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排除了寒焚的危險後,其實寧芙還有其他想不通的地方。
假如真的有修者這樣的本事來對付各大宗門,直接去光明正大的剷除那些要滅掉的宗門豈不是更快,用這樣的手段來對付一些後起之秀,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說到底,一是想不到誰有這個本事可以做到這個地步;二是假如有人真的有這個本事,這樣的局又做的有些大材小用。
寧芙想不通,索性不去想了,現在要做的事情還是把縹緲宗的弟子們召集到一起,免得讓那些修為低的弟子被魔氣侵蝕造成無法挽回的後果。
她雖然是帶著仇恨回來,卻不代表她想天下人陪葬,從始至終她想做的就是奪回自己的一切,讓那些害她的人只能仰視著她而已。
這樣想著,寧芙拿出宗門玉簡打算召集門派弟子,而她正要操作的時候,她突然聽到有人在不遠處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口中不忘喊道:「有人嗎?有人在嗎?」
這聲音聽得耳熟似是縹緲宗弟子,寧芙立刻向聲音的發源地看去,赫然發現在前面跌跌撞撞奔跑的好似是她的同門縹緲宗凌軒。
「凌軒?」寧芙試探性的問著,只因魔氣太重,她倒是一時之間看不清對方的樣子。
而聽到了寧芙的聲音,對方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跑了過來:「大師姐,是你嗎?」
「是我。」確定對方是凌軒的同時,寧芙也給他吃了一顆定心丸。
很快,凌軒就跑到了寧芙的面前,臉上滿是找到同伴的安心:「太好了,終於找到您了,我剛剛被傳送到陣法里發現到處都是魔氣,身邊一個人都沒有,我連忙用玉簡聯絡他們,卻發現玉簡在這裡失效了!」
「玉簡失效了?」說著,寧芙有些不可思議的拿出玉簡,卻發現玉簡真的黯淡無光無法啟動,簡直就像是在現代社會的時候沒有信號的手機一般。
只是沒有信號的手機還有基礎功能,而這個玉簡就是真的變成了一塊普通的玉石一點動靜都沒有。
也怪不得她自己剛剛在想事情沒有來得及立刻聯繫其他弟子,其他弟子也沒有用玉簡求救,原來是玉簡不能用了。
同時寧芙調動自己的靈力,發現自己並未被壓制修為,全身上下除了這個聯絡玉簡都沒有問題後,她方才若有所思的說:「先把我們分開,又屏蔽了玉簡的作用,想必是這個秘境的主人想把我們分開了。」
對於寧芙的話,凌軒露出一個迷茫的表情:「秘境的主人……不是早就飛升的山海真人嗎?他不是人很好不會為難我們,還對後輩多有饋贈嗎?」
是的,這都是有記載的內容,理論上來說不應該是假的。
「你說的不錯。」寧芙望著眼前繚繞的魔氣,說出了一個她自己都不願意相信的可能:「只是,可沒有人說過山海秘境是魔修,要麼是當年去過山海秘境的人胡言亂語,要麼,這裡是一個為了把我們騙進來偽裝出的山海秘境,有著一個隱藏在暗處,想要對我們出手的秘境主人。」
凌軒雖然是個總是自稱勇敢的男孩子,但遇到這樣的事情,還是展現出了害怕和驚恐。
他無助的看向寧芙:「大師姐,那我們該怎麼辦?」
其實寧芙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辦,她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過去在小世界遇到麻煩的時候,但那些事情都是人力可以改變的,而這些玄而又玄的東西卻不是靠一個人就可以改變的。
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也是修真者之所以那麼渴望修成大道的主要原因,可以憑藉一個人改變一個世界。
寧芙感慨的過程中,最後也只能提出一個走一步算一步的計劃:「先找到宗門其他的弟子,免得他們被魔氣侵蝕後墮入魔道。」
顯然,凌軒也知道除此之外沒有什麼好的辦法,而且他自己的同門還在外他也擔心得很,便道:「都聽大師姐的。」
說著,好似想起了什麼一般,指向自己來時的路:「我是剛剛從左面來的,那邊暫時沒有看到其他同門,連其他宗門的人都沒有。」
寧芙本來就是打算哪個方向都去看看,如今能自動排除一個錯誤答案也是不錯的。
所以她絲毫沒有猶豫,就相信了凌軒的話:「那我們就往右面走走看。」
寧芙一走動,那些本來還算平靜的魔氣就開始產生流動。
寧芙已是大乘期,輕易不會被魔氣侵蝕,但一旁的凌軒可未必能撐住。
於是,寧芙便對凌軒提醒道:「記得用靈力護住你的金丹,避免魔氣侵蝕金丹,你就完蛋了。」
「好的,大師姐。」凌軒聽完後乖乖按照寧芙的話來操作:「剛剛覺得胸口有些悶悶的,現在好多了。」
寧芙不置可否:「我們走吧。」
說罷,寧芙就帶著凌軒往右面走去,凌軒也老老實實的跟著寧芙。
而凌軒之前說左面沒有同門弟子甚至沒有其他宗門弟子,但這右面偏偏也沒有任何人,或者說連任何有呼吸的存在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