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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

「好棋!這一步實在是巧妙啊!」

「實在是高!」

「褚公子果真秀外慧中,七竅玲瓏啊!」

「……」

人們不斷傳來陣陣誇張驚呼。

褚公子?

好不容易擠到圍觀人群旁邊,陳馥野踮腳,看見了裡面的景象。

果然是褚淮舟。

他今日穿了件雪青流水紋道袍,月白鑲領,並未戴網巾,長發攏在肩頭,用綢緞紮起。

褚淮舟側臉垂目,眼神柔

柔壓下,一番蹙眉思量後,唇角輕笑,似乎又下出了一步棋。

「真是神了!」

「公子竟然能想到這一步!」

「簡直是嚴子卿再世啊!」

「果真是好技法!」

人群再次驚呼。

但是看到褚淮舟的神情,陳馥野就知道肯定有哪裡不對勁。

因為此時的他看起來實在是太聰明了,所以很違和。

陳馥野把目光投到正在進行的棋盤上。

映入眼帘的,並不是棋盤。

而是一張宣紙。

上面用橫豎線畫上了類似於棋盤的東西,空格之間,不是O就是X。

只見褚淮舟再次懸腕抬筆,輕攬衣袖,用沾滿墨汁的狼毫筆,在紙上帥氣地畫出了第十九個圓圈。

這個圓,非常的圓。

簡直是溜圓。

陳馥野:「……」?

所以這個人,為什麼會在這種地方,一臉認真地畫井字棋啊!??

也不知道他們究竟在歡呼什麼。

歡呼這驚人的畫圈的技法嗎?

看不懂。

正好路過端著點心分發的使喚丫頭,陳馥野順手拿了一塊深紅色的,是玫瑰糖糕,咬在嘴裡松鬆軟軟,花香四溢。

於是陳馥野就一邊吃著糖糕,喝著小盅清茶,一邊百無聊賴地觀看著這場紙上井字棋對弈。

對面的男人看起來也是這攬雲聲樓里的倌人,年紀似乎要大些,單看臉的話倒也說得過去,不過坐在褚淮舟對面,就被襯托得有點膠原蛋白流失了。

全程,圍觀群眾簡直跟綜藝節目裡花錢請的觀眾一樣,為褚淮舟的每一個溜圓的圓圈獻上熱烈的歡呼與掌聲,誇獎從來都不帶重樣的。

紙上糾糾纏纏,X和O幾乎鋪滿了。

最後幾步,對面的男人看見自己已然輸掉比賽,不服氣地冷笑一聲,氣急敗壞地扔掉了手中的筆。

褚淮舟抬眼,沖他笑了笑,畫上了最後一個圓圈。

接著,從紙的左下至右上,以一道瀟灑橫槓,宣告了自己的勝利。

「這簡直就是無稽之談!」那男人憤憤咬牙,用袖子摸了摸額上的汗珠,「跟鬼畫符似的,哪有這麼玩的?你為什麼不用棋?」

「是嗎。」褚淮舟雲淡風輕,眼中含笑,「那你為什麼贏不了?」

男人:「……」

他臉上青一陣紫一陣,端杯喝茶,低聲道:「什麼口氣,一個小倌罷了,不過是風頭正盛,多受些寵愛,還真以為自己就變成人上人了?」

「小倌?我可從來不賣身,也不會主動要求賣身。」褚淮舟不動聲色,「你就說不定了。」

「你……!」

那男人站起身,剛要動手,便被身旁的小廝拉住:「算了,算了哥!你還不長教訓嗎?別在這裡跟他過不去啊,你打不過他的!」

褚淮舟轉轉手腕,站起身,眼神似乎往觀眾群里轉了一圈,輕飄飄丟下一句:

「既然下完了,那麼,回見。」

說完,他便轉身離開了。

小廝開始清場。

陳馥野讓到一邊,好讓那些人掃地擦桌,收拾果盤。看著褚淮舟的背影,本想跟上去,轉念一想,又感覺這樣好像不對勁。

他身後跟著幾個男小廝,就是為了不讓那些客人追上去。不過一會兒,他便沒影了。

而且看著這偌大的攬雲聲樓,陳馥野發現了一個問題。

那就是,自己雖然確確實實進來了,但是她並不知道要從這種地方買一個活生生的人,究竟是什麼步驟。

人來人往的廳堂,甚至沒有人來主動招待自己。

難道是因為自己今天的穿著打扮,一眼就能看出來,這人沒有什麼招待的必要嗎?

簡直跟奢侈品店店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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