭理人。成恆宇拆棉簽,看著不省心的人不自覺嘆氣。他拉過手臂,長長兩道血痕。酒精冰涼刺痛,她縮了縮,被成恆宇摁回去。
成恆宇還是沒忍住,「鬧這一出做什麼,占到便宜了嗎?」除了手,脖子也被抓破皮,多處淤青。
她的火上來,「怪我了?」她一抽氣,背疼。對方矮半個頭,力氣比她大,伸手將她推到牆上。
「我還沒跟你算包庇罪,你們男人是不是都喜歡這樣,相互包庇,已婚有對象又怎麼樣,堂而皇之帶出來,色膽包天。難怪我問你,從不說。成恆宇,你包庇他,是因為認同嗎?」
「他一直都是這樣的人,我作為朋友過多干涉人家的私生活合適嗎。是他們的事,別轉移矛盾。」
鄭月昭正在氣頭上,不搭理人。自顧自上樓收拾東西,破地方,一秒都呆不下去。
鬧這一出,其他人也沒心思玩,都收拾東西提前走。
從市區到民宿門口,一小時車程。童知茜得知消息後和何芸樺趕來,正逢幾人站在民宿門口準備上車。女生是郭緒為帶來的,秉持安全負責,他得將人帶回去。他拜託譚佳域,被老婆一瞪,譚佳域將燙手山芋丟給白應淮。
白應淮無法,讓人上車。
一輛黑色越野車正正堵在兩扇鐵門前,沒移開的動作,白應淮連按幾次喇叭後下車交涉,走了兩步發現不對勁,步伐忙後退,大喊:「郭緒為!下車!」
後車被擋住,被他一嗓子吼,全部下了車。童知茜和何芸樺看到鄭月昭,推門下車。
童知茜一頭酒紅色長捲髮,拎著托特包,細高跟落地像索命咒,大步流星朝鄭月昭走去,像是干架。
「傷哪兒了?」
鄭月昭挽起毛衣,扒開高領,委屈巴巴給人看。
她罵了一句髒話,「人呢?」
鄭月昭指了指,童知茜衝上去將人從車裡揪出來,托特包狠狠砸過去,一把揪著人頭髮摁在後備箱處,給了兩巴掌才說:「是你啊?」
「誰他媽給你膽子欺負我姐妹?」
「你以為在公司勾搭人的眼神,我看不出來?給你資源,流量,你以為真是自己爭來的?」
「是真看不懂還是貪心?」
童知茜幾次去找郭緒為,她一不注意,那眼神赤裸裸勾搭著,左一聲為哥,右一聲為哥。故意晚下班等著郭緒為藉機送她,只是她沒想到,那天童知茜坐車裡。
童知茜讓郭緒為給她資源,是希望她懂知恩圖報,聰明的人怎麼會看不懂其意圖呢。
女生惡狠狠的看著人,卻不敢反抗。
郭緒為不敢上前,他知道但凡他拉架,這事又得升個級。求助目光看向白應淮,白應淮心想我是什麼大怨種,攤上的又是些什麼朋友。
等人泄憤後將他看準時機將兩人分開,一把將女生塞進車裡,『砰』一聲關門,擋在前面,「別太過了,給兩巴掌泄憤得了。」
何芸樺冷靜站一旁,拉著童知茜的手腕後退,童知茜走到始作俑者面前,指著他,「回去我再跟你算這筆帳。」
車窗開著的,何芸樺朝裡面扔了張名片,「醫藥費報銷,該少的不會少,不該你的,也別多拿。」
鬧劇開始得突然,結束亦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