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她背後的宋歡腳步停頓了會，盯著她看了會。
最後還是沉默，坐在了後排。
路上兩人全程都沒說話，姜也一直閉著眼。
不知道是真的困，還是純粹不想和她說話。
到了宋家後，兩人剛進屋，裡邊就傳來嘶吼聲。
「滾！你要跟他在一起就滾出宋家！」
「滾！」
姜也換了鞋進屋，就看見宋靜和陳峰站在宋紀明書房門口。
「爸，你真狠心，好歹是你的外孫，說不要就不要！」
宋靜大聲道，「不知道的還以為陸時驍才是你兒子呢！」
「我每次和他鬧彆扭，你都護著他！」
宋紀明的呵斥聲從裡邊傳來，「你就知道在別人身上找問題！」
「時驍這麼好的人被你逼成這樣，還不夠是不是！」
「爸，你到現在還護著他！」
宋靜拉著陳峰道，「真的好是阿峰這種，只要我需要就會出現在我身邊的。」
「陸時驍那個人，一年就回來一兩次！」
「我這是守活寡！」
宋紀明杵著拐杖出來，「當初是你非要纏著時驍！」
「要不是被你纏上，他現在也不至於被人說閒話！」
「說閒話也是他活該！誰叫他……」
「滾！」
宋紀明被氣得不行，抬起拐杖就要打人。
「我宋紀明從今天開始，沒你這個女兒。」
宋紀明看著被陳峰護在懷裡的宋靜。
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厲聲道，「滾！日後你被他騙了拋棄了都跟我沒關係！」
「阿峰才不會！」
宋靜篤定道，「爸，你別後悔！」
「我和阿峰已經領證了，明天飛去德國。」
「你以後想看你外孫都看不到。」
姜也見宋紀明狀態不對，趕忙跑上樓。
扶著他，安撫道，「外公，別激動。」
她幫忙順著宋紀明胸口的氣，看向宋靜。
眼神嫌棄，收回視線，「外公，我扶你回屋。」
「死丫頭！上回在陸家讓我丟臉的事，我還沒跟你清算呢！」
姜也盯著她，「我說的是事實。」
「你！」
她剛準備上前，就被宋紀明呵斥，「不是說要走，走啊！」
宋靜瞪了姜也一眼，「死丫頭，我看你跟陸時驍走那麼近，別告訴我你看上他了！」
「宋靜！」
宋紀明再次抬起拐杖，重重打下去。
陳峰扛了這一下。
宋靜眼神心疼，「爸！他是你女婿，你咋……」
「狗屁女婿！」
宋紀明年逾70，愣是被逼著罵人。
「我宋家沒這樣的人！」
他往前，罵道，「再不滾，我打死他！」
宋靜罵罵咧咧拉著人下樓， 最後還不忘道，「你們都等著，別後悔！」
「後悔也沒用！」
「砰」地一聲，大門被重重關上。
客廳陷入了安靜。
宋歡在客廳里拿了降壓藥， 端著一杯水上樓。
「爸，吃藥。」
宋紀明看了她一眼，接過藥和水。
姜也站在一側，安撫道，「外公別生氣了，等會睡一會。」
宋紀明嗯了一聲，吃了藥看著兩人。
「午飯孫嬸都熱著，你們下去吃。」
姜也挽著他的手，「外公你也吃點。」
宋紀明擺擺手，「實在沒胃口，你們吃。」
樓下，孫嬸已經把菜都擺好。
姜也拉開椅子坐下，剛拿起筷子。
就聽到宋歡問道，「你和陸家老二，很熟嗎？」
「跟你有關係嗎？」
「姜也！我怎樣也是你媽。」
姜也笑了一聲，「我還真不覺得你盡到了一個母親應盡的義務。」
她輕聲道，「既然沒盡義務，就不是一個合格的母親。」
「你…… 」
「大小姐，三姑爺一直把小也當成是自己的小輩， 幫著不少。」
孫嬸眼見兩人又要吵起來，急忙上前緩和。
「小也之前在雲南差點出事，也是三姑爺護著。」
宋歡皺眉，「好好的，跑去雲南做什麼？」
姜也直接甩了筷子，「你要是真為我好，就少在數落我。」
「我關心你還有錯了？」
「關心？」
姜也一把推開椅子起身，「真關心我，早就和別人打聽我這十幾年來經歷過的事了。」
「現在才來問。」
她徑直走向門口，「不僅一文不值，還讓人覺得吵鬧。」
「哎……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