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寶殿的凌霄……」寧芙被寒焚的說法給逗笑了：「那個奪取你命格的魔族是本來就叫凌霄，還是奪取了你的命格後改的名？」
寒焚想了一下，發現他自己居然也不知道這個答案。
或者說他壓根就沒有在意過這樣的事情。
但說不知道又覺得有些丟面子，於是寒焚問：「這很重要？」
寧芙大力點了點頭：「我在接受白龍傳承的時候學會了一個秘法，需要有目標的真實姓名。」
「原來如此。」寒焚瞭然，這次倒是不隱瞞了：「只是真名是什麼，想來也只有飄絮一人清楚了。甚至飄絮都未必知道他的真名。」
而突然提及飄絮，是因為之前在南海邊和飄絮對線的時候，寒焚發現飄絮和凌霄之間的感情有點塑料。
一個沒有真心愛，一個可能是利用，飄絮深入了解凌霄的可能還是挺低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寧芙突然想到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假如我是正常通過天梯飛升，我現在在神界應該是個什麼地位？」
「是散仙。」回答完後，寒焚也許是覺得有些難以理解，便又詳細的解釋了一下：「就像是修真界的散修一樣。」
飄絮秒懂，但懂得之後，瞬間心裡有點說不出的感覺：「好不容易成為了修真界的頂點，可飛升之後卻要從最低重新開始，真的值得嗎？」
作為一個曾經選擇這條路並且走到最高處的存在，寒焚對於這種事情還是很有解釋權的：「在修真界只是漫長的壽命，但在神界卻是永不磨滅的靈魂和壽命，一旦有了足夠的時間，從最底層開始又有什麼不可？」
在某些非原則方面的事情，寧芙其實還是挺容易被說服的。
她很快就理解了寒焚所想表達的一切。
也是，壽命都那麼長了，從頭開始又有什麼不可以的，而且就算在神界從頭開始也比在其他地方不知道好多少倍。
而且，永恆的生命會寂寞吧，有點事兒做也是不錯的。
寧芙又看向周身瀰漫著帝王氣息的寒焚：「那你呢？你當初飛升後也是從散仙一步步成為天帝嗎？」
「是的。」寒焚回答的很痛快，甚至說最底層的那個時間，是他生命中最珍貴的時間之一。
至於另一個珍貴的時間，就是和寧芙在一起的時間了。
但這樣的甜蜜的話，寒焚總覺得說出來的話會有些肉麻，就放在心裡沒有說出去。
寧芙看著寒焚那無比平靜的臉，對這個男人的過去再次產生了濃濃的好奇：「假如有時間，真想聽聽你是如何一步步走上最高處的。」
寒焚卻笑了，能被喜歡的人好奇過去這對他來說，其實是一件很浪漫的事。
但寧芙想要知道的，的確是需要時間的，因為那是個很漫長的時間。
所以他只是糾正了寧芙的一個說法：「成為天帝也非最高處，天界還有東華帝君等上古天神，只是他們都選擇在自己的神居輕易不出面，天帝不過是神界管事兒那群神里，地位最高的一個。」
就在寧芙還想多問的時候，突然聽到一聲神音從遠處傳來：「聽聞下界有散仙飛升，還不速速出來登記？」
是的，神界也是要登記的，就算沒有什麼神居神名，但神界還是需要知道都有那些神仙，方便有點什麼事兒的時候對號入座之類的。
假如寧芙是正常飛升，她現在肯定是要站出來的，畢竟初來乍到還是跟著規矩走比較好。
但是因為寒焚的原因，她還真的不知道要不要站出來。
就在寧芙糾結的時候，寒焚卻給寧芙使了個眼色，示意寧芙按照規矩辦事兒。
寧芙一想也是，要是黑戶的話，以後做事兒也不方便，自己有個光明正大的身份，寒焚就隱藏在自己的身份下，之後做什麼也是很方便的。
於是，寧芙想了一下，就走了出來：「小仙在這裡，不知上仙如何稱呼？」
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什麼身份，但叫一句上仙總是有禮貌的。
果然，那位穿著官服的神族心情似乎稍微好了一些：「在下玉府左右待中，負責把神界所有散仙以上記錄在案。」
說著，玉府左右待中發現了寧芙的龍角後，頗為震驚：「你竟是一條真龍？」
畢竟隨著時間的推移，像是龍鳳這種上古神獸已經沒有多少了，僅存的也都是那種有一定修為，無法觸碰的存在。
同樣的，也沒有聽說過哪裡有龍蛋出生之類的，所以看到寧芙是龍族後，這位玉府左右待中也從一開始很平常普通的態度變的有些在意了。
寧芙有些驚訝，她似乎沒想到龍族在神界是需要被在意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