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
陳馥野壓眉,針鋒相對。
「你是……」女人十分篤定,擲地有聲,
「江州神偷!」
陳馥野:「?」
女人得意哼哼一笑:「若非手段高明,上哪兒偷得江州陳家這一等一的河蚌珠子,不是神偷是什麼?姑娘既然都來烏衣巷了,也別跟姐姐遮遮掩掩,我這兒來路不乾不淨的贓物有的是,不缺你一個,你這可不算最髒的。」
「哦,行吧。」陳馥野敷衍道。
「不過你究竟是怎麼做到的,如今戒備那麼森嚴的江州,據說連只其他州府的麻雀都放不進去,你怎麼還能弄到他們家的寶貝?」
「與你無關。」
「誒呦,這有什麼好遮掩的,既然有這等本事,哪裡害怕別人學了去?」女人興致勃勃,滿眼期待,捏扯著帕子,「說說看唄,說說看唄!」
無語。
早知道這姐思路這麼清奇,真是白白提心弔膽那麼久。
陳馥野面無表情:「我撿的。」
第18章
區區一百兩雪花銀!
「撿、撿的?」女人已然把之前端著的架子丟到九霄雲外,眼珠子差點瞪出來,「這如何撿得??」
由於走向實在是和心中所想兩模兩樣,陳馥野渾身泄氣,只覺得無趣,隨口敷衍:「就是……」
「啊哈!」她一拍桌子,「我知道了!」
「……」
「你又知道什麼了?」
「呵呵,姑娘嘴上說是撿來的,可稍作一想,所謂撿字,只是這盜寶之法中的最後一步。」女人眯起雙眼,「實則,想必是用了失傳已久的奇技淫巧。」
說罷,女人握起陳馥野的手腕,順著向上捏去,雙目炯炯:「妹妹直接說吧,縮骨神功?畫皮之術?還是什麼亂人心神的妖道邪法?」
陳馥野毫不配合地抽回手臂:「就是隨便溜達到他們家後院,看見了,彎腰撿的。」
「??!」女人倒吸一口涼氣。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她喃喃道。
「?你又明白了」
「這是……這是……」她以手帕捂嘴,瞳孔放大,「這就是傳聞中的——奇門遁甲之術啊!」
「?」
「並非是那些身體上的奇技淫巧,而是陰陽五行,三奇六儀,用星象曆法推算出寶貝現世的時辰方位,然後妙手偶得,瀟灑離去,不留一丁點痕跡。」女人激動道,「你說,到底是不是如此!?」
陳馥野雙目無神:「……」
「算了,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吧。」她將珠釵推過去,「這個你到底還收不收了?」
聞言,女人勉強回過神來,勾唇笑笑,拿過帳本,又換上了此前那副模樣:「哼,姑娘莫怪,方才所說的這些,也並非覬覦姑娘的神通,只是感嘆感嘆罷了。姐姐我久居這烏衣巷中,什麼奇聞軼事沒聽過,哪怕妹妹所用真是奇門遁甲之術,也沒什麼可稀奇的,呵呵。」
陳馥野:「哦,你最好是。」
接著,女人轉過身,從屋內取出了一個檀木盒,伸手示意陳馥野將珠釵交給她。
陳馥野垂眸看了一眼那枚珍珠。
雖然不懂行,但是這枚珍珠叫誰看都會禁不住感嘆一句漂亮。金屬光澤的月白面,迎陽便流光溢彩,也不知要開多少河蚌才能挑出這一顆。
「你不會對別人說出這枚珠釵的來歷吧?」陳馥野抬眼看向女人。
女人朱唇一抿,淡淡笑道:「那是自然,我們既然做了這行,保護客人隱私是最重要的,否則這小店可還怎麼開下去?你姐姐我能在這烏衣巷中立足,可是有些職業道德在身上的。」
聽她這麼說,還順便套了近乎,陳馥野沒回應,鄭重其事將珠釵推了過去。
女人接過,捻起來放進木盒中,又遞來一紙憑票,輕聲:「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陳馥野用指腹摁了紅泥,在憑票上按下手印。
女人滿意笑笑,取出一錠白銀元寶,用帕子包著,推到陳馥野面前:「這是整二十兩銀子,用來換妹妹你的珠釵。」
看著那塊完整的銀元寶,陳馥野眼睛都直了。
二十兩銀子……那可是相當於兩千斤大米,八百斤豬肉,甚至一匹上好的河曲馬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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