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也不是那個心繫天下,仁慈善良,心懷大義的太子。
一個是獨一無二的繼承人,一個是天生鳳命的貴女,他們青梅竹馬互相喜歡,本來就是天經地義在一起的,但如今卻落得這般場景。
相見猜疑,滿懷質疑。
直到太子陰陽怪氣的說出恭喜寧芙這個命中注定天生鳳命的貴女得償所願的時候,寧芙沒有去回應那句得償所願,而是裝作沒聽懂太子內涵她一心攀高枝的,來了個反客為主:「本宮以為太子是不信命的。」
她自稱本宮,似乎一而再的認同現在的身份,也似乎是在告訴太子,他那些話無法對她造成傷害。
許是覺得繼續內涵寧芙沒什麼意思——畢竟寧芙的反應都是不疼不癢的。
也許是因為命運兩個字深深刺中了太子,他明明是個太子如今卻落得如此田地,若不是說命運捉弄還有什麼理由呢?
太子自嘲般的笑著:「命?孤曾以為我命由我不由天,如今看來有些事卻不是孤那點子執著就可以說通的。」
當初先帝還在世的時候,太子下定決心一定想要做一個愛民如子的好皇帝,要做一個名垂青史的帝王。
先帝曾說他的願望是好的,但卻不明白很多事情就算是皇帝也是身不由己,有些願望也只能是願望。
他當時不理解父皇的話,但是他現在懂了,因為他想做皇帝都是當不上的。
他也為了權利和地位,早就違背了初衷和理想。
為了奪回皇位他策劃了濱江民亂,無數人喪生其中,而這些無辜的百姓只是他奪取皇位的籌碼。
什麼愛民如子,什麼仁慈寬厚,都成了滿口空話。
寧芙不知道太子的悵然,她只是很平靜的對太子的態度表示出了百分百的讚譽:「太子看的透徹,都說人定勝天,但又有誰知道,勝了天的結局才是真正的命運。」
太子怔住,他越發覺得自己看不懂寧芙了。
曾經的寧芙是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她只會說太子哥哥說的都是對的。
只會用小鹿斑比的眼神崇拜的看著他,用無數不重複的話讚譽他,誇讚他。
當這一切都成為習慣,成為太子認為理所當然的事情後,再次失去便只有悵然若失了。
不由得,太子收斂了那種想要繼續陰陽怪氣寧芙的心情,而是滿面複雜的說:「看來皇后的確變了很多,曾經的芙兒是無論如何都說不出這麼有道理的話。」
寧芙知道自己和原主不同了,但她本就是該不同的,更是不怕別人覺得她不同了。
所以她絲毫沒有掉馬甲的擔憂,只是很坦然的說:「人都是會變的,不只是我,就是太子也變了。」
被同樣說變了的太子似乎被戳中一般收斂了戾氣,苦笑道:「孤變了?孤的確是變了,一個好好的繼承人,現在身份卻尷尬如斯。」
寧芙想,她不該這樣苛責他的。
他明明是被奪取了一切,明明是感受到了所有的背叛,又何必因為他對自己態度不好就處處針鋒相對呢?
鬼使神差的,寧芙就勸了一句:「山重水複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太子還是不要如此悲哀才好,誰知絕望之事又會不會峰迴路轉呢?」
太子似乎沒想到寧芙會說這種激勵他的話,猛地抬頭,緊緊的凝視著寧芙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他似乎想要從寧芙的眼中看到苦衷,看到依戀。
但寧芙卻知道自己因為太衝動說錯了話。原主的情緒對她的影響讓她說了不該說的話,這讓寧芙很是懊惱。
若是被歷帝知道他們的話,還不知道要如何搞她心態,不知道要如何發瘋。
於是,她不願意繼續和太子交流下去,便道:「時間不早了,我有些乏了,也該回去休息了。」
太子無法阻止寧芙的離開,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寧芙在侍女們的簇擁下離開。
寧芙嘴裡念叨著晦氣,她雖然已經當了一陣子的皇后在這個皇宮裡也有了自己的心腹眼線,但對這個皇宮的掌控她如何比得過歷帝?
更何況,寧芙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人到底哪個是歷帝的眼線,因為這群人都是她自己更換過的,理論上來說應該是完全忠於她的,但歷帝總是能第一時間得到她的一切消息。
這簡直就是說,寧芙身邊就是有歷帝的人,但寧芙就是抓不到。
後來寧芙已經不糾結能不能抓到的問題了,她開始謹言慎行爭取讓歷帝抓不到把柄。=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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