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系統消息看了下,才發現,因為她的教學質量高,她的帳戶等級又升了一級,日提現額度也從原來的1000元變成了10000元。
這也預示著,她每周周六周末共四場直播,就能提現4萬塊。
一下子變成萬元戶,簡直太爽了!
她跳下病床準備走,顧爾容端著臉盆走了進來。
他眉頭緊皺,看上去悶悶不樂。
「爾容?」
「幼霜你醒了?」
顧尓容驚喜地放下盆子,快步走了過來。
他握著她的肩膀,眉頭舒展了開來,隨即又擔心地上下打量她,說:「嚇死我了,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啊,你怎麼把針拔了,那藥還沒輸完呢,你快坐下。」
顧爾容扶著她在床沿坐下,就準備去喊護士。
關幼霜抓住他說:「我沒事,咱們走吧。」
「你這陣子都暈過去兩次了,怎麼會沒事,乖,這次聽我的,咱們做個全身檢查吧。」
關幼霜哭笑不得,她該怎麼解釋,唉!
「我真的沒事,我沒結婚前就檢查過,醫生說,」關幼霜使勁想著合適的話,「醫生說就是有點貧血,讓平日裡多吃點紅棗之類的。」
「就算貧血那也是重度貧血,不行,一定得在檢查一次我才放心。」
「我真的真的沒事,你相信我吧,我就是這幾天熬夜熬多了,如果下次再暈倒,我一定檢查,行了吧?」
顧尓容無奈,只得依她。
「對了,前幾天你一直不接電話,在忙啥呀?是不是電話在正屋不方便,回頭我在咱的屋子給你裝個分機吧。」
「沒有,我在研究一種刺繡針法。快走吧,我都餓了,對了,你怎麼知道我暈倒了?」
「我一個同事今天正好去車站,經過電話亭時看到了你,就把你送了過來。」顧尓容如釋重負般地舒了一口氣,「幸好是同事看到了,萬一遇到壞人可咋辦,你上來縣城為啥不給我打電話啊?」
「我不是
正準備給你打電話的嘛。你同事?他認識我嗎?」
「認識,他參加過我們的婚禮。」
關幼霜突然想到她的地毯,她著急問:「那你有沒有問問你同事他看到我的地毯沒?」
「什麼地毯?」
「我想在地毯上嘗試刺繡元素,特意去地毯廠要了樣品,我繡了三四天才繡好的。」
「你先別急,我待會幫你問問吧,你先等下,我去結下費用,然後帶你去吃飯。」
關幼霜點點頭。
她又摸了摸口袋中的那一沓錢,看了看手上的膠布,她那麼怕打針的人。
算了,挨一針,也值了。
*
街上。
顧爾容問道:「你想吃麵還是吃米飯?」
關幼霜沒回答,事實上,她根本沒聽到,她突然停住了腳步,眼睛死死盯著街對面的廣場。
她看到她的地毯了。
但是!
地毯上正躺著一個二流子樣的油膩男人,他光著上半身,看上去都讓人覺得噁心。
她甩開顧爾容,快速地跑向對面,還沒走過跟前,一股腳臭味就飄了過來,臭氣熏天。
那臭腳,恰好踩在那朵牡丹花上。
那二流子側身看了關幼霜一眼,問道:「有事?」
關幼霜的胸口上下起伏著,她有一種把這個男人撕成碎片的衝動,但尚存的理智告訴她,這是人家撿來的,怪不了人家。
顧爾容走了過來,可能因為氣場太強,也可能因為他穿著軍裝,那二流子竟然翻了起來,規規矩矩地站著。
顧爾容看了看那地毯,疑惑道:「這是你要找的地毯?」
關幼霜突然嚎啕大哭,她好氣啊,她這幾天的勞動成果,就這樣被糟蹋了。
「你,你咋了,我可沒惹你。」二流子揮著手,急了,「這地毯是我在電話亭撿的,是你的你拿去好了。」
說著,二流子就跑了。
顧爾容從來沒見過關幼霜這樣過,他一時手足無措,疊著地毯,說:「你別哭,我拿回去給你洗乾淨,可以嗎?」
關幼霜抽抽搭搭地說:「為了繡這個,我三天沒睡覺,唉,我本來打算拿著它去談生意的。」
「什麼生意?你想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