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蕭雪盯著門外出神:那可不太妙啊,謝家的私生子,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不過蕭雪為了時嶼好好養病,並沒有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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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陸淮宸從衛生間出來,時嶼正想著中午的事。
抬眸瞅見陸淮宸恢復如常,想到了中午來病房的鄭醫生。
碰巧的是,時嶼的主治醫生是鄭醫生的徒弟,由於時嶼的情況太過複雜,就請教了自己的老師。
鄭醫生這才找了過來。
中午時,兩人打了個照面,鄭醫生問時嶼,「我是直接跟你說,還是等會兒你家屬來。我聽我徒弟講,有人陪你。」
時嶼:「等會兒吧,我想等等他。」
鄭醫生明白,離開病房。
現在那位他等的人到了,是時候去找鄭醫生了,不能讓鄭醫生等太久。
時嶼笑著朝陸淮宸招招手,「小橙子,過來。」
陸淮宸聽話的走到床邊,溫柔的說,「怎麼啦,哥哥。」他的自我消化能力沒有那麼差,現在差不多恢復正常。
「你先抱我,我再跟你說。」
陸淮宸坐在床邊,抱住床上坐著的時嶼。時嶼枕在陸淮宸肩膀上,許久後,湊近陸淮宸的耳朵。
輕聲說,「之前給我看病的那個醫生在辦公室,你去找他吧。我……不太……想去……」
此刻的時嶼有後盾,也依賴著陸淮宸。
這對陸淮宸也是一種內心滿足,他聲音微哽咽,「好。」
陸淮宸的心情很複雜,既高興於時嶼對他的依賴和信任,又緊張於要知道實情,又害怕時嶼的情況變糟。
面上不顯示出任何情緒,陸淮宸敲響了醫生辦公室的門。
「我找鄭醫生。」
頭髮蒼白的老人坐在沙發上,看到陸淮宸笑著說道。
「你是時嶼的家屬吧?」
陸淮宸微微一愣,隨後回答,「我是。」
鄭醫生拿著片子和報告,告訴陸淮宸。
時嶼腺體經過這次的信息素刺激,腺體情況又嚴重了些。
在聽到這句話時,陸淮宸像是被打入深淵。
不過鄭醫生遞給陸淮宸一張檢查單,指著上面的數值,興奮道,「不過或許不是沒有希望。」
「這上面的數值在慢慢變好,雖然七年前造成的傷害不可逆,但現在我們可以嘗試,去恢復。」
「國內暫時沒有成功的病例,但這張單子讓我們看到了希望。」
陸淮宸發愣,鄭醫生的話,再次證實了時嶼被傷害的事實。他嘴唇微微顫抖,「不好意思,鄭醫生……我有點沒懂……」
接著鄭醫生又跟陸淮宸解釋了一遍,總結道,「你不是之前也住院,我們調取了你的信息素,跟時嶼的病理細胞進行嘗試,比對。」
「最終的結果就是,你的信息素不會對時嶼的腺體造成傷害。還有可能讓時嶼的腺體不再萎縮,漸漸成長。」
「當然分化是不可能分化了,但有可能保住時嶼的腺體。」
「雖然是國內第一例,能不能成功還未嘗可知,但我覺得值得一試!只是……」
還沒等鄭醫生說完,陸淮宸就斬釘截鐵道,「試!」
鄭醫生欣喜,隨後又嚴肅的說道,「我跟你的主治醫生了解到,你有腺體罕見病,可能要注意量,不要一個勁的給信息素……」
「沒關係,只要哥哥腺體能保住。我的腺體廢了又如何,這是我欠他的……」
聊完細節和改了處方後,陸淮宸走出辦公室。
鄭醫生嘆了口氣,看向桌上的報告,「小張啊,你說我是不是不應該告訴這孩子,當初時嶼腺體液被抽得差點沒命啊!」
「老師,既然是時嶼拜託你的,那就不存在不應該……」
鄭醫生愣神,回憶著七年前,那時他恰好去春南支醫。
時母抱著後頸全是血,昏迷的時嶼衝進縣醫院,著急的大喊,「救救我兒子!!救救我兒子!!」滿臉的絕望。
鄭醫生也就是那時救下了時嶼,時嶼出院前,鄭醫生給時嶼留下一張卡片。
「如果你不舒服來醫院,恰好我不在,就撥打上面的電話。還有上面有我原單位的地址,要是所有人都無法解決你的難題,就來找我吧。」
而時母也確實去帶著時嶼去找了,京城八樓的腺體科,是十九歲的時嶼,每次放長假都要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