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匈奴國迎親隊伍的低氣壓,寧國這邊的送嫁隊伍氣氛可是好了不少。
一開始知道要和長公主一起去匈奴國,每個人都開心不起來,都擔驚受怕的,就怕去了匈奴國那邊不被當人看,這一路上也看得出匈奴國人沒把他們當回事兒,都戰戰兢兢挺害怕的。
如今自家長公主打了對面的大將軍,這群本來低氣壓的寧國送嫁隊伍多少都是歡喜與有榮焉的。
正所謂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反之將立起來了,兵們也會立起來。
他們想著,自家長公主這麼霸氣,連那位戰無不勝的大將軍都敢打,也沒有遭到報復什麼的,可見以後去了匈奴國也能過的不錯。
但只有寧芙和鬼面知道,呼延哮在色膽包天冒犯寧芙的時候,已經被鬼面殺死,現在的呼延哮是鬼面假扮的。
假如是真的呼延哮,昨天的事絕對不能善了,呼延哮根本不會顧及寧芙這個長公主是去和親匈奴王的,不然他昨天晚上也不會色膽包天了。
所謂頭上的傷,不過是他們兩個為了掩人耳目,給鬼面更多時間修復人皮面具的時間,也好讓鬼面閉門不出免得被匈奴國的人看出什麼蛛絲馬跡開始懷疑他不是本人。
萬幸的是鬼面這個人一直隱藏在暗處,作為一個暗衛模仿人也是必備功課,再加上他還會說匈奴國的話也能隱藏一陣子。
可鬼面為了隱藏身份閉門不出卻不代表麻煩不會主動找上他。
呼延哮的親兵就覺得自家大將軍這次的行為多少是有點慫,壓根不符合他以往的性格。
這不,那些和他關係還不錯的親兵就拿著酒來找鬼面假扮的呼延哮了。
此時的鬼面版呼延哮頭上還扎著繃帶,隱隱還能看出在滲血,可見寧芙這次下手有多狠。
往頭上砸花瓶搞不好是要死人的,所以對於這些親兵來說,自家大將軍居然忍住了更是奇怪的事情。
但他們一時半會也不會想到掉包之類的事情,只是按部就班的拍著馬屁試圖安慰受傷的『呼延哮』:「大將軍也別生氣,不就是被那小娘們腦子開了瓢!等到了匈奴國,就算是寧國長公主還不是被我們隨便處置!讓她做一隻狗還不是要忍著!」
另外一個士兵也跟著附和道:「到時候咱們兄弟幾個玩她一個,看她還擺不擺長公主的架子!」
鬼面沒想到他們在背後都是這麼說寧芙的,就算是戰敗國,但那好歹寧國的長公主,在這群兵痞的口中竟是和性奴並無區別,這讓對寧芙印象逐漸變好的鬼面如何忍受得了?
更別說鬼面很清楚那些士兵並非是口頭花花,他們是篤定的知道這就是以後會發生的事情,才會說這些話來安慰看似心氣不順的呼延哮的。
鬼面氣的心梗,狠狠的砸了桌子上的硯台:「滾!都給本將軍滾出去!」
眼見那群心腹親信們都不理解他反應的樣子,鬼面又補了一句:「老子就是被一個娘們開了瓢,也輪不到你們奚落!」
他故意做出心高氣傲的大將軍初次被女人羞辱,但卻礙於皇命不好做什麼,惱羞成怒隨意遷怒人的樣子。
這下子,那群親信也知道自己拍馬屁拍到馬腿上了,連連嚷嚷著不敢不敢的逃出去了。
那群呼延哮的心腹被罵退還沒有發現他真實身份卻並未讓鬼面的心平復下來。
回憶著剛剛的話,他越想越覺得心慌,越想越後怕。也不繼續留在房間了,而是用輕功快速去了寧芙的房間。
此時的寧芙一夜未睡精神狀態不太好,看到打扮成呼延哮的鬼面還嚇了一跳。
「跟我走,我們現在就離開這裡!」還好鬼面是用自己的聲音同寧芙說話,讓寧芙不至於迷迷糊糊的以為呼延哮還魂了
寧芙見鬼面這麼焦急立馬就清醒了:「怎麼了,你偽裝的不好被發現了?」
不過,隨後寧芙就自己否定了這個可能:「不應當了,本宮剛剛還聽說你心氣不順教訓了幾個匈奴士兵,要是被發現了不早就收拾你了?」
眼看著寧芙還在這裡不緊不慢的分析情況,鬼面乾脆就抓住了寧芙的手就要拉她逃:「不是被發現了,而是你必須離開這裡,你不能去匈奴國,去了你就危險了!」
寧芙輕輕的掙脫了鬼面的手,含笑問:「……你擔心我?」
鬼面人皮面具下的臉一紅,他也發現自己的情緒不太對。
而寧芙見鬼面似乎冷靜了一些,便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但是你知道的,本宮放棄了逃婚的那一日起,就已經決定承擔一個公主的責任了,你不是正因為了解這些,才會心甘情願的陪同送嫁?」
人皮面具下那張英俊的臉表情複雜,他其實很久之前就跟在長公主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