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域此刻還待在他隨意找到的屋舍中,用白布擦拭著聽雪劍的劍身。而下一秒就有人悄悄地靠近了他。
不過察覺到兩個人的靈力,柳域就沒有去制止,而是任由他們肆意走動。
「嘿嘿。柳天驕你還記得我嗎?我是檢測時,站在你見面的冷霜。」
冷霜見登船後沒僕人跟著自己,立馬就釋放天性,也顧不上維持傲嬌大小姐的架子。一確定柳域的方位,她就跑來湊近乎。
「柳天驕,我我、我是謝枕。哎呀冷霜,你一個大小姐踩我幹嘛!」
謝枕是在路上認識冷霜的。見冷霜沒有瞧不起自己的意思,謝枕也就沒有多想。兩個人一拍即合,打算一起來找柳域。
「好你個謝枕。你說我踩你幹嘛。你打斷柳天驕要回我的話了。」
隨即冷霜又往謝枕的腿上補了一腳,然後咋咋呼呼地示意柳域講話。
「那你大小姐要踩就踩。那踩這麼重又是算什麼意思。」
謝枕頗有些幽怨地說道,然後拍了拍自己腿上的那兩個鞋印。
柳域:「……」
你們這像是要我說話的樣子嗎?
「柳天驕,你說你說。我們兩個人一定保持安靜,不插嘴了。」
見柳域把手中的利劍緩緩歸鞘,清澈的眸子直視著他們。謝枕和冷霜立馬就不敢說話了,把嘴抿成一條線。
「如果你們是來恭維我的話,還不如多去睡一會兒吧。等下靈船要經過海上風暴。恐怕到夜裡你們反而睡不著,又要來責怪我了。」
把兩個人勸走之後,關上竹門的那一刻聲音刺耳。隨即柳域在整個屋舍的四處,連帶那一條屋舍門口都布上了隱匿符。
他知道不論是誰,敢使用靈船,風暴中那些魚人一樣的海妖就會被這巨大的動靜吸引而來,登船殺人。
沒有能拯救蒼生的命,師父也不在他身邊。那自己還是慢慢地苟著吧。
只要能平安度過海妖潮,睡過這一夜,靈船差不多就抵達中州了吧。就是不知道那些教習會怎麼應付了。
畢竟作為天驕,柳域早已經習慣了這海上風暴時的顛簸。不然怎麼會說,王朝給天驕們灌注的是最好的資源呢。
如果沒有他人庇護,這些新人能不能安全到達中州都是個問題。
只希望賀栩不要在這場海妖潮中,落得個支離破碎的下場吧。
畢竟他怎麼能辜負天道給自己送來的好意呢。讓他和劇情里的反派自相殘殺,最後自己坐收漁翁之利。
……
此刻靈船上的某個角落。
「師兄,你不行就直接說!我秦可還小就算了。你年紀這麼大,怎麼還忍心欺騙小孩呢。浪費時間!」
一想起賀栩帶自己走了一圈又一圈,卻連柳域的半個人影都沒見到的事。秦可覺得異常氣憤和無端的委屈。
「我我、我這不是在找了嗎?萬一是你那個柳天驕一直在移動位置呢。」
與此同時,賀栩也覺得異常納悶。
自己都把老傢伙招出來了,他怎麼就是不進行吞噬呢。
難道是秦可天資不行?
不對呀,他剛剛還套出秦可的資質是金土雙靈根,也沒有差到哪裡去呀。
莫非是條件不太夠,靈船上靈氣不夠濃郁。所以老傢伙懶得吞噬?
抱著這樣的想法,賀栩帶著秦可逛遍了整個甲板,硬生生地從風和日暄逛到了風雨如晦。
「師兄,我們可不可以歇一歇啊?你看天都黑了。你再看看那雲這麼黑,好像都要下雨了。」
「大家都去歇息了。這麼晚了,我們也去歇息了吧。明天再找柳天驕吧。」
聽了賀栩的話,又過了一炷香。秦可是由心地覺得累了,眼皮都在打架。
他本身因為買不起芥子空間,沒地方去放,也捨不得放在地上。所以在檢測場扛包袱扛了半天。
現在跟著賀栩整整走了半天,又沒有休息過。換句話說,秦可已經扛了體積和兩個臉盆一般大的包袱整整一天,沒有放下過了。
「師弟,你怎麼能連這點毅力都沒有呢?!虧你還想超過你發小。哼!沒想到是我賀栩看錯你了。」
「可是師兄,你看那片黑雲好像要壓過來了。就在你背後。」
秦可一臉驚訝,有氣無力地抬起手往賀栩後面的方向指了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