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百里季青的攻勢越發猛烈,招招狠辣至極,劍劍刺向他們的要害,儘管早有準備,此刻被逼無奈,柳域不禁眉頭緊皺,神經越發緊繃。
他將先前積攢的符籙,和田老所贈的丹藥盡數用出,卻也只能勉強牽制百里季青。
「舒凡,不要去……」
而在這千鈞一髮之際,葉清越卻突然眉眼冷峻地從柳域的身後走了出來。
眼看葉清越想要獨自以身犯險,柳域神情滿是憂愁,試圖阻止住他前去。
「哥哥,你不用擔心。」
葉清越側身,輕聲安慰道。
隨即他一劍穿心,毫不留情地將百里季青的性命奪去了一半。
「你、你……咳咳咳。」
百里季青口吐鮮血,艱難地說道:
「這禁地分明只有魔修才能運轉出靈力。你為什麼也能施展出劍訣,莫非你也是魔修!」
「你說的不錯。此處確實是只有魔修才能運轉靈力。」
葉清越臉上掛著一抹惡意,依舊不為所動,開口道:
「但有誰告訴過你,來到此處的魔修只有你一個呢?」
「舒凡。其實你不必和他說這麼多的。」
見葉清越光明正大地承認了自己的身份,柳域微微一愣,眼神中閃過一絲無奈。
事到如今,就算再過遲鈍,他也應該覺察到葉清越的不對勁。
不過,他該怎麼委婉地告訴自己的男神,反派死於話多這個道理。
「好的,我聽哥哥。」
似乎真的把柳域勸告的話給聽了進去,葉清越也自覺無趣,便不打算繼續再戲弄下去了。
他薄唇輕啟,眼神冰冷,隨口吐出一道三字劍訣:
「瀅水,落!」
「啊——!!!」
瀅水劍驟然刺入百里季青的心臟,並把他剩餘的所有生命吸收殆盡。
隨著最後一聲慘叫響起,百里季青也至此沒了氣息。
處理完這些雜碎後,葉清越這才有時間,和柳域好好談論談論他們之間的感情。
「哥哥,你不好奇我們之前到底是什麼關係嗎?」
緊接著,他眼眸深邃,格外深情,一字一頓地吐出兩個字:
「道侶。」
而後,葉清越又緩緩補充道:
「我們是雙修過的道侶。」
柳域:???
葉清越嘴角一勾,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挑釁般問道:
「怎麼,你不相信我嗎?哥哥。」
剎那間,一些畫面如潮水般湧入柳域的腦海。
畫面中,「柳域」修長的手指輕輕搭在葉清越的腰窩上,隨後情難自抑,一把將他擁入懷中,輕吻著那人微張的唇瓣。
看得出來,「柳域」十分珍視懷中的道侶。
葉清越則眸光瀲灩,雙頰泛紅,滿是柔情。
或許是被這突如其來的記憶說服,柳域沒有再繼續追問。
但新的疑惑又湧上心頭,他不禁問道:
「那為什麼天道會派我來制衡你?」
葉清越微微仰頭,眼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緩緩說道:
「因為在前世,我們兩人不僅是道侶,還是眾所周知的死對頭。當初我家破人亡,被柳家退婚。」
「在外人看來,我倆由此結怨。你最後為天道所不容,而我只好也隨你而去……」
過往的經歷,葉清越似乎不願多說。
「哥哥,你知道嗎?你聽雪劍仙的名號,在前世誰人不知誰人不曉。可比我這個大魔頭的名氣響多了。」
像是又想起什麼有趣的事情,他的眸中閃過一絲興味,看向柳域的目光中,閃爍著異樣的色彩:
「可天道不知道的是,無論前世還是今世,你都是那麼心軟,始終捨不得對我下手。」
「你的意思是…被我退婚?」
柳域眉梢一挑,覺得有些匪夷所思,張了張嘴,卻不知該說些什麼。
他沉默片刻,心中暗自思忖,雖然葉清越說出的這些話,總覺得哪裡怪怪的。
可他也不得不承認,穿越之初,自己對書中男主確實已然生出了淡淡的好感。
只是,那為什麼在白玉階上,會浮現當初被葉清越親手殺死的記憶……
「哥哥是擔心,我會像天道灌輸給你的記憶一般對待你嗎?」
葉清越見柳域眉頭微蹙,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嘴角微勾,瞬間便明白了他內心的顧慮。